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家且退下吧,本君累了。侯爱卿,你留下。”
大臣们齐齐跪下,声浪宏大响亮:“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告退。”
待那些大臣低着头退出大堂,念姐仍跪在地上,不抬头却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样子。
赵谨起身,脚步平稳轻缓,慢慢走下高台,来到念姐跟前,伏身扶起她。念姐口里说着“臣惶恐”却是面无表情。赵谨笑得温和异常,就好像刚刚狠狠丢别人面子的不是她。
“念昔,阿诺她现在怎么样?”
“蒙君上挂念,李大人已度过危险期,只是仍是不醒,日后怕是好了也要落下病根的。”念姐说起李大人才显出不一样的神情,像是……愧疚。 我记得,那李大人全名是李惟诺。
赵谨点点头,表情仍是温和儒雅:
“念昔你跟着本君也有七年了,自是知本君的性子。如今那曜日骑在本君头上,还三番挑衅,害阿诺差点丧命。上次行刺本君可以不追究,那这次下毒呢?阿诺自幼身子就弱,不能习武,但是为了帮扶本君她几乎日日挑灯夜读,这才成就了她满腹才华。你们两人自幼便一同长大,她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天下谁人不知我景和文李武侯?那曜日真是狗胆包天,本君都不舍得怠慢的人他们竟下此杀手。你若不帮本君,还有谁帮?”
念姐闻言那脸上的愧疚是更深了,竟已是无言以对。
而躲在帘后的我也算是明白了几件重要的事。
可以肯定了,上一次的刺客是曜日派出的。 野心乍起的曜日对景和虎视眈眈,不仅在蛮浸派 兵演习多次挑衅,更是斗胆扣留了景和大使李大人。上次说李大人平安回朝看来是赵谨刻意封锁了消息。就今天上朝来看,那些大臣怕也是不知 道中毒这件事,她们应该只当是李大人被扣押施以暴行心力俱损吧。
依赵谨的性子早该出兵了,奇怪,为何要等到现在。
“主子,这里是不能看的。”端着参汤回来的琴姑娘见我猫在大堂门口一副做贼的样子,一向沉稳的调子竟变得有些慌张。
我一愣,回神便看见同时朝我望来的两人。 赵谨绝美的脸唇角带笑,凤眸三分柔情七分霸气,一身明黄华贵高雅。而立在她身旁的念姐则是一袭清冷如雪的白衣,棱角分明的脸(我知道用棱角分明形容女生不怎么好,不过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词,大家凑合着看看吧哈哈……)冷若冰霜。那微蹙的柳眉显示着对我的不满。
我忐忑地拨开帘子走进大堂,却不敢靠近,只站在门边伏身行礼。琴姑娘比我还要紧张,那参汤端在手里都有些瑟瑟发抖。
“小雅昨夜歇得可还好?”赵谨笑着问我,那语气明显带着痞气。我暗叹一口气回道:“劳君上 费心了,小雅如今精神甚佳。”
琴姑娘发现赵谨没有怪我偷听的意思,忙跪下奉上参汤,恭敬地说:“君上万福。这是浣嫔主子一早让奴婢准备的参汤,道是怕君上您受了凉。君上趁热喝了才是。”
赵谨闻言走到我跟前,环过我的腰表情宠溺:“小雅这样记挂着本君,本君甚为欢喜,不如就准了你出宫游玩几日?”
我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她昨天晚上应该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又说一次是为什么?
闻言吃惊的显然不止我一个。
“君上,这景和向来没有三年未满妃嫔出宫之事,今浣嫔主子入宫才三月余,您如今让他出宫怕是要惹些非议的,君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念姐上前一步,略略行礼语气是更冰冷了。
嗯?一次先例也没有?话说景和不止是有没有侍寝三年遣出的规矩,侍过寝的未满三年也不能出宫?我有些发虚,也不好说什么。让我想想,赵谨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有其内涵。在念姐面前 提出让我出宫一事,是故意的?那她的目的是让念姐阻止我,还是说服念姐让我名正言顺的出宫?我肿么觉得前者可能性大些……
“念昔啊,你也别总是否定本君的话嘛,你这一口一个'使不得'真是让本君寒心。怎么,本君的决定哪里错了?”赵谨仍是笑得优雅,居然还有一丝撒娇似的语气。我恶寒一通,也懒得管她在我腰间乱摸的咸猪手了。念姐啊念姐,您的态 度可是决定着我滴未来的……
念姐淡淡地看我一眼,眸含戾气吓人得紧。 我不躲闪,直直地看她。眼光一触即分。她转而恭敬地低头行礼:“君上,微臣自是一切为君上着想。浣嫔主子虽尊贵无上,但终究是纤纤男子,出宫怕是要吃些苦的,如何受得住?您甚为恋他,若他离了您又怎可?微臣认为这件事有待商议。”
我突然很想喷了有木有?神马叫纤纤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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