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的敌人往往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两人交手过太多次,彼此有什么伎俩都一清二楚。这次楚岫失了先机,又没想到向来爱真刀真枪上阵的端木竟然会使毒,一不留神之下一栽到底,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看到端木的眼神,楚岫一瞬间不靠谱地想,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先x后x吧?
当然,堂堂左护法还没有这么下作。只是他的行为让楚岫更加摸不清头脑了——端木鸣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把他放回了矮塌上,说:“我去要了那老家伙的狗命。”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翻窗子走人了。
楚岫被他以重手法制住,眼看着窗外一点一点变黑,听到手下焦急地寻来,拍门声由轻到重,最后破门而入,只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还是个孩子的吟风在外头寻到两个被点了穴道的手下,冲进来又看到他躺在矮塌上却没有任何回音,以为他被人暗算了,当场哇地哭了出来,直到发现他只是被点了穴道才勉强停下。
左护法独门点穴手法无人能解,楚岫又无法开口指点,一群人六神无主,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一讨论,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带着公子脚底抹油是正经。
然而这也没能实现。
他们刚出了门,白霜就带着一群娘子军堵了上来。千峰阁的武力向来不及万刃阁,但轻身功夫却比他们高出一截,按理说逃跑不是问题。结果她们不知从哪儿整了一批带满了倒钩的软带,注了内力团团挥舞之下,众人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化成了碎片。
从未尝试过裸.奔的属下稍一犹豫,耽搁了最佳时机,白霜也等来了援军。
楚岫终于缓过来时,黄花菜都凉了。吟风一溜烟躲到他身后,两条小细腿儿颤颤悠悠,还露着两个白白的屁股蛋儿,表情羞愤不已。
右护法百思不得其解,向来爱硬碰硬的端木鸣鸿何时学了这么些贱招?又是放毒又是扒衣的,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加上方才的一系列言行,楚岫觉得,端木他一定是吃错了药。
端木鸣鸿体内真气流畅了一些,睁开眼就见楚岫白白的面皮泛了点青色,嘴唇更是毫无血色,顿时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楚岫。”
楚岫看向他,眼底的疑惑未散尽,乌溜溜的眼神跟小狗似的。
端木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招招手:“过来。”
楚岫向前走了几步。
端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岫又向前挪了几步,磨磨蹭蹭地凑到了矮塌前。
端木鸣鸿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坐。”
“不敢……是。”楚岫不自在地侧着身子坐下。忽然后背一暖,端木的身体贴到了他后心。赤炎真气流转之下,他的整个后心都热了起来。
“教主……”楚岫不安地动了动。
“别动。”端木鸣鸿说,又纠正道,“叫端木。什么教主不教主的,你要对这个位子感兴趣,换你来坐也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张小衡 姑娘的地雷~
☆、旧事前尘(修)
千峰阁。
吟风带着十几名兄弟,与门口冷眉冷眼的女子形成了尖锐的对峙。更准确地说,是吟风一个人在上下蹦跶,而白霜根本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
吟风新换的衣服又被撕了几块,万刃阁新折腾出来的兵器并不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撕衣服却是一撕一个准。也只有公子那样的轻身功夫才能全身而退,但公子为了他们,却没能及时离开。
他们竟然成了拖后腿的,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吟风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你们也不害臊!有本事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专门扒衣服算什么好汉?”
昨晚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娘子军围在当中卷衣服的感觉简直是噩梦,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屁股蛋凉嗖嗖的。
一旁有人噗嗤笑了出来:“哎哟,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让别人害臊什么呀?”
却是后头来增援白霜的青衣坛主。青衣的名字听起来很素净,本人却画了一个大浓妆,硕大的金耳坠在脸侧晃来晃去,身段妖娆,说话也荤素不忌。她是老教主的炉鼎出身,能混上坛主的位子,足见其手段了得,这次不知如何与端木鸣鸿搅和到了一块。
这会儿她眨眨眼,颇为促狭地逗着面前蹦蹦跳跳的小娃娃。
吟风再一次被戳中痛脚,差点迎fēng_liú泪。偏偏白霜还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冷得像能掉下冰渣子:“真刀真枪地打一场?就凭你?”
作为端木的得力助手,她说得底气十足。吟风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不止一点半点。
昆山从里头走出来,阻止了自家孩子继续丢人现眼:“吟风,回去。”
“可是公子……”吟风急了。
“公子临走前怎么跟我们说的?你在这儿瞎胡闹就有用了?”昆山喝了一声。吟风眼眶一红,一跺脚跑回去了。
昆山冷冷地看了白霜一眼,又重点扫了眼不知何时敛了笑意的青衣,哼了一声便往回走。
“昆山,你们一群孩子也别怪我,我帮着左护法也有不得已的缘故。而且他答应过我,绝对不会伤了楚岫的。”青衣在他身后轻轻地说。
昆山侧头瓮声瓮气地说:“这种话你最多骗骗吟风那样的小孩子,左右护法斗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他们还能善了?青衣坛主,平日里公子称你一声青姨,没想到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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