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们吃饭都是蹲在院子里,汤碗都是放在水泥地上,如果不是楚郑两人不允许他们坐到地上,这些奴隶真想以水泥地为椅子。这个时空还没有后世的家具,很多平民在家中都是以蒲席为座椅,别墅院子里的水泥地,在奴隶们的眼里就是整块的大石头,大石头上又被几个孩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奴隶们觉得,水泥地完全可以当蒲席用。
吃完晚饭,这些奴隶就被赶回工人房间睡觉,不过这次奴隶没被要求大小便后关进房间锁门,而是在工人房外放了木桶,夜里大小便可以随意,当然,如果像魁梧奴隶那样想逃跑,只要翻过围墙就可以,四周森林是无条件向他们敞开。
奴隶们一天呆下来,知道自己造的是自己以后住的房子,一个个本来就干得很起劲,一天的劳动强度虽大,但都在他们承受范围,吃的比原来村中地主的吃食都好,睡得又很暖和,主家白天监工鞭子都没有带一根,还跟他们一起出力,这样的好主家在整个大秦都是寻找不到的,现在不要说逃跑,就是赶他们走,奴隶们都觉得是对他们的惩罚。
楚朝辉今晚心情不错,从别墅酒柜拎了瓶五粮液出来,倒在陶碗和郑钰民对饮,别墅里的现代化用具都尽可能收藏到了阁楼,他们两人现在尽可能地适应使用这时空的器具。
楚朝辉和郑钰铭对坐在一张桌子上饮酒,三个小孩坐在另张桌子,这三个孩子已经吃完晚饭,正就着插在厨房墙壁上的松明火把识字。
这个时空的人们,晚上照明使用的都是这种涂了油脂的火把,像蜡烛只有国王和大贵族这些少数权贵才用得起,现在的蜡烛也不是二十一世纪那样用石蜡制成,那种石蜡是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这个时空没有石蜡,只有白蜡,白腊是白蜡虫的分泌物,人们从野外采摘白蜡虫的粪便得到白蜡制成蜡烛。人们人工养殖白蜡制作蜡烛的历史,在前时空有记载的文献是在唐朝。
楚朝辉跟郑钰铭问起南埠情况:“南埠的的工匠有多少?”
本来去南埠见村民应该两人一起去,但楚朝辉得留守山谷看管奴隶脱不开身,开发南埠的事情又刻不容缓,郑楚两人只得分头行动。
“木匠大师傅只有一个,大木匠有三个徒弟,其中两个是他儿子,另外村中还有两个会干木匠活,三个会编织竹器的,这九个人全被我编入了木匠组。铁匠只有一个,连着他三个儿子,铁匠组只有四人。烧制陶器的有两家,加起来也只有九个人。”郑钰铭已经把南埠村民筛选过几遍,只要会点皮毛的都让他拎扒出来了。
“铁匠少了点,明天你把那个奴隶铁匠带去南埠。”奴隶铁匠就是瘸腿奴隶,也就是大壮的老爹。楚朝辉把大壮留在山谷,不怕瘸腿奴隶在外有二心。
“铁匠冶铁水平不行,铁炉温度太低。”郑钰铭已经大致了解工匠们的工艺水平。
“可以建高炉,咱们有图纸。”高炉得慢慢建,现在急也急不起来。
“纸得准备造了吧?”
“山谷周围只有南山处有竹林,中午我已经带奴隶们去砍了一些竹子浸泡在池塘里。”没有现代工艺,使用原始手艺造纸,得先把竹子在水中浸泡百日。
三个孩子在学着奇奇怪怪像蝌蚪似的字母,每天郑钰铭或是楚朝辉都会让他们学上几个,这些蝌蚪有个名词叫汉语字母。三个孩子虽然不明白大人要他们学这个有什么用,但只要郑楚两人让他们学,他们就很努力的学习,特别听说学会后可以听懂两位大人的奇怪语言,这种奇怪语言是两位大人的家乡语言,三个孩子学起来更加认真,特别是耗子,现在的卫青,越发肯定两位大人对他们是与众不同。
霍思中帮着郑钰铭在南埠跑腿,卫青在山谷帮着楚朝辉看管奴隶兼作厨师。九岁的霍思华也没有吃白饭,每天打扫卫生、淘米洗菜、看护木头。三个孩子竟然也起到了成人的作用,这让本来是无奈收养他们的郑楚两人很意外,感慨三个孩子早熟的同时,也对这三个孩子慢慢产生了感情,想把三个孩子培养成心腹的意思更加明确。
郑钰铭不放心楚朝辉一人在山谷看护奴隶,每天在南埠忙得再晚也会赶回山谷,如果是天黑后才回来,楚朝辉总会带上一两个奴隶在缝隙口接应,从缝隙口到别墅这段虽然已经走出一条小路,可小路两边都是原始森林,郑钰铭担心楚朝辉一人看管奴隶会有危险,楚朝辉也在担心郑钰铭行走夜路遇到野兽会有意外,两人在这个时空,很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谁也不希望对方有什么闪失。
忙碌了十天后,南埠村的九个木匠和成功造出了珍妮机和织布机,珍妮机被安置在南埠村的南面,也就是南山流向大河的一段河流上,这条河汇集了山上的泉水,河流一年到头水流很急,适合水力驱动珍妮机纺纱。村里的妇女被吴大的妻子组织起来成为纺织和纺纱工,纺织工厂就设在河流旁新盖的十几间泥墙茅草屋里,这些新鲜出炉的纺织女工,在摸索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成功织出了第一匹白棉布。
郑钰铭造出纺织机器的时候,楚朝辉带着奴隶已经建好泥房,等泥房干透,奴隶们就将搬进新居,每两个奴隶合用一间房子,其中一间最大的房间,除了做食堂用处外,以后还将成为奴隶学习文化的地方,郑楚二人并不想让奴隶成为只知道干活的苦力,他们需要奴隶有文化,需要奴隶有知识,不然光靠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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