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萧致腹诽,同瑜爸爸要不要随时随地放大招,自己是越来越招架不住了,亏自己最开始还以为他在爱情面前呆萌呆萌的,呆萌个毛线啊。其实这真不怪章同瑜,他也就对萧致这样,经历了忐忑和小心,苦尽甘来当然随时真情流露。
章同瑜得意,觉得自己手脚解放的机会就在眼前,把脸色摆得非常严肃,“所以,作为专业人士的意见,你肯定得听。我认真我已经没有问题了,可以去掉夹板和......”
“不行!”
“我是大夫,我比你......”
“还是不行!”
章同瑜郁闷,说好的专业,说好的听话呢?
晚上的时候,明亮他们过来汇报了医馆的情况,今天来的人比前两天还要多,绝大部分都是听朋友介绍慕名而来,虽然找不到章大夫走了一部分,但明亮他们还是忙得要死,满满当当排了50个号。另外一个好消息就是今天已经有人过来缴纳之前的诊金,甚至还送上了锦旗,二牛那货拿着锦旗一面展示,一面又把自家哥哥好一顿夸,弄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笑。医馆终于步上良性循环的正轨,大家开心,章同瑜自己也很开心,被人认可和不断强大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了。
趁着高兴,章同瑜又把去夹板的事情提了出来,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非常迫切地想要投入到紧张的救死扶伤工作中去,结果毫无意外地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章同瑜气不过,好说歹说,遭了无数白眼,愁得他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他也明白,大家是关心他,他说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谁能相信骨裂能在一天之内恢复得七七八八?
吃过饭、喝完药,章同瑜又在萧致的帮助下擦了脸。两人闲着无事,又兴不出一点困意,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过去聊现在。章同瑜坦诚,把他从小到大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讲了个遍,就连自己弄丢弟弟,开医馆的目的,甚至是唯一一段感情经历都交代了。
萧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插上一句,心里说不出的暖,这个人从小就背负两代人的期望,小小年纪又要死记枯燥、众多的药材病症,又要学习传承久远的医疗典籍,日子过得可真“充实”。当他听到章同瑜为了准确找准穴位,一个七岁的小孩,拿着银针往自己身上扎的时候,他紧张得几乎捂住了自己的嘴;又听到章同瑜弄丢弟弟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忍不住眼圈泛红,泪水滂沱,颤抖着讲述了自己近乎相同的遭遇。
那一年萧致18岁,萧致的姐姐20岁,那一年他姐姐为爱离家出走,整整三年音信全无、生死不明!他找过,他们全家疯狂地找过,可是就连警方也毫无线索。而在那个夏天,萧致也经历了人生中另一件黑暗,他被人在酒里下了迷~药,虽然被人及时解救,也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但从此他对没有密封的酒异常敏感,也正是因为他的敏感,那天他解救了自己,也解救了章同瑜,从而收获了爱情,收获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打算用尽全部去爱着的人——他的同瑜爸爸。
章同瑜不信命,但此刻也觉得命运有时真的存在。雷同的遭遇,同样对感情异常固执又异常骄傲的两人,只是第一眼就生出火花,茫茫人海就那么合适地遇到,又那么合适地坐在一起,再那么合适地经历血腥与疯狂。没有命运,如何那么多巧合?古人常说十医九道,不仅只是因为几乎相同的理论架构,更是因为同样的信仰——自由,前者是活着的自由,后者是生死的自由。
到了此刻,两人才真正地了解,了解彼此哭着、笑着的全部过往。
比邻而眠,虽有距离,也没相拥,但两人的心却靠得格外地近。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不只是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还有睡觉前最后一眼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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