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理解,这本东西应该算是……国师废弃的笔记本。因为它后面还附有育儿手稿,和各种杂事,不要告诉他国师闭关的那几年都在写这个,他会很失望的。
说实话,他看得也迷迷糊糊的,因为尚天鹤不写时间,像是想到什么记什么。不过大体还是明白的,应该是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但她命数不好,尚天鹤不忍再见她死去,与天道相抗。
至于她是谁,司徒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反复地想了几遍,觉得还有遗漏的地方。
等等,将青天之玉交给离暗的,到底是谁?
他重新翻开手札,反复地看了几遍,都没有提及,只是用“他们”代替。
封锁天界之门,他也有参加。当年集合了上位神的力量,将人界通往天界的一切通道全部封印住,这么一个逆转形势的青天之玉,连他都没听说过,而早就背叛天道的离暗却得到了,这说明了什么……
司徒澈后脊一阵发冷。
这说明,上位神之中,有私下与魔族联络的……内奸吗。
不可能,神明无欲无求,与魔族勾结根本没任何好处。应龙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人痛下杀手?成为剑灵的应龙,根本不可能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了……
“从来都不知道御书房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呢,狐狸你都不告诉我。”
一个清脆的女声将司徒澈回过神来,他猛地望向楼梯的方向,糟糕!顾着思考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他迅速地环视一番,没有任何藏身之地,他的心咯噔一下,指尖按上了手腕的脉搏,绷紧了神经。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他听见另一把男声:“有你小时画的画,要看?”
司徒澈已经猜到来人了,脸色发青,他知道再不做出反应,根据对方的修为,肯定会发现自己的。他的后背冒出冷汗,双眼紧盯楼梯,冷不防身后有冷风吹过——
背后有人!
他正欲扭过头来,还未刺破皮肤,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紧接着嘴被死死地捂住,他挣扎了一下,然后被拖入墙壁之中。
没错,是墙壁之中。
地下室的灯光极暗,若非仔细查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的墙壁可以像推拉门一样可以拉开,里面空间很小,将他挤个半死。
“是谁……”
他刚开口又捂住了嘴,沉香浓郁张扬的香味在狭小的空间中弥漫,根据手臂的高度和粗细可以判断得出他掳走他的人不高,现在正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司徒公子,不想死的话就乖一些。”
这个声音……
司徒澈微微侧过身,对上了一对碧绿色的眼眸。
在黑暗中,从外透入的烛光将沈咎毫无表情的脸照得骇人,这种感觉……如同一条盘踞在角落的毒蛇。
“最近,小澈问过我,那四个人名字的意思。”
司徒澈从门缝中望出去,沈姬玉正掩唇微笑着,美眸看向她跟前的男人。白衣男子听后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公主说了?”
“怎么可能,不是你说别告诉其他人么。”沈姬玉正翻着司徒澈刚看的《国师手札》,靠在男人的胸前。
男人垂眸看她,眼神温柔,“公主,你相信神?”
“不相信。”沈姬玉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抬起头,微微一笑,“尚天鹤,既然你已成魔,我又何必信神。”
司徒澈微愣。
他是知道的,《国师手札》里的那个“她”,让尚天鹤堕落为魔的人,是沈姬玉的前世。
今世,她也是,和守护着她,为她落入不可能翻身的深渊中的尚天鹤,互相倾心。也不知道到底是尚天鹤的计谋,还是灵魂的契合,反正他们再一次重逢了。
尚天鹤闻言,脸上并无多大反应,只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头发,“公主,我在,许你万世无忧。”
公主却摇摇头。
“万世……你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找我,很累的。”沈姬玉蹙眉微笑着,“这一世就好。”
“……好。”尚天鹤缓缓地应着。
司徒澈看着外面两个痴缠的一对,在里面闷得快窒息了,自己一个就算了,还被个小屁孩给挤着,真让人郁闷。
看沈姬玉的眼睛时,除了在她看向国师的时候,她的眼睛很清澈,带着友善。而面对尚天鹤,则多了些缱绻的温柔。所以他今晚吃饭,就多少清楚了国师府对待沈姬玉的态度。
待她恭敬,并非单纯因为她是公主,而是因为,沈姬玉是国师的人。
哎,果然有人罩着就是横行霸道,什么时候他也有人罩着去战斗啊……
背都酸了,沈咎又扒着他的嘴不放,真让人有种作呕的痛苦。
皇族的人挺有趣的,组队来御书房玩儿是吧!
“走吧。”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尚天鹤低沉的声音,“手札保存好,不要让人看见。”
沈姬玉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狐狸的东西才不让别人看!”
“嗯,那四个人的事也是。”
“知道啦……老人家真是啰嗦。”沈姬玉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什么睚眦是其中的一个?睚眦到底是什么人啊?”
司徒澈浑身一颤,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还没察觉自己在干什么脚就迈出去了。
腰部一紧,沈咎将他紧紧搂住,紧捂住他的唇,司徒澈才回过神,僵住了,好半晌才无力地靠在墙上。
听着铁门“吱”地关上,司徒澈才放下心来,懒懒地抬起眼,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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