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时候我还是放开了他。他靠着床直喘气,双颊因为缺氧泛起了胭脂一样淡淡的粉红,这个角度低头看,能看清他额发下面一颤一颤的纤长睫毛。
看他一幅又要吐的样子,我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这药可把我苦死了,我喂得那么辛苦你别吐出来啊。”他闭着眼睛吸了几口气,我感觉他不像要吐了才松开手,帮他擦了擦他从嘴角蜿蜒到脖子里的药水。
我看他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就想把药碗拿回去,刚直起腰兰就捉住了我的衣服袖子,“怎么了?”我问。
“不用勉强自己。”
我不解,他没有解释,“你先出去吧。”
我刚迈出了湘月殿差点撞上了正在叉腰挺胸的雪柳,圆眼对上杏仁眼,一秒,两秒,三秒……好吧,我认输,好男不跟女斗,反正门那么大,我往边走还不行。
她却揪住我后衣领,“宫主怎么样了?”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
姑娘红了脖子,我突然知道为什么她不进去了,邪笑着说,“你们宫主有穿衣服。”
她连脸都红了,不过是羞的还是气的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你这不是废话么!谁会光着身子四处晃!我不过……不过就是……就是……”
我也不笑她了,把碗递给她,她喜上眉梢,“宫主肯喝了?!”
那样喂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他肯喝,只好说,“算是吧。对了,琼梓丸有什么作用?”
“活血补气的圣药,普通人还有一口气基本上都能活过来,宫主用这种药可以抵御冰居的寒气来练……你问这个干什么?”雪柳眉一挑,反问过来。
“问问,有雪大护法你在我能想干什么。”我笑得特狗腿,姑娘听了,舒平眉毛,下巴扬得高高的走了。
第二天我捧着药去找兰的时候他不在,放下药问走过的女婢,说不知道。我急冲冲往冰居奔去,我记得雪柳的话,罄儿说过兰给夏生的药是最后一颗了,现在他还去冰居就是在掐自己脖子。
冰居的石门没有完全关紧,学着青瑶的样子去拍门边的银环,开了。除了冰气就是冰,哪有什么人。
找到兰是在霜云殿,这名字好听实质上是隐岄宫的刑牢,什么折磨人的家伙一样不缺都在现场,四处的火炉烧的玉白的墙壁橘黄一片。我见到我活到十九岁见过的最恶心的画面。
中间缺了的请看下面的,因为会被锁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青瑶说最好不要过来,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小穆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神色变都没有变,“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是变态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人能这么平静的说那又如何?他挥了下手,那些白衣男人都穿好了裤子面无表情退了出去。
他的眼睛像幽幽的深潭水,划过我完全看不懂的光,罄儿轻皱了下眉,侧头道,“你们请穆公子出去。”
我打开那些准备过来带我出去的手,“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我自己会走!这样的肮脏的地方我一分种都呆不下去!”
寒毒
匆匆的把东西扎了起来,想迈出房门的时候我又把脚退了回去。那个小女孩,她那么小,还在那个火光盈盈的牢房。我想救她,即使救不了看看她的伤也好。
深夜的时候我从窗子里跳了出去,那个牢房离我的房间并不是很远,门口里没有守卫,那个小女孩还趴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伸手去探了探她脉息,还有气。
“你不是隐岄宫的人?”
一把哑得像公鸭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抬头就看见那个还绑在木架上的男人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过来,我点头。
“帮我一个忙,我和我女儿会感激你的。”
虽然救人治伤对于我都不是什么可能的事,我还是问了,“帮什么?救你们出去的话我打不过他们。”
他的眼睛看到了我手上的剑,“用那个,杀了我女儿。”
“你说什么?!”
“她活不了几天……即使她活了下去她也毁了,杀了她……”
我看着那个软软倒在地上的女孩,他说的不错,她那么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样的事,“快点杀了她,她也会感激你的!”
出了牢房见到叶月楼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人守着,不是他大意,而是一切都在他手里掌握着,他轻轻下了一子棋,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像个傻瓜一样替他做事,连杀人也一样。
“小穆你怎么样?”
那个可怜的男人说了什么我再也没有听到,他感激不感激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杀了人,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站我前面,像个天使一样皱着眉看着我问,你怎样?
我杀过鸡杀过鸭杀过兔,但是我没有杀过人,直到我走出牢房我的手还会发抖,骨头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还刺得我耳朵像雷鸣,我甚至错觉一样看到那个女孩瞬间睁开的眼睛里有点陌生的安慰,我扯着他的衣领问他,“是你逼我杀人的,现在你来问我怎么样?叶月楼你有没有心?!”
“他们罪有应得。”
我真傻,他怎么会没心,只不过他的心都是冷的,冷的麻木,我放了他的衣领去摸那张脸,手指停在他那优美到极致的唇角边,笑的比他的心还冷,“或者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美,我告诉你,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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