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却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快到了,等看到绳桥,他们就会相信那是通往部落的正确道路。”
“是这样啊,”戴维没什么信心地咕哝道,“好吧,就算你真的能既是赶到绳桥那里,又怎么能保证可以先走过去呢,而且,我又有什么办法弄断它呢?”
血狼转头看了他一眼,戴维觉得那目光里带着笑:“如果我们能在日落后赶到,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哈,这话说得可真妙,就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戴维心中腹诽,他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件工具,不论被拿去做什么,工具都没必要了解主人的意图。但这念头只是冒出来闪了一下,他一点儿也不想把血狼比作自己的主人。
于是就在他的满腹狐疑中,一行人又走上了一个山丘。天色越来越暗了,太阳正在不断地滑向西方,带着一层层血红色的云雾,在大地上留下一点儿残存的热量。天幕正在从深蓝色向黑色过度,在黑色的地方,已经有一两点亮闪闪的星星出现。
戴维的心情就像这不断黑下来的天空。他仿佛能感觉到背后那些人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戳在他的脊梁上。虽然劳埃德先生并没有出声,但其他人的喧哗却越来越响了。
当天终于黑下来以后,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斜向上的缓坡,而此时此刻,血狼还没有停下脚步。戴维终于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好了,站住!”
完蛋了,戴维停下脚步,而血狼还往前走了几步,绳子被他拉直了。
说话的不是劳埃德先生,而是道尔顿夫人。她跳下马,其他的人也停住了,有些人从行囊里摸出了火把点燃,其中有一个人递给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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