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可怕!苏安变得更加凶狠:“如果你想嘉越活下去,就最好不要招惹沈小冬!”
孟修斯忽然冷静下来,他想到刚刚沈小冬的剧烈反应,不禁问:“嘉越和沈小冬关系好吗?”
苏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恨不得锤着自己笑,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可怕。
“你别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关系不好吗?”孟修斯继续问。
“何嘉越差点烧死他,曾经。”苏安冷冷道,声音淡漠的连他自己听到都觉得不是自己的。他以为这些事他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说出来后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冷血动物。
孟修斯瞬间噤声,脑子想追问为什么,可是嘴上却没问出来。他脑子里此刻只有沈小冬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背,以及故作镇定的表情。他那样问,无疑是在打他的脸,不,是在往他心上戳刀子。孟修斯从来没干过这种残忍的事,也被自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苏安卸下脸上的冷漠,露出很重的疲态。
“离沈小冬远点吧!”他劝道。
孟修斯压住心中的震惊:“容我缓口气。”他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把领口的围巾散开,扯下帽子,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我们,都不及他善良!”苏安抬头,望向沈小冬住的楼层,苦笑。
冷静下来后,孟修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苏安所说,上了车后就给何伶俐打电话,他想要问道事情的真相,他隐隐约约的开始明白,为什么何伶俐每次跟他说起沈小冬,都是一副躲闪的姿态。
剩下苏安站在沈小冬楼下连抽了好几只烟后,才从车里拿出超市买的元宵,拎着钻进了居民楼。
震惊还未平复,孟修斯就在车上按了何伶俐的跨洋电话。
“我有事问你!”张口就准备问。
何伶俐听他语气急促,以为有什么急事:“你问吧。”
“沈小冬小时候是在何家大院长大的吧?”孟修斯还是稍微整理了下思绪。
何伶俐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嗯。跟着家里的保姆沈姨的!”
孟修斯听孟姠提起过,沈小冬被接回何家时就受过很多波折,据说是生母重病不治,在母方亲戚那边辗转多遍才被送到何家,因为生母身份复杂,何家亲戚都不认他,还是孟姠安排,让何家保姆收养,跟了保姆的姓,入了户口。
“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常欺负他?”孟修斯直接问。
“你见过沈小冬了?他跟你说的?”何伶俐马上反问。她比何嘉越和苏安他们大几岁,常年在外念书,并不知具体情况。那些具体的事件也是听佣人之间嘴碎说起,确实都不像嘉越那个年纪所能为的事,偏偏又是他做出,当初何伶俐也是大大不信。后来偶尔听见父亲何年真和母亲孟姠卧室交谈,说嘉越心理有问题,想送他去医院好好看看。她才知事情严重。如果是沈小冬和孟修斯说的,只能说明少年还都记恨着。她也不会怨他记恨,只是担心会影响后面的手术。
“不是。”孟修斯一口否决:“你觉得他能跟我说那些事么?”孟修斯叹气,重新道:“苏安说的,说嘉越当年差点把他烧死。”
何伶俐沉默了。
两人都对着电话沉默了许久,何伶俐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还真是小人。”她笑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居然是去怀疑沈小冬。
“苏安说,我们都不及他善良。”孟修斯突然有点明白苏安为何会警告他离沈小冬远点。
“很可笑,我还问那小孩,说你和嘉越关系是不是很好?他在你妈墓碑前,左一句‘嘉越哥哥’右一句‘嘉越哥哥’的,我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孟修斯觉得问出那种问题的自己傻逼透了。
何伶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了半天才问:“他反应如何?”她觉得,对于过往的重重伤害,少年心里一定留有阴影的。
“像遇到鬼一样!”孟修斯说。
何伶俐早就料到了。
“嘉越那个时候心理有问题,后来做过心理矫正的。”何伶俐说:“何家一直瞒着,没对外人讲。”
孟修斯能理解当初姐夫一家的做法,家里有人患心理疾病这种事自然都是紧闭口风的,像何家那样的名门望族,一个人就可以代表整个家族的形象。不管是那些过分的欺负行为,还是患病这种事,绝对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更何况,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又都见不了光。
“你爸还真是混蛋!”孟修斯想来想去只能骂自己姐夫,私生活不检点,害人害己。
“可不是吗?”何伶俐也叹。何年真在世时待她很好,在外人眼里是个非常合格的慈父,可只有当事人明白,私生活不检点的父亲带给她的,除了骄傲外,还有不尽的耻辱和难堪。最难过的是,这些耻辱和难堪还没办法跟任何人说,她是这样,母亲孟姠也是这样,弟弟嘉越更是这样。大家都煎熬,包括沈小冬。
“小舅!”
“别喊我舅。”
“离那孩子远点吧,交给苏安处理就好。”就算觉得沈小冬无辜又怎样,最后为了救何嘉越,还不是什么都不顾。何伶俐一边骂自己卑鄙,一边又不希望孟修斯打乱目前的一切。
孟修斯也觉得自己无脸再见沈小冬,所以答应了。
三层的楼梯,苏安觉得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站到沈小冬门前时,他抬手又放下,放下又抬手,不断反复,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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