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点点头,白大褂男咧嘴说不会为难这位小哥。我瞅瞅白大褂男,伸手:“我的好处呢?至少给点介绍费吧?”
白大褂男失笑道:“嚯嚯,你还挺实惠啊!”说罢塞了一叠小粉红给我,我数数,怪怪,没想到他们挺阔绰,想来背景不小。
我最后默默看了眼沈二,又看了看昏暗的角落。
那个人背靠墙壁,两腿笔直地搁在沙发靠背上面,自始自终没抬起过头来。我咂咂嘴,那姿势不是腿长的人还做不到,看着就怪累的,果然怪人有怪习惯。
那些小费我回家后用信封封了起来压抽屉底下,这是从一些侦探片里看来的。万一沈二有什么意外,也许留在这些钱的指纹能派上用场,当然,我也不确定这招管不管用。
过了两天,沈二来电话约我泡吧,这小子又生龙活虎了,看来那帮人虽非善类,到也讲信用。
我问沈二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有没有去老槐街。沈二说醒过来就发现被丢在自家楼下,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靠,这小子睡了多久?
又过了两天,我收到一个快递包裹,拆开来一看,竟然是老爸送我的那把古军刀。我干笑,那帮人真厚道,搜刮去的东西还能记得完璧归赵。
快递单上并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地址,我也不去多想了,把古军刀照旧塞回原来的地方。
之后我时不时的还会想起那只紫檀木匣。
要破“九转乾坤匣”的机关,工序十分复杂,而且需要用到特殊的工具,它是所有木制机关盒中最复杂的一种,运用了大量周易学原理,有上千种变化,可以说,每一只“九转乾坤匣”都各不相同,如果没有一定的周易风水知识,是打不开的。
不然的话,我还真想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为什么我摇晃了几下,却听不出里面有东西呢?王爷到底给沈千九看了什么?笔记上将他们的行动叙述得那么诡秘,是不是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还是有别的用意……
2.
一个月后。
某天,我跟一位朋友谈到那只木匣,朋友笑说:“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它砸烂了,或者是锯开,再坚硬也是块木头啊!”
我顿时无语。
“……‘九转乾坤匣’怎么说也是件古董,能说砸就砸嘛!”要真能那样做,那帮人会想不到?
“好啦,东西都讲个缘分,不该你知道的,你就别瞎想了,惦记它做什么呢?我听你说的那些,那帮人可能大有来头啊,搞不好你要是看了里面的东西,可能会被他们灭口呢。这种人都是过河拆桥,杀人不眨眼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坏了!
老前辈要是帮他们把匣子打开,那一定看过里面的东西,他们会不会……
这一想越发后怕起来,我忙拨电话到老前辈店里,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又拨了次,手直发抖。忽然见电脑屏幕右下角时间:十一点十分,一拍脑门。操!晚上十一点十分,店里当然没人!
老人没手机,家里的电话我没有。我点了根烟,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总不能安心,万一出什么事,那就是被我害的。想罢,跳下床,急匆匆的出门,准备到老前辈家里走一趟。
老前辈的家就在“老槐街”隔壁的弄堂里,那边的路名现在全改了,不是熟悉的人找不到。
那里都是老房子,巷子旧得很,里面黑灯瞎火,我摸黑走进去,沿着笔直的巷子找到门牌号码。
到了门口,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敲了敲门,门一开,一个年轻人探出脑袋来。
我一看是老前辈的曾孙子,便还假装着来登门拜访的样子,道:“哟,小桐啊,你曾爷爷在家吗?”
小桐认识我,平常见了我都很热情,今天却苦着脸瓜:“你来得太不巧了,曾爷爷不在呢。”
我愣住:“他去哪了?”
小桐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估计是回乡下去了。上次有一群人来找曾爷爷,后来曾爷爷就怪怪的,前两天唠叨着说这里住不下去了,今天一清老早起床就说要走,我妈劝也劝不住。”
我心想,看来那帮人来找过桐伯,桐伯可能想到自己看过木匣里面的东西,怕那些人回来找他麻烦,才匆匆忙忙离开了上海。
“桐伯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小桐转了转眼珠,忽然“啊”了一声,奔进房间里,过了会递出来一封信:“这是曾爷爷留给你的。”
事情看起来越来越玄了,我当即把信拆开,打开信纸。巷子里黑擦擦的,我对着月光半天才认出上面的确是桐伯的字迹。
信上就一句话,二十一个字,写着:
命劫将至,显凶兆,故而远走,莫寻;西土黄陵,且问乾坤。
前半句应该是告诉我,桐伯为了躲避命里的劫难,所以远走他乡,让我不要去找他。但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呢?
桐伯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句话给我呢?
在这句话的下面,桐伯还画了很大的一幅草图,几乎占了信纸的四分之三。
这幅草图十分古怪,看起来都是些凌乱的线条,纵横交错,毫无规律。我拿远了一看,又觉得有点像一张狰狞的鬼面。我又颠来倒去的转着看,还把纸张翻过来透着月光从背面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唉,这个桐伯也不知道搞什么,老子毕竟只是个写文的,弄这种高深的玩意,老子能看出什么来?
我把信塞回信封里,想回家再慢慢研究。小桐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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