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华笑着看他:“我怕你过去不习惯。地方很小的,人又多又杂,忙不过来吃完了就是随便收收桌子,不会擦干净的。”
“不要瞧不起人啊!”
四人一起到了面馆,藤真看了看就决定还是端一碗回去吃。小钟也决定一起,于是李蔚华和陈卓就在外面支着的歪歪斜斜不太稳当的桌子上坐下。
桌子上放着的是各种调料辣椒等等。陈卓学李蔚华,花生香菜葱花脆皮辣椒麻椒油酸萝卜丁等等都放了些进去一拌合,大口吃起来。味道真的很不错。坐在他们旁边人的吃的很快,吃完了又叫了个小碗加上。
李蔚华等吃完了也叫两个小碗加上。两个人都慢了下来。旁边的人也走了,留下两个碗。
“味道很好吃吧?虽然看起来不太卫生。”
“是啊。很特别的感觉。规范一下可以放到餐厅里头去。”
李蔚华轻笑一声。
“随口那么一说。你笑什么。或者这个独家秘方不容易搞到?”
“不是啦。小吃的可爱之处就在于独家独院的独特味道。一般规范后的东西总觉得没什么特色了。还有觉得你时刻想着给企业增加卖点,这算什么?恭亲下访吗?”
“你不用言语间老是把我和你划分在两个阵营吧?你自己这么些年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座在这种地方吃东西。”
“嗯。是啊。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种机会太少。”
李蔚华其实已经吃的有点饱了,这时转着手腕把面条慢慢的缠在筷子上缠成一坨,然后蘸点汤送到嘴里。
陈卓瞪他:“你这是什么姿势?吃饭有吃饭的规矩。”
李蔚华笑:“这里不用讲餐桌礼仪的。”还是继续缠。
“这是个人礼仪。又不是小孩子,吃饭就吃饭,别瞎玩。”
李蔚华伸伸舌头,把缠好的一坨塞进嘴里,然后端起碗喝汤。
李蔚华又顺着刚才的话路讲下去:“这么些年来,我真的好象踩到了空处。想找个机会回到从前的状态也不可能。
那天我不是去家宁的公司嘛。后来我在楼下等你,小宣拉我去了家宁以前的那个书店。
书店打理的那个大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陈卓放下筷子看着他,表示在听。
“那个大婶说:‘“小李啊,从你变成大明星,一脚踏进云上头去了,难得今天过来沾沾地气儿。’我才猛然发现,这么些年,我的脚下一直没有踩到实地。”
“电影,演唱会,音乐厅,电视采访,宴席,鸡尾酒会,娱乐场所的包厢,私人会所。我的生活充斥着这些东西。要么就是我自己安静的呆着。其实我并不属于那些地方。我被人带进去,却不属于那个地方,也不属于那个圈子。我没有接到地气儿。”
“周钰,或者小宇,丁凯,或者杜威,或者方文心。他们或者生活的圈子都有不同,但是他们都有接地气儿的地方。我没有。和家里人的联系也很浅薄了,我们话题不多。”
“所以你这次算是回来接地气儿的?”
“是啊。”
“算我一个。我也得接接地气,不然总被你看不起。你把我定位成什么?不知人间疾苦?”
吃完这顿迟到的午饭已经下午一点多接近两点。李蔚华决定明天一早去村子。镇子不大,他们随意走了走。没有人认识他们,自在而随意的闲逛着,只是李蔚华始终想把手伸到陈卓手里去,又自己醒悟过来然后缩回来。后来看见藤真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蹲在地摊上看东西。见了他们也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下头,没有打招呼。
睡了午觉起来,又一起去附近的菜摊上买点鱼肉菜。房东家里也送了不少新鲜的蔬菜过来。李蔚华和陈卓一块在厨房忙忙碌碌,李蔚华也做了两个菜出来:“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不是大厨,好歹有点本地味道,小时候我姐培训我做的四个必备菜之二。”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出发了,吉普车顺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拐上一条土路,又走了四十来分钟。李蔚华让车子靠边停,然后下车。
“车子直接开进村子要被围观的。也不想和人解释自己是谁,来做什么。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看。所以我们从这里走过去,翻过这座山就是了”
李蔚华和陈卓手牵着手在林间踏出的小道上穿行。清晨山风还凉,远远的能看见某一块被从林中辟出来种庄稼的田地里偶尔有个老农。远处氤氲的轻云在山间飘动,林间的松鼠,鸟儿愉快地窜来窜去,还有草丛里被他们脚步惊起来的蚂蚱猛的一跳。
一丛一丛或黄或白或粉的山花时不时就能见到,还有开了满树的山杜英,一串串白色的花垂着,象无数穿着小蓬蓬裙的姑娘。
藤真和小钟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偶尔能听见低低瓮瓮的说话声,却听不清说什么,也看不见人影。
绕过山峦,一个小村子就在对面的半山腰上。一栋栋房子错落分散的布置着,大概也就百十户人家,屋顶的灰瓦纹路清晰,小路弯弯曲曲,树从绿荫半遮半掩,整个俯瞰下去就象是一幅画。山谷里是一条小河。
李蔚华在小路旁一个石头上坐下,远远的看了回,指着远处的某一个屋顶告诉坐在他旁边的陈卓:“那就是我家,对,就是从那边那条小路的下面,数过去第三家。”
看起来房子比较破败了,格局很小,灰突突的。李蔚华告诉陈卓他们搬走很久了。大概就是在他签约百盛后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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