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艳情楼,花魁梁思思,晋商票号宁家少东家宁陆,这三人之间倒底是个什么关系?有没有猫腻,这宁陆最近有什么动作,和什么人来往过密的?你尽量详查。”
这宁陆有问题,但不知道他的底细和企图,也要查清了。昨天那一出动作不小,国子监与岳麓书院中举学子们齐聚,怕是今天已经京师传遍了吧!
的确是今日京师都传遍了。穆七看着林羽之欲言又止。
“直说吧!做什么还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知道。呵呵。”
昨天那一通闹,就知道此事根本就瞒不住,更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扬,那基本上现在就是人尽皆知了。
但在大雍朝这样的事例并不稀奇,才子恩慕佳人,上青楼进妓馆,那怕是追捧花魁,这都是常有的事,更会被传为fēng_liú韵事,说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
“就是少爷知道的那样,今天外面都在传新科举人们追捧花魁梁思思,并争相为她吟诗作赋,怎么说的都有,反正现在这事四城八巷都传开了。少爷,您,您的才华他们都是钦佩的,但追捧花魁总归不太好。
那花魁供着少爷们的名头,一下子就火起来了,这身价可是翻了几番的。”
穆七磕磕绊绊才把这番话说清楚。
“呵呵,这应该有那个宁陆的手笔了,查查看吧!”这和林羽之的猜测有些吻合。
穆七领了任务出去了。
现在已经是月底了,赵三、曾大海他们出海已经两月半了,仔细算来,这时间可是不短了。林羽之的盘算是二到三个月,虽然整日里忙,但这件事一直胆着心呢!
毕竟现在远洋出海并不是闹着玩的,漂洋过海,又是航线,又是天气,还要考虑是不是有海盗拦截,还有靠岸后的诸事应付,和番邦打交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没有深刻经历过的。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他们一日不归,林羽之的心一日就放不下。
林羽之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第一件在眼前的,就是明天好友们来贺乔迁新居的宴请。
“禀少爷,老爷身边的江泉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十一进来回禀。
林羽之抚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这不算坏事,但传来传去的,大家的关注点难免就想歪了,“行了,叫进来吧!”
“小的江泉给三少爷请安!”江泉进来后先是规规矩矩地作揖请安,接着才说道“老爷让小的来传话:你若是再敢胡闹,不尽心学业,必要重责于你,小小年纪就学这些蝇营狗苟之事,你可仔细了!有好的诗词文章,不思用在正途上,专干些旁门小道,再有下次,家法处置!”
江泉传了话就立在一边,等着林羽之吩咐。今天一早,老爷在太常寺衙门里听到议论最多的,就是昨天艳情楼梁思思事件,而其中少爷的分量举足轻重,因为那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实在是令闻之印象深刻。
大家在老爷面前夸赞少爷的时候,语气是何等的艳羡,但话锋一转就又说道“到底还是太年轻,令郎还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嘛,这么早就流连于青楼妓馆,恐误了才情名声,世兄也当提点一二,引入正途才是。”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都没有去过青楼妓馆似的,装什么老正经!但这些话到底把老爷气得够呛,这不才让自己来传话。江泉在心里直嘀咕。这三少爷可是个有成算、学问又好的,前程可期。自己虽然是老爷身边得用的人,但结个善缘总是没错。
林羽之很无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这瓜田李下可不就是这样。
“罢了,你去给老爷回话吧,就说我记下了。”
看来这风头还是不能随便出呀!
“是,小的知道怎么回复老爷,少爷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回去复命了。”
林羽之示意十一打赏后送了江泉离开。
江泉走后不久,就有林府老太太打发一个婆子来传话“若是搬到外面不好好读书,我老太太断断是不一的,说不得是你那两个丫头不得力,少不得就要我老太太给你换两个好的来使。”
这婆子传完话就雄赳赳地走了。只留林羽之风中凌乱。
老太太自然不好给自己换两个丫头来使,但这敲打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怕也是担心自己仗着功劳,不服管束,特意来试探的吧!
“你去回祖母,就说我心中有数。”这是林羽之让婆子带回去的一句话。
打发了这两拨人,林羽之间歇考虑的宴请之事也大体有了计划。
总是这些个鸡鸭鱼肉,四凉四热几碟菜,一壶酒,不免老生常谈,毫无新意!
现在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凉风徐徐,没了夏日的燥热,人也清爽了许多。
这样的日子,其实最适宜的是野外郊游,幕天席地。就近利用食材做出各种野味,返朴归真,方为自然。但这也只能另约日子。
明天是给自己庆贺乔迁之喜的,若是用土话说也有叫“温锅”的,自然是要在家里的,不适宜去外面。
林羽之叫了牛壮进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自觉十分满意,只待明日给诸位同窗好友一个惊喜,大家好好热闹一番。也会是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怀念。
内院也是需要一番整理布置的,林羽之又亲自上手,和丫头婆子一起归置院里的盆栽花卉,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
艳情楼内,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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