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夜晚交通和灯火管制的原因,等约翰回到托马斯的“豪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跟威尔逊上尉约定了明天早上来接自己的时间,约翰就进了屋。
原本他准备随便吃点就回房间写报告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伦道夫在客厅里坐着,托马斯·希区考克正陪着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聊着天。
“约翰,你可回来了。”托马斯第一个发现了他,站起来说道:“伦道夫他们都等你半天了。”
“抱歉,伦道夫,我不知道你会来,在本土防御司令部多耽搁了会。”约翰上前跟伦道夫打了招呼:“你昨晚应该告诉我的。这位是?”
“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帕梅拉。”伦道夫显然对自己太太的美貌非常得意:“帕梅拉,这位就是约翰-范德比尔特先生,我跟你说起过的。”
“很荣幸见到你,范德比尔特先生。”穿了一身考究真丝连衣裙的帕梅拉非常优雅地起身跟约翰打了招呼。她的英语里带有一丝法国味,不过跟阿黛尔的又不太一样,有一点点魅惑的感觉在里面。
“很荣幸见到你,丘吉尔夫人。”约翰连忙行了礼。前世,约翰曾经看过帕梅拉的传记,这位二十世纪末的民主党“皇太后”,克林顿总统的“教母”,年轻时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历史上,伦道夫和帕梅拉确实曾是一对,他们是在1939年结的婚。可是几个月前,伦道夫来美国的时候,还是光棍一条呢。约翰还以为这一世,这两个人不会绞到一起了。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伦道夫还是摘了这朵“毒玫瑰”。
“恭喜你,伦道夫。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约翰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会儿在他眼里,伦道夫的脑袋顶上已经隐隐泛着绿光了。
“我们上上周刚结的婚,都还没来得及度蜜月呢。”伦道夫拉着自己爱妻的小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能够击败一众竞争对手,把这位刚从法国索邦大学“留学归来”的贵族小姐娶回家,他还是很得意的。
不过伦道夫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这才哪到哪啊,“挑战”还在后面呢。
约翰知道,历史上帕梅拉终其一生都fēng_liú韵事不断,结过三次婚,情人至少有一打,以至于一度有过“fēng_liú寡妇”的雅号。
约翰数了数,帕梅拉的“裙下之臣”里,光他能记起名字的就有:意大利菲亚特汽车大王之子乔瓦尼·阿涅利、法国银行家族的巴伦·罗斯柴尔德男爵、著名作家莫里斯·布朗肖、印度花花公子阿迦汗三世、电影大亨利兰·海沃德(奥黛丽-赫本的恩主,两人还传过绯闻),以及美国富豪威廉·哈里曼。
尤其是威廉·哈里曼,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是范德比尔特家族的“老朋友”,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老板爱德华·哈里曼的儿子。如今,威廉·哈里曼不仅是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和伊利诺斯中央铁路公司的董事长,还是国际投资公司、哈里曼兄弟银行、美国商船建造公司,以及富国-运通公司(富国银行和美国运通的前身)和航空业巨头avco的老板。
这么说吧,哈里曼就是个大一号的约翰。他名下不但有铁路公司、飞机制造企业、航空公司和造船厂,还是数得着的金融大亨和美国第一船王。要不是人家现在一心从政,不怎么关心生意上的事,约翰压根就没得玩。即便如今约翰的物流事业已经站住了脚跟,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哈里曼。
更何况阿里曼在政界混的也相当不错,是罗斯福的心腹幕僚之一。杜鲁门总统时期她当过美国商务部长,主持过欧洲马歇尔计划的实施;艾森豪威尔入主白宫的时候,他干过纽约州州长;在肯尼迪总统和约翰逊总统的任期内,他又是国务院的要员,一度担任过助理国务卿。整个冷战时期,他都是美国民主党最重要的金主和大佬。
貌似明年,哈里曼就要接替老肯尼迪出任美国驻英国大使了。好像那会儿,伦道夫已经去开罗服役了。帕梅拉就趁着老公不在家,和哈里曼勾搭到了一起。两人的地下恋情一直持续到1943年哈里曼回国。
70年代,帕梅拉移民美国后,跟哈里曼又旧情复燃,两人后来还结了婚。当时已经70多岁的哈里曼很宠帕梅拉,带着他认识了不少民主党高层,激发了她的政治野心。
1986年94岁的哈里曼去世,给帕梅拉继留下了上亿美元的遗产。帕梅拉用这笔钱资助了很多民主党人,并逐渐介入了民主党的高层运作和权力中心。1992年大选时,帕梅拉倾尽全力支持比尔·克林顿,并为其募到320万美元的竞选经费。
克林顿获胜后,甚至将自己的庆功宴会设在了帕梅拉的豪宅里,并当众一再向她致敬,感谢她的扶掖之恩。后来为了酬谢帕梅拉,克林顿还委任她为驻法国大使,以遂其重返法国的夙愿。
这么一个fēng_liú、漂亮,有野心也有手腕的女人,哪里是伦道夫这个“老实巴交”的英伦绅士hold住的。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约翰想过要不要劝劝伦道夫,让他别去埃及,在家看好自己媳妇。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家小夫妻正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呢,他在背后“挑拨离间”算怎么回事。而且以帕梅拉的性格,就算伦道夫留在英国也挡不住她红杏出墙。更何况伦道夫去北非服役,本身就带有极强的政治目的,岂是儿女私情可以阻拦得了的。
再说了,帕梅拉的娘家——迪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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