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冷在背后付出了什么呢?不是常人口中的随便投一笔就能捞一手,而是在上辈子的预知之下,精心计算所有的可能,甚至要独自承担着可能失败的压力,每一个领导者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在这背后,他们都有着他们的艰辛。
当晏冷顶着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把账本和他做的数据分析以及情况猜测放在荀炎面前的时候,荀炎看着这些原本他觉得像天书一样的东西变得简单易懂的时候,他只想说一句,“人才啊!”
但是想起了晏冷之前跟他谈条件时候的理直气壮,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吞了下去,挥了挥手,放晏冷回去了。
而之后,荀炎开始示意杨连生他们对晏冷的训练变本加厉地严格,晏冷私以为这是荀炎被他摆了一道的报复,而荀炎团长则大度地表示,这是他这种低学历人才对这种高学历人才的重视和悉心培养,引来无数人恶寒。
而当晏冷还在这边顶着一脸的疲惫训练的时候,另一边的岑歌已经和楚辉撞到了一起。
“你不说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楚辉回去想要把岑歌查了个底儿掉,结果却发现岑歌的资料竟然是加密的,引起他一阵毛骨耸人,自动脑补了岑歌是国家某某某个部门的人,有杀人圣旨在手的那种人,结果接这样,可怜的楚辉小同学也顶着一脸的疲惫来到了训练场,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绿家伙正在训练场上晨跑,然后他觉得这个身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结果等这个小绿人跑到跟前,冲他微笑了一下,他才赫然发现,这小绿人不就是岑歌吗?
于是楚辉追了上去,训练场上变成了两个小绿人在晨跑,而看见了岑歌的楚辉一下子有了精神,八卦之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将全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等你赢了。”岑歌看了看这小家伙,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熟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暖意。
“这不公平,要是你赢了呢?”话一出口,楚辉就像给自己一巴掌,这么问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岑歌想了想,他也想去看看了,有一个人的引荐,总比他自己去要好得多,至少没有那么突兀,就是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会记得他了。
“什么事?”
岑歌摇了摇头,没说话。说实话,他有点伤感,离别经历过太多,他也会被太多的人遗忘,再没有第一次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是在失去时会有些对时间的伤感。
“我能做得到?”
“嗯”岑歌点点头,其实他并没有忘记去那里的那条路,只是他需要楚辉陪他一起走,因为他怕他自己鼓不起勇气迈不开步子,他怕他自己看见了那扇熟悉的们和楹联上熟悉的字体就会掉头就走,近乡情更怯。
楚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要是他的小伙伴商修在的话一定会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看看,我家这小子,都会看人脸色了。
等到一天的训练过去之后,又只剩下他们四个营长和他们四个长得好又走得好的家伙了,和昨天的轻松不同,今天的训练才是真格的。
“一!”左腿齐刷刷踢出,余光瞄着旁边的两位,希望他们能在踢腿的高度上保持一致,然而明明都很优秀的四个人,踢腿的高度却总是不一致,不仅营长愁得慌,他们几个也愁得慌。
“二!”左腿放下,右腿踢出,四个人彼此一瞄,嗯,不错,都在一个高度,很帅气,然后——
“一!”四个人再次一瞄,然后痛苦地发现,为什么明明右腿都在一条线上了,左腿就偏偏有高有低?虽然偏差不大,但显然在场的人里面,八个人中至少有八个人都是完美主义者,这偏差不大,但不能忍啊。
他们自发地练习非常刻苦,但左腿的问题却怎么也改不过来,于是,他们决定,开个会讨论一下原因。
“岑歌,楚辉,我看你们俩总在一条线上,说说经验。”一营长的脸色倒没有什么不好看的,在他看来,这几个人不是不努力,踢得也不是不好,只是差磨合而已,就算是他们,想要踢得完美,也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练。
“啊?我我、我不知道啊。”楚辉显然有些发懵,你让他学习可以,他可以给你考个漂亮的高分,你让他跟你打一场也可以,他可以玩转套路,可你要是让他说为什么,那么楚辉小同学就要问你一个问题了,为什么让我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俩个都练过功夫,一般人的身体都偏重右侧,如果没有经过一定的刻意训练的话,右侧会明显比左侧要发达,这也致使了他们身体左右部分的偏差,导致了踢腿高度的不一致。”岑歌淡然地说出了他的猜想,然后楚辉有一种明显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余人都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
“来,萧画,出列!”萧画走了出来。
“你和岑歌走几步,我看看!”一营长显然雷厉风行,他觉得岑歌说得应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决定要实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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