“是”,不容置疑的回答。
尚柳生一双淡秀的眉毛紧紧的皱着,明亮濯然的眸子全是悲伤,凝望着面无表情的凌沐风,缓缓的说道:“我们明明说好的要离开京城,不在过问这些事,为什么现在的你突然变卦!”
凌沐风好想抱住尚柳生,十几日未见,他清瘦了好多,这让他心疼至极,可是...自己却不能这么做,不能在此时此刻把他拥进怀里。
“何来变卦一说,凌国帝王的位置一直是我计划中的囊中之物!”
“那么你会杀了我的父亲吗?”尚柳生接着凌沐风的话,问出了自己一直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会!”凌沐风不带一丝考虑的说出决绝的话。
尚柳生还在期望他会因为自己的缘故最后放了父亲,现在听他这么坚决到不容置疑的开口,他才知道他的沐风早已离自己眼去,才知道所谓的撕心裂肺。
知道答案的尚柳生,虽然心痛还是告诉了他的想法:“如若你真的杀了我的父亲,那么...自此后我们将是来生不见的陌生人,我爱你做不到徒手弑杀你,可是,我能做到恨你一辈子...”
凌沐风面上静水无波,眸间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痛楚,心里更如巨lang翻涌一般。
他无数次设想过:如果杀了尚余师,尚柳生一定会为他的父亲报仇。可是,没想到他会选择做陌生人,用一辈子来恨他。
仔细想想,这样的做法确实是尚柳生的一贯作风,可也着实的刺痛了凌沐风的心,有时候人死了却比活着幸福,毕竟了解了所有的伤痛,而是不想日夜煎熬在水深火热中。
“随你!”凌沐风简单的两个字,却灼伤了二人的心。
尚柳生不可思议的摇着头,盈满眼眶的泪水全是说不清的悲伤,顷刻间簌簌落下,微颤的双唇道出悲伤的话语。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天长地久,曾经我以为我们会安逸一生,曾经我只求上天放我们平淡的生活,可是,现在你要亲手湮灭我们的爱情,打碎我的心....”
“心...自母亲死后我的心也跟着灭亡了,想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心,那是软弱人的表现!”凌沐风尖锐沉静的眼中全是坚决,冷冷的开口说道。
尚柳生望着面前英俊挺拔的凌沐风,看着他幽深凌厉的脸上浮满煞气。
染血一般的红眸冷凝成冰,心尖的刺痛也随着这些变得茫茫空寂,随之淡然开口:“放我离开,这里已经不是我想呆的地方了。”
“不可能!生--你是我九王府的人,死--也是我九王府的鬼!”
凌沐风说完决绝的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尚柳生笔直的站立透着暗淡的阳光看着凌沐风挺拔的身影,一步步的离自己远去,轻风拂过,徐徐吹起他飘然的袍身,牵扯着黑玉般的青丝跟着一起舞动。
凌沐风转身的一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他不敢望着尚柳生饱含悲痛的表情,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还不如一走了之来的干脆。
只是,他记得...记得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却不敢说出口。
晚间,九王府书房内,坐着着一些支持凌沐风的巩固大臣,他们个个面色凝聚着惧惊,望着坐在主位的凌沐风。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这是战争历来的结果,你们作为朝中重臣参战就不必了,本王的血魔阁有的是武才,你们的任务就是恪守自己的心,好好的给我看这一场战争,如谁背弃我那么就别怪你的命短。”
“臣等!谨记王爷的话!”一群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齐声的说道。
“都起来吧,今天是商量大事的,不是让你们下跪的。”
凌沐风看着面前唯唯诺诺跪地的大臣们,心下更是十足的鄙夷,却也不能除之,毕竟新皇登基还是需要这些肱骨大臣的支持。
☆、第六十三章 生儿...对不起..
国家战乱民不聊生。
凌国这一战从凌思辰驾崩后彻底从暗斗变成了明争,双方各持军队互不谦让。
此时此刻的凌国都城早已血流成河,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十日来不管是凌沐风带领的大军,还是凌沐斯带领的大军,双方都死伤过万甚至更多。
今日是立秋的日子,也是凌沐风铠甲着身亲自上阵的日子,虽然凌沐风的这一举动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但是依他的性格没人能阻止的了。
当然如果是尚柳生的话或许可以,但,自凌沐风与凌沐斯交战后,一直都在营中扎根,把尚柳生一人禁在九王府内,并派遣血魔阁三分之一的杀手日夜的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此次交锋地点定在凌国万里宽阔的溢江上岸,这里属于凌国南郊地域,远离了京城,长年所呈现的都是一片荒漠之象寸草不生,也无人居住。
溢江也被称为母亲河,它蜿蜒曲折延绵到可以把整个裕泰大陆都围绕一圈,不管是凌国还是金国众生都是吃着溢江里的水长大的。
溢江有一大特点,每隔千里就会有凹处显现上岸与下岸,上岸水流缓慢只能沫着脚腕,下岸却水流湍急,深达数十米,这样奇特的构造是裕泰大陆三千多年来都未曾解说出的奥秘。
此时此刻的溢江上岸,雄姿百态的战将早已整肃的伫立在河岸的的两边。
前方主将凌沐风与凌沐斯各持二十万军队,隔着百米宽的溢江相相对望。
一身血色铠甲的凌沐风威风凛凛的挺坐在马鞍之上,墨色的青丝藏在了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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