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伯笑笑,“简单,炉灶里的灰撒下去,再施肥,肯定行。不过,这土地酸气太多,得撒几百斤灰呢!”
“哦”,大家松了口气,只要这土地的土质能改善就行。
沈老伯又道,“你们很有眼光,这块土地去了酸气后,应该是块高产高收的宝地啊。”
这话一落,几人把目光齐齐转到了嘉木身上,竟然让他说中了!
嘉木不理会几人的探究,而是和沈老伯攀谈起来,“沈老伯,您看,我们是些孩子,不懂什么施肥这些活,您能不能留下来帮我们一把啊?”说到后面,声音越发低声了。
沈老伯大手一挥,爽朗一笑,“我还当什么事呢?这事包我身上了。我活了这么久,头一回遇到酸土,即使你们不说,我也会厚着脸皮来求你们的。”
西和受宠若惊,“不敢当,不敢当。”
几人看完了地,便准备回去了。下坡时,竟遇到了陈家的管家。
陈管家与一个男人喋喋不休在讲些什么,可是,一瞅到他们,便立马熄了声。他停下脚步,客气地说道:“两位掌柜也是来看地的?”
嘉木装作不解,“什么地?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
陈管家笑道,“几位真是有兴致啊!不像我,天生的劳碌命。几位是要回去了吗?”
西和礼貌笑笑,“陈管家有事,尽管忙去,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人走远,陈管家敛了笑意,面色狰狞,啐了一口道:“你们几个人还想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打坡上那块地的主意。”
秋露过后第三天,擂鼓震天响,预示着拍卖会快开始了。拍卖会的地点是在中央广场上的一间白色帐篷里,帐篷够大,足以坐下所有人。
秋风吹得帐篷哗哗作响,而里面此起彼伏的叫声,却盖过了一切声响。拍卖会一如他记忆里的演变,沈家买下了早就看好的一块地,陈家也是。
到了最后一块地时,商华立刻举牌,“棠棣五十两。”
众人一方面嗤笑棠棣没钱还来凑热闹,活该争不过他们,另一方面,却是有点担忧,几个孩子不能小看,难不成这块地有什么玄机吗?
“陈家出一百两。”陈家紧跟而上。
什么?陈家也跟人争地!众人回想,两家应该没什么过节吧?那么,就是这块地有问题了。但,他们也在城中找了一些在农业有较多涉猎的人,都断定这了这地是死地,难道有人在作梗?还是先看看,再出手。
每次喊价,增幅是五十两。两家人你刚落下,我登场,叫得好不热闹!后来,一些大佬们也加入了进来,这块地越炒越高,马上就破一千了。唯独沈家的管事坐着,一言不发。
拍卖是场速战速决的战争,但,今日却生生被人磨成了耗时战。这块地的价格到了一千五百两,丈量官的脸都绿了,他在心里直骂爹,前几次都是几百两几百两往上涨,不能痛快点吗?
书记官也在心里骂着,他手忙脚乱,涂了又写,就为了五十两。
半个时辰后,价钱终于抬到了两千三。
可,这时,棠棣突然抛出:“两千三百十两。”
陈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群孩子在干什么?然而,无论他们想干嘛,反正,我有的是钱,还怕买不下这块地嘛。
“两千四。”
“......”
棠棣究竟想做什么?众人的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而陈掌柜是急了吧,不然怎么一百一百往上加呢?
又是一阵磨蹭,价格有了向五千突破的趋势。丈量官早已烦躁,他和陈老爷说好了,一旦他叫价,便卖给他。但,事到如今,不仅多出个竞争对手,而且这场拍卖持续的时间够久了。
丈量官坐不住了,他转头看了看沙漏,起身道:“各位,距离拍卖结束还有一个字,一个字后,谁出的钱多,谁就能得到这块地。”
两家加价谨慎了,一点一点地加,为了最后一秒。时间飞快逝去,到了最后的关头,陈更早已把最后的价格烂熟于心,只等着棠棣的人报完价。
“一万”。
“八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但对方的价明显高出了陈更喊的,故此,“这块地的得主是沈家。”丈量官宣布道。
陈更恨恨地瞪着沈家的管事,骂道:“你们沈家出来捣什么乱?”
参蓝道:“非也,非也,和您争得一直是沈家。”
“什么”,陈更转过身,大声质问:“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嘉木笑出声,“我们都是一家人,当然不能胳膊往外拐了。”
“你们......给我走着瞧!”怒火中烧的陈更扔下话。
人走了,迷管事问道:“少爷,那块土地真有您说得那么神奇?”
“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日大姨妈来访,痛得我根本没心情码字,今天写完的一章先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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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茶园
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地,说不心疼是假的,而且这块地能否发挥作用,又是个未知数。沈老爷的心犹如在火上慢烤,一点一点煎熬。
好在,撒了一个月的草木灰后,初见成效,种了些树,长势喜人。沈老爷松了口气,连带着三位管事绷着的一张脸也有了松动,这钱没白花!
一冬过后,万物复苏。今年的天气早早暖和开了,不似去年般风雪肆虐。几人特地抽空去了趟地里,去年十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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