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是唐美人。”夏语谶在白敛的肩膀上拍了拍,把一根细长的银针还到了白敛的手里:“给,自己的东西拿好了。话说小师弟你是怎么把针带在身上的?不怕被扎到了吗?”
白敛收回银针,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唐飞白的动作而有些微红的脸色,把不满暂时都压了回去。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整块黑色的绒布,绒布上银白色的细小柱状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师傅送了我一套银针,出来的时候盒子不方便带着,我就把布袋拿出来放到口袋里了。”
这下子夏语谶算是真的服了,出个门都要把银针带在身上,除了急救医生和买东西的,她这辈子估计就只能看到小师弟这么做了。
那边,重泽看着白敛和唐飞白、夏语谶的一系列互动,内心对白敛的评价更是不住的拔高。如此少年,也怪不得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了,若是能将他拉进部队……
“癞蛤蟆别盯着天鹅就想个没完,也不问问别人天鹅愿不愿意跟一个浑身上下只剩臭水的癞蛤蟆离开。”视线余光瞥到了重泽眼中不一般的神情,唐飞白冷哼了一声。
“我是重泽。”重泽并没有把唐飞白放在眼里,但是也明白就这么让白敛加入部队是不可能的。
“我叫白敛。”重泽,《本草纲目》草部第十七卷的草之六,学名甘遂,能去毒泄肾水,本身却有毒性。
这是一种从本身就对立的草药。
在白敛看来,虽然接触不久,但是重泽这个人和这个名字很相配,他能感觉到重泽身上的那种凛然正气,也察觉得到他的高傲和不怀好意。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即使他知道这个人的身体已经有衰竭的症状,而且多处关节、韧带受伤。
相信一见面就能让唐师兄戒备的人不会是普通人,所以他只是不说他的判断和解决办法而已,相信他很快就会自己去找医生了,这些症状其实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真不愧是重泽,看到你,肾药大师都不得不面带愧色退位让贤了。”唐飞白虽然不如白敛,但是这么长时间也看出来重泽的身体是有问题的,只不过他下意识的认为重泽面部的干黄来自于肾:“走了,师傅交代的事情还没完,赶着偷懒我可不会给你们打掩护。”
白敛闻言点点头,他也觉得这里没什么好待的了,于是快步走到了刚刚迅速转移了位置的小摊前,从口袋中拿出皱皱巴巴的几张票子,好不容易凑成了十块钱,就在摊子上随便又拿了两本书:“十块钱,正好。”
那个摊主看了一眼这皱巴巴的钱,直接扔到了放在他面前的盒子里,任由白敛离开了。
而重泽,则站着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完全被淹没的人群中,怎么样看不到了。
“客人来了,躲在乌龟壳里装蜗牛是嫌自己的壳不够硬还是想要干脆关门歇业,免得为祸四方?”唐飞白一路带着夏语谶和白敛穿过各种崎岖的小巷子,才终于走到了一家连门口的招牌都几乎看不清的店子。
“哟,我可比不过唐家美人,若是连自圌慰都找不到对象,安慰器都不会开,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以慰我家少爷们的在天之灵。”一个格外妖圌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着就让人有种血脉迸发的冲动:“你说是不是?”
“你自然是最好的。”最后那一句话明显不是对着唐飞白他们说的,所以回答的也是一个极其低沉醇厚的男声。
自圌慰是什么?还有自圌慰器?白敛微微皱起眉头,完全没法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不错,总算是比你家鹦鹉会说的话多了些。”唐飞白可不管里面还有什么人,叫了门也不等里面的人来开门,直接就把门闩给拉了下来,带着白敛他们往里面走:“里面那只嫌自己壳不够硬的蜗牛姓陌名谦尘,蜗牛品是不怎么样,唯一的优点也就是长得还能算是见得了人。”
“能从唐美人嘴里听到一句褒奖的话,我应该说三生有幸还是死而无憾亦或如果死了都要把你唐美人给拖到地狱下面去?”陌谦尘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跟白敛他们碰了个对面。
白敛看着迎面而来的那个人,顿时就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若论起艳圌丽,恐怕这个人是他见过的最艳圌丽的男性了——精致立体的五官带着一种诱圌惑的满足,大红色的紧身装艳圌丽无比,这般容易艳俗的颜色在陌谦尘的身上却在风尘之上又多了一些刚硬的味道。
又是一个和他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的人。
眼睛扫过白敛一行人,唐飞白是被他直接无视过去的,夏语谶也因为曾经来过加上又不是他喜欢的性别,所以被他直接跳了过去,因而他的视线就牢牢的放在了第一次见面、看上去也很舒服的白敛身上:“我就说你唐美人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看看你的青梅竹马死了没有,没想到是来在这里炫耀你家的新人了……可惜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果然是心中有什么的人才会脱口而出什么,狗再过多少年也改不了吃圌屎的习惯。”唐飞白拉着白敛,下巴微微上台:“我家小师弟,如何?记得拿红包出来。”
陌谦尘摇摇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本店太小,迎不起你这尊救苦救难的美人菩萨。”
“行了,行了,师兄你们别吵了,再吵下去整条大街的人都能被你们给吸引过来。”夏语谶打了个哈欠,她看这两人的戏看了太多年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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