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看葛良不停地眨眼,猜想到他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代替他跟众人解释:“要不,我们又像当初围冀城那样,只围两面?”
“那也还是攻城了啊!”马超最想不明白,“虽然是留了西门和北门让他们自行撤离,但后来,还不是因为攻入了南门,他们才真正开始撤走的。”
徐庶点到为止,猜对了就行,剩下的,让大司马自己去说。
“嗯嗯!”葛良只好自己上了,清清嗓子,对大家道,“当时围冀城呢,敌人只不过是在祁山吃了败仗,还等着曹休和曹真杀回去嘛,所以不愿意一开始就主动逃命,非要等我们攻进城了,才慌乱不及穿鞋,光脚就跑。”
哪有那么狼狈,众人还不以为然,冀城丢了多大的事,这长安要是主动放弃,别说曹真不甘心,那曹丕也不允许啊。
“啊,我知道,大家可能会想,这曹真在长安,那曹丕会再派援军来救他啊。”葛良不急不忙地替大家说句心里话。
难道不是吗?大家互相瞅了一眼。
葛良皱眉做沉思状:“我就在想,曹丕这时候,还有心思来救长安吗?他有这个闲心吗?”
徐庶觉得葛良是在故意卖弄,看不下去,提醒大家:“也不知道那魏延把邓芝将军的人马都拉到潼关去了,到底有没有顺势东去呢?”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要是魏延将军顺势东去,兵进函谷关,洛阳告急,曹丕肯定要先想着自保洛阳啊。”
徐庶看着葛良,虽然有些不满,却也由衷叹服:“这魏军关陇兵败如山倒,曹真他们前几天还在陇右呢,这回就要死保长安了,那曹丕只怕想不到局势变化得这么快,洛阳附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足够的守军。”
“这个,”陈银和侯选难得插一回话,这次出了声,“他们地广人多,还是能够抽调出大量军队来和我们作战的。”
这是事实,葛良也不反对,又提醒大家:“如果曹丕真的再派军队来关中,我们倒是求之不得。如今潼关在我们手里,让他们再次绕道跋山涉水来关中,我们正好以逸待劳,再打他几个歼灭战,总比我们主动去洛阳攻坚打他们要强多了。”
“你胃口不小哦。”这么多年的好友,徐庶现在说话根本不管什么身份和场合了,“不过,倒是很有道理,反正最终会要打,让他们主动来打我们,总要比我们远道去打他们轻松。”
“我看他们还敢来!”马超放豪言,狂出当年被曹操和夏侯渊赶来赶去的恶气。
葛良摇头道:“曹丕不会不管曹真的。”
这边除了曹真,还有夏侯霸和夏侯儒呢,这曹家的和夏侯家的,可是曹操起家的资本,要是放着三个人都不救,曹丕自己就危险了。
马超仍想着报仇呢:“我看他们怎么来!”
“从蒲坂津来。”葛良替曹丕回答了。
“我立即率军先去夺了渡口!”马超还没回过神来,还在后悔当年在潼关抗拒曹操,却让徐晃和朱灵偷偷从蒲坂津过了黄河。
葛良不得不再次提醒马超:“要是连蒲坂都被我们占了,曹真就真的会死守长安城了。”
马超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故意要放曹真走啊。
不过既然大司马这样安排,那就这样吧,也许,真的能起到和当初围冀城时一样的作用,不用怎么费兵攻打,就占了城了。
“大司马,那这次,我们围哪两面?”他索性顺势而上。
连马超都同意了,那就好办了,葛良对大家道:“围西面和南面,放开北面和东面,多少给曹真一点面子,让他还有所选择。”
“扑!”徐庶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家伙,说话太刻薄了吧,这也叫有所选择?
黄权叹口气:“我倒是担心,曹真不肯回去了。”
马超没黄权想得那么深,他倒是惦记着东面还有一万敌军呢:“大司马,要是司马懿也回长安城里坚守,到时长安不是更难攻打了?”
王平也插言了:“等多准备了投石车再攻城。”
这么多人说话,葛良都不知道怎么接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改口道:“哎呀,我们现在在这里议论什么呢?这里离长安还有二十几里地呢,先去长安城外再说吧。凡是要多想,想长远点,但不要把长远的想法当成必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庶笑首接话:“就是就是,这不是干着急吗?”
长安城里,曹真正在照镜子,只看到一张极度憔悴的脸,惨白无血色,根本就不相信那里面的人就是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是谁?好像是最近见过的。
想起来了,这是曹休啊!就在不到两个月前,这份憔悴和羞愧,是那样清晰地映在曹休脸上,看得他好心痛,同时也曾深深自责过。
没想到,明明有了教训在前,这份憔悴与羞愧,又完完全全地爬到他脸上来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休还只是在祁山吃了一次败仗,那时的陇右,敌人也不过占了上,甚至当时冀城都还没丢!
而轮到自己,不但丢了陇右,连关中也丢了,只剩下长安一座孤城而已!
曹休当时都羞成那样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曹真该死!曹真该死!”敌人的话又在他耳边想起,现在听着,竟然还蛮有道理?
他把镜子覆过,不想再看了,只轻声念叨着:“曹真该死,曹真该死。”
夏侯儒进来了,告诉曹真:“敌人在长安城外西面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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