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妈妈请的一个家庭教师,好大的脾气!”当了十年祁家少爷的仲非对外人自然改不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况且这个男人还用那种眼神看他。
“哎,别弄错了,我可不是你妈妈请来的,而是祁先生请来的。”祁仲非对章娜的声名在外不敢恭维,慌忙和她划清界线。
“是你弄错了吧,我那时候亲眼看见妈妈打电话让周叔叔给哥哥找家庭教师的。”祁仲非肯定不会记错。
“哦?是吗……”江浩礼心里打着算盘。当时的确是一位姓周的先生请他过去,但打得却是祁董事长的名义,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想一想祁希生日那天他带祁希出去玩曾经请示过祁董事长,对方的语气一开始也是有些意外的。江浩礼还以为祁征是意外自己的这个请求,现在看来他是意外自己的存在。
“怎么,没话说了吧!”祁仲非的小孩子心性露了出来,因为这个小小的口舌之争的胜利而高兴了一把。
江浩礼没有答话,祁仲非回过头继续看向监护室里面的人。突然,一行眼泪从从祁希的眼尾滑进了发间。祁仲非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然而那行泪痕泛着光,清晰可见。
“那个……那个……你快看!!”祁仲非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只好拉了拉江浩礼的衣角。
江浩礼走近一些:“看什么?”
“看他的眼睛!”
江浩礼愣了一下,显然他也看见了那行泪痕。
祁希从住进医院就一直昏迷,医生说最后就算治好了他的伤也很难保证他能清醒过来,因为他的脑后有淤血,而他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做开颅手术清除淤血,所以能不能醒过来全靠他的意志。
“医生——医生——”江浩礼一边叫一边跑向涂医生的办公室。
祁仲非守在原地,看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祁希这里按按那里按按,来回折腾了好久才出来。
“祁希他怎么样了?”宁婶得了消息也赶过来,她平时就在医院的休息室里休息一会,生怕祁希有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
“是好现象!”涂院长显然也因为那个瘦弱的孩子终于出现了意识迹象而高兴,“他现在似乎求生意识突然变强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在涂院长说了这番话的隔天早上,在住进医院45天后,祁希终于睁开了眼睛。
宁婶激动地直抹眼泪,祁征也一大早就推了公事赶过来。祁希吃力地转过头,对着守在监护室窗外的人露出微弱的笑。
住进医院的第69天,祁希走出了重症监护室,转移到加护病房。
住进医院的第72天,祁希能开口说话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好像听见了宇哲哥哥在叫我。我要活着,等宇哲哥哥回来。”
住进医院的第125天,祁希从加护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身体的内伤已经好多了,糟糕的是左手,因为伤到了神经而完全失去了功用。脑后的淤血也一直没散开,但涂医生说现在血块有减小的现象,这样下去不用做危险的开颅手术,只要定期去医院检查,注意淤血的消减就行了。
祁征吩咐医院准备了最好的单人间,里面沙发电视等家具一应俱全。
宁婶仿佛一下子从苍老中活了过来,因为祁希终于可以正常进食,她每天都会煲好极有营养的汤带到医院。
江浩礼一得空就带着新鲜的花束来医院,温和地笑着鼓励祁希早点好起来。
小仲非也常常来看他,围着病床“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
祁希突然觉得,其实生病还挺好的,被大家这么关心的对待,感觉像是到了天堂。
祁希又想起了苏宇哲,如果宇哲哥哥也在就好了,不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比较好。
尴尬遭遇战
1997年12月19日,住进医院的第130天,祁希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市立医院三楼外科门诊部的走廊外。
“顾少爷,你还是先住院观察一天吧!”医院走廊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拦住了青年的去路。
“不需要!只不过被花瓶砸了一下,碎的是花瓶,又不是我!”青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可是花瓶砸下来得多疼啊,流了那么多血,你还是在医院住一晚上吧!”老人语气坚定,青年向左他也向左,青年向右,他跟着向右,一副不把对方劝回去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是我躲花瓶不小心刮到了玻璃柜,不是花瓶砸的!再说那一小伤口用得着包这么严实吗?! ”青年再次无力的重申。这个老头平时处理公事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样子都到哪里去了,看到他受伤跟要死人似的!
“哟,这不是顾少爷吗!”金明月一袭海蓝色的中裙搭毛绒披肩,身后跟着几位助理,高贵而美艳。
“你怎么在这?”顾之昂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自从上个月被他甩了之后就经常找事缠着他,他最讨厌这种女人,玩不起还非要玩。
“我啊,不小心扭到脚。顾少爷,咱们这么相遇可真是有缘,我也正准备出去呢,一起去吃饭怎么样?”金明月踱着步子上前,丝毫没有扭到脚的样子。
“哈!扭到脚?”顾之昂笑起来,一个整日与高跟鞋打交道的明星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八成又是为了哗众取宠在作秀,“季叔,我突然头好疼啊,你刚才说需要住院是吧?!”
“头疼?哎呀早说要你住院你不听,赶紧让医生给你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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