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去追究到底是谁要害这个没什么竞争力的艺人,要知道,得奖了自然是有人嫉恨的,娱乐圈水太深,有人想整他,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突然,不知是谁冲进了后台,刷拉一下所有供电源都被关掉,头顶巨大水晶吊灯猝然熄灭,剧院登时完全陷入黑暗,尖叫连连。
谢拾眼前一暗,来不及去思考是谁在帮他,拼命往外挤,但他被记者的设备堵得死死的,根本没法突围。
吱呀一声。
大剧院正门突然打开——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令院内的红地毯都反射出红色的光芒,也照亮了剧院内人潮百态。
众人先是陷入了黑暗,此刻又突然暴露在光明里。混乱中被扒掉肩头衣物的女明星几乎是喜极而泣。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沈旬出现了!是沈旬!”
“天呐,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领奖吗?”
原本围着舞台中央的人潮一下子朝大门口涌去,整个剧院顿时沸反盈天。围着谢拾的二十几个记者对眼前这块三流蛋糕顿时没了兴趣,有了珠谁还要买椟?掉头就往沈旬那头跑。
大影帝沈旬居然回来了,他不是在海外拍摄吗?
无论谢拾爆出了什么丑闻,那都不如沈旬一张照片来得有销量啊!沈旬可是二十六岁以后蝉联金像奖影帝桂冠四年的人,大奖小奖尽数囊括,甚至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进军好莱坞了,这所有演员都渴望去逛一圈的镀金宝地无疑为他的身份更加砖添瓦,出道十年,他俨然已经成了新一代名流巨星。
此刻他居然神秘归国,无疑是更大的爆点!
记者们的人头攒动得更欢快了。
谢拾仅仅朝人群中心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尽管心中风起云涌,面上却波澜不惊。
此刻他一颗心如载了铅块,直直沉浸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一个女记者被疯狂涌动的人群挤掉了鞋子,她暗自懊恼。
谢拾不过一不红不火的三流歌手,即使爆出什么劲爆绯闻也不过只占娱乐版豆腐大版块,她实在不该纡尊降贵地去跟那些人争的,否则以她原先的站位,极有可能是第一个拍到沈旬的人!而现在,全没了!
女记者回过头去瞪谢拾,却发现舞台上只剩下欲哭无泪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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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里刮过一阵风。
休息室里,傅子琛漫不经心地扒掉杨息尧的衣服,待听到外面走廊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他才低下头去,暧昧地亲吻杨息尧的喉结。
“叫出来,乖巧一点,他来了。”傅子琛温柔地对身下的人说,眼里却没有暖意。
谢拾猛地踹开休息室的门,房牌号被震掉下来,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里面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此起彼落,躺在下面的那个男人畅快呻.吟,上面那个男人的动作随着谢拾的到来略微停顿了一秒,随即揩掉嘴角银丝,跳下沙发,利落地拉上裤子拉链。
而下面那个男人情况则差得多,他全身赤.裸,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痕迹,他故作惊慌地看了谢拾一眼,弯腰卷起一张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起衣裤。
“是你干的。”砰地一声关上门,谢拾的视线迎上从沙发上跳下来的男人。
傅子琛看见了他身侧紧紧捏起的拳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滋味怎么样?啊……”他似笑非笑地摸着下巴,“我左挑右选,特意放了最好看的一张上去呢,还满意?”
“原因呢?”谢拾冷静地说,“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歌手,哦,勉强算起来还可以称作半个模特,没钱没势没人气,怎么值得你这样煞费苦心?”
他一无所有,从他这里,傅子琛什么都无法摧毁。
——也什么都无法得到。
傅子琛嗤笑一声,逼近了一步,嘴角挂着危险的笑容,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因为好玩啊,你越是清高,我就越看你不顺眼……”
他语气轻柔得可怕:“为什么不早点乖乖就范呢?那么也就不会到今天这地步了,你看,大家都不好收场……”
傅子琛身后的杨息尧已经将衣服全穿好了,他不安地喊了一声,“子琛……”
傅子琛头也不回,大手一扬,杨息尧乖乖闭嘴,眼神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因为我恶心。”谢拾脸色不变地道。
面前这两张脸,他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看。
曾经,这两个人,一个是被自己认为有知遇之恩的师父,一个是被自己当做朋友的组合成员。
却没想到,师父将自己往死里整,朋友处处陷害自己。
傅子琛是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在谢拾走投无路时对谢拾百般提携。
除了已经分道扬镳的沈旬,谢拾无亲无故,即使是一点点帮助,对他来说也是雪中送炭,自然感激不尽。
他把傅子琛当做至交好友和师父对待,可对方是怎么对自己的?
为了一个重要合同居然将他骗去陪同性恋导演上床……
谢拾看着傅子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虱子,从内心感到排斥和厌恶。
那晚,他被灌醉了下了药,拍了照,好在傅子琛终究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让他被那导演潜规则。
只是——
那照片也从此变成了傅子琛要挟他的工具。
一直知道娱乐圈很复杂、水.很.深,但也清者自清,只是,在娱乐圈里见到的最恶毒的事,居然来自身边一直被自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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