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才怪!那个该死的端木澈,居然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还下毒害我,老子差点回不来!”蓝墨颜大发牢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欧阳雪尘殷勤的给他换上一壶热茶,笑着说道:“看来是我给你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蓝墨颜刚刚冷却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上前揪起他的衣服,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跟端木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看到那个玉佩就性情大变?”
此时蓝墨颜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十足的妒妇,欧阳雪尘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颜儿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蓝墨颜又气又恼,“你还敢笑!”说完,一拳揍过去,欧阳雪尘惨叫一声,一边的眼睛立刻肿了起来,痛得他直咧嘴。
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蓝墨颜的怒气减了一半,幸灾乐祸的说道:“活该!”
欧阳雪尘现在真是后悔莫及,他不该取笑颜儿的,要知道,他的颜儿可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猫,而是一只爪子锋利的野兽,自己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去逗弄她,果然是自找罪受。
捂着被揍的眼睛,欧阳雪尘委屈的说道:“颜儿,你是真的冤枉我了,我跟端木澈没什么关系的,真要说起来,他跟我只是敌对的关系!”
蓝墨颜冷眼撇去,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玉佩不是我的东西,是欧阳烈尘的,上面那个‘烈’字,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在幼年之时,身为皇子都有一块证明自己身份的宝玉,这才是我的。”欧阳雪尘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同样的玉佩递给他,只是上面刻的是个“雪”字。
蓝墨颜拿过玉佩,对照了一下,果然两块玉佩不管是质地、大小、还是样式,都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刻有“烈”字,一个刻有“雪”字。看了半天,蓝墨颜心下嘀咕,难不成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林侍君,眉宇间的确和欧阳烈尘有几分相像,只是那气质差远了。这么说来,端木澈对欧阳烈尘——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端木澈真正喜欢的人是欧阳烈尘!”欧阳雪尘说出了蓝墨颜的心声。
“还是有些奇怪,当初欧阳烈尘带领的岭南军可是一直与海澜国的大军为敌,而且你们十五年前不是还合伙陷害他吗,他怎么会喜欢欧阳烈尘呢?”
“你还小,自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少年时期的端木澈,外出游历之时,遇到强盗被欧阳烈尘所救,后来他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岭南军队,因为表现突出,被欧阳烈尘亲自提拔,两人成了师徒关系。虽说那时端木澈是怀着不良企图呆在欧阳烈尘身边的,可他却对欧阳烈尘十分敬重,只是这份感强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了质,仰慕变成了爱慕。可惜,我那只懂得兵法和打仗的哥哥,在战场上很厉害,可是在感情发面根本就是个白痴,单纯的跟个小孩子一般,根本不知道身边有只狼一直对他虎视眈眈。而端木澈却是个心机很重的人,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意,直到他恢复身份,以海澜皇的身份在战场上与欧阳烈尘对峙时,他才说出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呵,不用猜,欧阳烈尘一定是拒绝了!”蓝墨颜说道。
欧阳雪尘笑了笑,说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我那哥哥思想可是死板的很,根本不会接受一个比他小了快十岁的男人,更何况这人还是曾经骗过他,又是海澜国的皇,他要是接受才算见鬼了!”
“所以他就因爱生恨,恼羞成怒,与你合作,将他陷害,企图用强硬的手段逼他就范,你们还真是一路货色,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蓝墨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欧阳雪尘干笑了两声,“别把我说的那么没人性好不好?”
“你不是吗?”蓝墨颜反问,难怪当初欧阳烈尘宁愿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也不愿意跟他出去,被自己的弟弟和曾经最亲近的人所欺骗陷害,任谁都会万念俱灰,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吧!想起了那日牢中透着沧桑的男人,他为天翔国常年效命,一身忠肝义胆,到头来却落了个如此悲哀的下场,真是可怜!
“颜儿,我知道自己在世人心里是个陷害忠良把持朝政的大坏蛋,但我那时也年轻,对权力执着很重,可真正得到这些东西时,心里并没有高兴,只有失落。事后,我并没有依照约定,把欧阳烈尘以假死的形式送给端木澈,而是对外界宣称已经处死了他,暗地里把他囚禁在王府地牢,这些都是他自己要求的。毕竟我再怎么讨厌他,他好歹也是我哥,我最后还是尊重他的意见,而且还答应他,会替他照顾他的两个儿子。可我没想到,端木澈不愿相信欧阳烈尘已经死了,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平南王府引他出现,等我得知消息赶到时,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欧阳雪尘眼睛望向窗外,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沉重,往日所做的错事一直压在心头上,现在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
蓝墨颜有些惊讶,看他说的也不像是假的,也许他真的还有一点良知。世人都说尘王如何的无情,如何的心狠手辣,其实这男人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真实柔弱的一面显露在外面罢了——
右手不自觉抚上他那青紫的眼圈,蓝墨颜柔声问道:“这个,还疼吗?”
欧阳雪尘转过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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