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篡位的传言果然并非世人想象中那么简单,在重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司马凰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那一幕一幕残酷的幻想,便充斥了风夭年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不心怀悲戚地看着重烈在噩梦之中挣扎,心底,便慢慢腾升了一股子柔软的疼痛。
重烈醒过来的时候,很无语的瞧着自己乱糟糟的xiè_yī,半边身子都露在了外面,背后更是全部毫无遮挡,基本上来说自己当前几乎处于□的状态。
重烈下意识摸向了自己背部的伤痕,心中有些慌乱,他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风夭年看起来睡地正熟,但呼吸却并不平缓。重烈凑近伸头瞧着他的眼睛,便看见睫毛飞快颤动着,显然根本在假装。
“一夜没睡好?”重烈揶揄在他耳边低言,看着风夭年因为气息掠过耳朵而微微一震,却死赖皮着不肯睁眼。
“难不成,一夜都在想我?”重烈凑得更近,便在风夭年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对方猛的坐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耳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重烈。他显然没有被人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整个人的反应极其真实。
重烈便觉得自己喜欢极了他这般敏感的模样。
“是你把我脱成这样的?”重烈指指自己仍然凌乱的衣服,探头过去问。
“我?”风夭年无语,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自我检讨?
“难不成是我自己扯的?”重烈仔仔细细整理衣襟。
风夭年看着他一脸镇定的样子,显然说的很真诚,表现很无知,“的确是陛下自己。”风夭年学着比划了几下道,“难道您不知道自己有这习惯?”
重烈蹙眉听着瞧着,觉得那些招式的确不是风夭年知道的,思忖片刻终沉吟道,“往日我都裸睡……”他瞧着风夭年补充道,“一个人的时候。”
“那要多谢陛下在我面前衣冠楚楚。”风夭年冷哼一声刚想下床,却被重烈整个人压在了床上。重烈近在咫尺的脸上,笑容消失了,换上了君主的冷漠和压迫。
“你看到了吧?”重烈的声音沉沉道,结束了方才起床的嬉闹,“我要听你亲口说。”
“看到什么?”风夭想装傻,昨夜所见所想,不单是重烈想要隐瞒的,也是自己不想知道的。
那是属于重烈最柔软的部分,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心便不自觉疼痛的颤抖。
夭年想挪动身子从对方的桎梏中脱离半分,可重烈却捉住了他的手,绕过脖颈伸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只摩挲了一小段,风夭年便被引导着摸到肩膀那枚鹊翼朝的烙印。
“大清早你发什么病!”风夭年低吼,想从重烈火热的肌肤上抽手出去,没想到对方却又弯下了身子,便让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而那手便被重烈引导着摸向背后的那道深深的伤痕。
“说你看到了什么。”重烈凑近他的耳朵道,“说你想到了什么。”
“烙印……和伤口!”风夭年知瞒不过,想着只要坦白就能离开他远一些,刚想挣扎着缩回手对方却并不放人,重烈身体传来的热气便慢慢传到自己的皮肤上,那感觉仿佛彼此之间连层xiè_yī也消失于无形,肌肤相亲让气氛暧昧起来。
“还有呢?”重烈不依不饶,继续道,“你很聪明,夭年,应该不止知道这些……”
能说么?风夭年心中忐忑着,即便重烈如此胁迫,也犹豫着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这可是敖烈国主人生的最大耻辱和秘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么好蒙混过关的。”重烈加强了威胁的口气,那黑色的狼眸便透露出狩猎一般的征服光芒。
夭年觉得心头一凛,下一秒钟对方的唇已经凑近了自己的脖颈位置,落下炙热而奇妙的触感,令他恐惧而意乱心慌。
“是……”夭年知自己若再不说,后果不堪设想,刚想开口,便听见暗门被轰隆隆打开,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便适时响起:
“皇兄又不在,夭年起来陪我玩吧!”
那“吧……”的高调便从重雅特有的高亢亮丽慢慢转为低音哀嚎,“你们……”重雅瞧着衣衫凌乱,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姿势暧昧表情亲昵,一副即将香艳的前奏画面,“昨晚睡了?”
风夭年自是已经羞得连句话也说不出来,重烈则翻身下床,理理凌乱的xiè_yī,捡起脱在地上的外套,披了便走过弟弟的身边,“没错,是睡了。”他嘴角带着浅淡的微笑,便迎上了重雅诧异而复杂的表情。
“没有!”风夭年恨道,这人分明就是在诋毁自己的清白。
“同一张床、一条被子,抵赖有什么用?”重烈回头冲着夭年笑笑,那表情褪下了方才充满压迫的冷酷,便因眉眼微倦而凭生了一股子特有的性感魅惑。
风夭年想要仔仔细细与他理论,对方却已经一阵风出了暗室,根本没再理会呆若木鸡的重雅,和满脸通红的风夭年。
15、第 15 章 ...
重雅已经在鳞屋中待了一整天了,只觉得今天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尴尬。
原本早上来这里的时候想得好好的,就当昨天风夭年什么都没说过,没说过关于自己避嫌不觊觎王位的事情,也没说过关于母后司马凰的事情,却不想,打开暗门便发现皇兄和夭年的这一幕。
一整天心中都在翻来覆去,如打翻了五味瓶子,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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