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聪明!张瞪了高迁一眼,转头大声呵斥那两名农妇:“你们明明就是敌人派出来的奸细,休想骗过我!”
俩农妇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大人饶命,贱民没那个胆啊,我们可没有犯法啊。我们俩个妇道人家,又这么大一把年纪,大人就饶过我们吧!”
看着俩名老妇瘦弱的身子骨,泛白的头发,跪在地上那副可怜相,众人一时都觉得张做得太过分了,脸上都不禁露出不屑之意。
张一时下不了台来,不知道如何收场。
俩农妇叩头叩着叩着,一人就受不了了,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不好了,要吓死人了。”有人忍不住低声喊了出来。
张自己也觉得太没面子了,赶紧叫人过来掐人中,把她救醒。
还在磕头的农妇一见邻家晕了过去,也跟着一倒,扑在那人身上,哭着喊道:“你可别死了啊。是我把你叫出来的,你要是去了,我怎么面对你家人啊。”
突然,她勐地抬起头来,对着苍天喊冤:“老天了,都当今汉皇爱民如子,怎么手下出了个这么狠心的将军啊?我们冤枉啊,我要去成都告御状!”
抬手一指张,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将军?我,我要去成都,我要去告你们!”
成都?去成都告我们?这下子所有魏军都懵了,到成都找刘备告我们?告不告还不都一样?
张好像突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指着自家军旗,对那农妇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不会看这上面的字吗?”
农妇哭闹:“你们,你们就欺负我们乡下人不识字啊,有种你就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原来是不识字,也没见过魏军的乡下人,还把我们当成刘备的手下呢,众人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不相信,指着大旗道:“那我告诉你,这是个魏字,现在知道了吗?”
“魏?”农妇皱起眉头想了想,立即又哭闹道,“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我还怕什么!魏就魏,不就是汉中太守魏延吗?皇帝陛下,您怎么派了这么狠心的魏延来了啊?您的要爱民如子,怎么就派了个这么狠心的官员到这里来了啊!你让他呆在汉中不就好了吗!”
一听这话,张立即得意地大笑起来:“对,你的没错!我就是号称卑鄙无耻厚颜无双的魏延,你去告我,你去告啊!”
“只要我今天没死,我就一定去告你们!”那农妇被人家步步相逼,真要豁出去了。
这时,晕过去的那位醒过来了,嘴里“嗯嗯”两声。
这位马上停止叫嚷,忙把她拉起来:“你,你没死啊,没死就好,可把我急坏了。”
醒来那位挣扎着爬起来,又给张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张来了兴致:“就是不饶,我魏延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这位一听是魏延,这官太大了,没活路了,立即又要晕过去了。
张又冲着那位喊:“有本事你去告啊,去告啊,你看刘备又能把我怎么样?”
“有本事你就放我们回去,我一定到成都去告你!”那位倒不含煳,反正要死,不能输了气势。
化外之地多刁民,这武都的老妇人,竟然都敢豁出来跟魏延斗气,张乐坏了,手一挥:“滚!快滚!滚到成都去,让你看看,刘备又能把我怎样?”
“你,你敢直唿皇帝陛下的讳称?你,你要造反?”那强嘴农妇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都白了。
“对!我魏延就是要造反,就是要造他刘备的反!你去告啊,去告啊!”张越玩越开心。
农妇尖叫一声,竟然也晕过去了。
俩人都晕过去,张没得玩了,不过想起人家要去刘备那里告魏延,虽然明知村妇不可能做成这样的事,他还是乐不可支,对手下道:“把她们弄醒了,放回去吧。”
着,转身进了大营。
高迁跟在后面,追问道:“大人,您是觉得这俩妇人的话,可信?”
张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你,我像魏延吗?”
“不知道。”高迁又没见过魏延,如实回答。
“我不像,你倒是和魏延很像。”张诡异一笑。
高迁吓了一跳:“不会吧?”
“开玩笑啦,我们俩长得都不像魏延,没有他那么大的嘴巴。”张得意道,“不过,刚才那俩妇人误把我们当成蜀军,倒是提醒了我。听葛贼和魏贼,哦,不,听葛贼和魏延这贼,经常派人装扮成敌军模样,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装扮成他们,偷偷到下辨去袭击他们呢?”
“啊?”高迁很意外,随即又道,“将军妙计!只是,该怎么装,装扮成谁啊?”
“管他谁呢,他爱谁谁去。”张抠了抠下巴,“只要穿上蜀军的衣服,扮成个的蜀军曲长之类的,在前面开路,后面大军再跟上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高迁赶紧问道:“将军难道已经准备好了蜀军的军服?”
“没有。”张觉得有些可惜,其实他倒是早就想准备一些,可这些年,和蜀军打起仗来,就没赢过啊,没有缴获,哪来的敌军军服。
要是自己做一些的话,万一被发现,被别人诬告我要投敌,好心却惹祸,那不是冤死了?
没有?那还个屁啊,高迁觉得没劲,随即灵机一动,眉开眼笑:“刚才那妇人不是,下辨城里正在招民吗?要不,我们装扮成农民,去那里运粮吧?”
“好办法!”张双手合掌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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