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都接了,道上规矩接,接了就不能随便退,于是胡离只能买了两张去云南的火车票。紫霄现在已经认识了许多东西,包括飞机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做飞机?”紫霄问。
胡离:“因为你的壁虎没办法过安检!”
紫霄:“哦。”
然后买到火车票的那天下午,胡离就再也没看到紫霄的“壁虎”。往常那玩意儿都是呆在一楼卫生间的浴缸里游泳,到了饭点才爬出来的,可是那天一直过了晚饭时间,壁虎都没有出现。
胡离问紫霄:“你的壁虎呢?”
一直躲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紫霄探出头:“嗯,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
胡离听了忍不住突然就是一阵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当自己神经大条了。
到了晚上,胡离准备一些要用的东西,又打电话给云南的陈风:“是我。”
那头显然也没想到会是他,惊奇道:“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胡离翻个白眼,将维朵的头版头条的照片从报纸上撕下来,“我要去云南干一笔,有些东西要准备,想麻烦你帮我弄一下。”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们……都分了那么久了,干?”
“艹!!老子是说干一笔!不是干一炮!!老子要下墓!!”
那头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嗯,下墓对么,东西我帮你准备,你什么时候到!”
“嘟——”信号切断。
然后哗啦一声,房间门便被一把推开,紫霄手上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胡离鼻子一嗅,立马闻出来这是刚刚紫霄在楼下厨房做的东西。
胡离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跳过去盯着紫霄手里的汤:“霄哥你是不是最近学会用成语了?”
紫霄依旧一身黑色西装,面上是清清淡淡的笑:“什么成语?”
“知恩图报!”
紫霄依旧笑着,将手上的盅碗递给胡离:“我看着你喝!”
胡离将碗接过来,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胡离一手端着碗一手去拿手机:“喂?”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高兴:“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没有,那不是信号不好自己切断的么?”等下,胡离转头看了眼紫霄,再想了想前几天的天线事件立马明白过来了。
“我这里信号不太好,而且老子也没话和你说了!!”说完就啪一声扔开了手机。
手里的汤碗冒着氤氲的热气,胡离嗅了嗅鼻子,二话不说就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喝得精光。喝完了抹了下嘴巴,随口问道:“你会煲汤?哪儿学的?”
紫霄:“百度!”
胡离:“哦,味道不错,还有么?”
紫霄嘴边的笑意突然显得意味深长,“没有了。”
胡离又突然有种不祥预感,“这个,是什么汤?你别告诉我听是紫菜豆花汤。”
紫霄唇边的笑意更浓,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接过胡离手上的碗出去,拉上门之前又是意味深长的一句:“晚安,墓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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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离带着紫霄去做火车,拥挤的火车站之外到处都是人,来来往往的行人具是行色匆匆。这次出来胡离几乎什么都没有带,除了随身的一个腰包,紫霄就更不用说了,一身笔挺西装,外加——一袋子苹果皮。
可是,为毛没见到那只喜欢呆在厕所的壁虎?!
胡离有些纳闷,可赶车的时间比较紧,也就没有多在意。
胡离一路上拉着紫霄的袖子,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突然有些担心紫霄会走丢了或者其他什么。这种心理很奇怪,明明自己就不是个多细心的人,可偏偏还是想得那么多。
火车从西安站发出,要先到遵义,然后再从遵义转车去凯里,途经24个小时,胡离买了两张软卧,一个四人的包间。
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另外两人已经来了,正叼着烟坐在里面聊天,刚好一个戴着帆布帽子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占了胡离的位子。
胡离开口:“嗨兄弟,占我位置了!”
帆布帽子男人抬眼看了胡离一眼,没说什么,坐到了另外一边的卧铺上和另外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胖子聊天。
紫霄这是第一次坐火车,可鬼大哥血统恐怕非常高贵,对这种新奇的运输工具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的表情。
胡离转过来,指了指自己上头的床位:“霄哥你是睡上头还是下头?”
紫霄说了句:“随便。”
胡离于是把下面的床位让给了紫霄,自己爬了上去。
帆布帽子和大胖子显然再聊一些不为外人道也的事情,胡离也没兴趣,掏出手机给紫霄发短信。他前几天给鬼大哥买了个手机,对于这个从古墓里活生生爬出来的男鬼,胡离充满了热烈的好奇。
那本少田的手札现在在他的腰包里,最近他实在太忙了,忙得整天都忙着抓鸡,那本或多或少能透露紫霄身份的手札一直被他压床底压着。
胡离给紫霄发短信:【霄哥,你的壁虎呢?】胡离趴在床上听到紫霄手机的短信声。
——“那只蠢狐狸来短信了,那只蠢狐狸来短信了。”
胡离:“……”
帆布帽子和胖子顿时停止了聊天,齐刷刷看向紫霄。
紫霄坐上软卧,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啪啪啪开始摁键回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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