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人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大胆,只以为你们不过是办案拿点好处而已!”
路福贵转了一圈又回到案后坐下。
“大人啊,我们这,事已至此,大人帮帮我们吧,有什么要求大人尽管提,小的只要能办到的,没有话说,大人,看在小的平时的面子,您帮帮小的吧。”汪其昌声泪俱下,但凡这事能摆平,一切但凭拿去,自己现在可只能抓紧这一根稻草了,这点魄力还是有的。
“哎哎,大人救命!”韩文义也随之附和。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路福贵沉吟轻言道。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韩文义忙接道。
汪其昌也急言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刘师爷欲言又止,看着老爷开始念诗,就不好再说别的了。只心中冷笑韩文义、汪其昌二人是秋后的蚂蚱,再想蹦哒也有限了。
“呵,你们倒是乖觉,看你们平日里的孝顺,我只能给你们指指路。”路福贵后背靠着椅背,闭眼假寐。
不是自己想要冒险帮他们,只是这韩文义原是谨恩候府的门生,于其让他求到谨恩候,再来找自己,那自己面上也不好看啊!
这皇上外家,太后兄弟,九门提督,贵人娘娘。
应尽的尽到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事啊,老爷我看也不是你们主谋干的,备不住是下面的刁奴打着你们的旗号行事,你们也是冤啊不是!唉,老爷我是知道的,这一府之中,人口众多,旁枝故旧,总有个别打着老爷的旗号,干点抹黑老爷我的小事,难察啊!难察!”
路富贵并不睁眼,继续道“老爷我是知道你们人品的,皇上问起来,自然会为你们分辨分辨。
但既然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能什么也不作为吧?该弥补得弥补,该补救的补救,想想怎么堵住这些御史,乃至上面的口当紧。
你们下面人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就算让他们把财都拿出来消灾,也是应该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前些天那姓张的盐商,可不就这么躲过一劫了吗?听说在路上就暴毙了,你瞧瞧这多好!
总比掉了脑袋强不是?”
韩文义、汪其昌二人有点肉疼,自己千辛万苦、投机钻营,到底是图个什么?到头来竟然还是一个这样的结果吗?到底是不甘心呀!
韩文义、汪其昌二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路富贵已止了二人。
“你二人回去早作决断吧!此事这两日就要有结果,你们心中有数便是了。”
路富贵交代完就让刘师爷送客了,自己起身回了书房。
无知!
自己收两个孝敬,无非是不让自己太特立独行,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怎么敢有一点行差踏错?
自己不像他们,只顾得图钱,自己只要权,有了权力,官升上去了,想要什么没有?皇上前段时间还缺钱呢,现在呢?只在盐商堆里划拉划拉,这一圈儿下来,几百万的银子可就进了国库,干什么都尽够了。
前金朝就曾有一个官员,为官时,精明强干,当时的皇帝对其宠信有加,并将公主嫁给其子,可见其受宠,不仅大权在握,而且成为皇亲国戚。随着权力的增大,私欲也日益膨胀,利用职务之便,结党营私,打击政敌。还开设当铺几十间,大小银号数之不尽,聚敛钱财无数。其职务更是官至内阁领班大学士及各部尚书等数要务。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宣布其二十余条大罪,下旨革职抄家,抄得白银八亿两。查抄其所匿藏的财产相当于当时朝廷十五年税收。其人于狱中自尽身亡,死时不足五旬。
看看,敛财无数,养肥了自己,都不够新帝一刀切的。这就是皇帝不好意思明贪,养肥一个,什么时候需要了,什么时候剁了。
大权独揽、铲除异己、权倾天下,被皇帝纵的即做了刀,又做了皇帝奢靡的盾,新帝上位,又拿来开刀立威,坐稳其位。
真是人尽其用啊!
敛财有数、揽权有度,方保善终啊!
......
通政司右通政钱丰正埋首于案牍之中,非是通政司事务繁忙,而是钱丰另有一重身份,乃为今上之密探首领。
这两日京城风起云涌,消息不断,只这铜银一事,已勾出了诸多的问题,涉案官员及商贾数众。
此时自己手头上的相关消息一堆,都是让下属挑选出来的,自己都要分捡整理。
这天锦现世势必将此事推向**,自己要把相关信息提前上报皇上,以便皇上早做准备。
此类事件自己做的很多了,而这一次的背后之人却迟迟未能查出,这是最令钱丰恼火的。
而运作此事最积极,又最像幕后之人的要属海靖,但根据自己的调查,又不像是他。如果实在没有结果,自己少不得得多为他打点打点,这个锅要有人背啊,这于他这个人来说,也未必是坏事,这有可能是一条青云路啊。
不过,自己手下办事越来越不力了,是该敲打敲打了。
......
其实这京城中,谁又能想到这只是林羽之,这样一个无关的文弱书生的意气之举呢!与其毫无关联,毫无瓜葛,也完全无利益牵扯。
以政治老手的目光去看待,推敲,审视,怎么可能会把他放入视线?
林羽之一招投石引路,各方人士粉墨登场,人生如梦。
......
对于林二老爷,林羽之到底派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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