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弦面色阴沉的看着小皇帝红润的似乎是刚刚激烈的接吻过的唇,猛地将小皇帝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之大,甚至咬破了小皇帝的唇。
鲜血顺着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在两人口中泛开浓浓的腥甜。
小皇帝用力的推开月如弦,剧烈的喘息着,用手背擦了擦更加艳红的唇瓣,口中是尚未散去的铁锈般的味道。
“皇叔,你发什么疯!都咬破了!”
“我没发疯。”月如弦看着小皇帝用力的擦着唇瓣,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你可以跟季云墨上床,跟相思上床,我的一个吻就让你如此难以接受吗?”
小皇帝怔了怔,眨巴一下大眼睛:“皇叔你在说什么?我哪有讨厌你?只是你跟疯了似的,把我嘴唇都弄破了,很痛的!”
是啊,他是……疯了……月如弦多想一把把小皇帝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放开,可他不能,有很多事是早已注定的了,他跟赫连城,文若都不同。
月如弦后退一步,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臣逾越了。”小皇帝迷茫的眨眨眼:“皇叔,你到底怎么了?”
“臣无事。”月如弦微微垂首,额前散落的青丝掩盖了他眸底汹涌的情绪,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哦。”小皇帝小心的道:“那朕就先走了。”
走了吧,走了好,月如弦静静的看着小皇帝离开,离开他的世界,带走了最后的光明,于是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灰暗……
走了吧,这样我才能趁情根尚未深种,把你从我心里,驱离。
小皇帝静静的坐在书桌后面,手指敲打着桌面,今天月如弦的怪异举动让他看出了一点苗头,月如弦想斩断那条在他心里扎根还不是很深的情丝,小皇帝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掐吧掐吧手指,算算日子,也快是自己的生日了,赫连城也该回来了吧……小皇帝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皇叔,你是逃不掉的……
楚天邪端了一杯茶来,小皇帝的思维被打断,抬起头来,“刚才看你不太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长老通知我,让我回去。”楚天邪淡然的道。
“听说天邪宫宫主病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小皇帝一只手托着腮,满脸的无辜纯良:“记得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担心他捷足先登吗?”
“他不是我哥哥!”一提起那人,楚天邪就有些暴躁,不过很快平静下来,“那老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至于捷足先登,那也得他有那本事!”楚天邪的口气,就像天邪宫宫主根本不是他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你还真是冷血,他好歹是你父亲啊。”小皇帝虽然这么说,口气却是懒洋洋的。
楚天邪目光一冷,怨恨浓重的连小皇帝都有点不适,“他才不是我的父亲,他根本就不爱我的母亲!若不是为了天邪宫,他才不会娶我娘!他只爱那个小贱人!为了成为天邪宫的宫主,他娶了我娘又杀了我娘!窃取了我楚家的天邪宫,若不是长老们保护,我也早死在了他手里!”
楚天邪粗粗的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知道吗?母亲死后第三天,他就把那小贱人接进了门!还有那个小杂种,进门时都九岁了!”
小皇帝怜悯的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我恨不得杀了他!杀了那小贱人和她的杂种儿子!”楚天邪的眸底氤氲着浓郁的血色:“我十二岁那年,那个杂种差点**我,他知道,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在他眼里,我不是他的儿子,只有那个杂种是,我只是阻碍他获得权利的绊脚石!他恨不得我永远消失!”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不要想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不要用别人的罪孽为自己附加痛苦。”小皇帝眼里有一丝怅然,安慰楚天邪道。
楚天邪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他心里的恨太重,已经成了心魔,仇恨的对象不死,就消不掉心魔。
“等寿宴过了,我陪你会去一趟。”小皇帝语出惊人,楚天邪心里一暖,轻轻颌首:“好。”你是除了娘以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不管你是否别有用心。
……
季云墨走了,一个月以后,小皇帝大寿的时候,他会带着明玉公主前来和亲。
这之后的这一个月,小皇帝的小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无非是在临霜殿陪楚天邪,或者带着楚天邪到处秀恩爱,而月如弦似乎也变得十分繁忙,很少出现,就算出现,也一定与小皇帝拉开距离,两个人之间从未如此淡漠过。
是什么开始变了,又是什么黯然消退?
青都大街上,明明太阳高挂,却落下细雨如丝,雨丝落在人的肌肤上,似乎都带着阳光的温度。
无夜行走在街头,血色纱衣上绣着暗金色火焰纹,隐约可见其中黑色的xiè_yī,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一张雪白的瓷制面具,遮盖去了他唇以上的全部风情,即使这样也还是让人移不开眼,不自觉的沉迷于他这一份邪惑,公子无夜,果然是风姿卓绝,最关键的还是他的腰上挂着的玉佩,紫玄令……
紫玄令不是在季云墨的手上吗?如此招摇,他到底想做什么?
无夜静静走着,对所有人惊艳的目光视而不见,却不知他这样子,能够吸引多少好南风的人士,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吧。
“哎,这位公子往哪里去啊?”一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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