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领兵一路疾行,果然看见前方火势旺盛,喊杀声震耳欲聋,更是催促士卒加速前行,直朝火光处冲去。
眼看着即将接近,突然就传来一片“哎哟”、“啊啊”声,前边的火把倒下一片,后面的人又赶紧刹住脚步。
原来这路上早就挖了长长一条壕沟,那些人奔得太急,夜色中又被前方火光和手中火把晃得眼花,根本来不及看清路,不少人就跌到沟里去了。
虽然沟并不是太深,但急奔之下黑暗中摔倒,也是一个个鼻青脸肿,折手崴脚,或者被自家火把烧伤了的。
不过,发现了就好办了,魏军赶紧调人上来掘土填坑。
没带铲锹,那就用刀枪好了,反正也不用填多宽。
很快就填平了一丈多宽,魏副将指挥众人抢先冲过去,高声喊杀,要让敌人明白,他们已经被前后包围,死无葬身之地了。
“嗖嗖嗖嗖!”黑暗中又是一阵乱箭飞来,又射倒不少。
不过,这也不是事!守备洛阳的队伍都是装备精良,盾甲齐备,既然发现有埋伏了,那就加强防护,小心前行。
让这名副将生气的是,他才发现一件事,原来在他的队伍和前方火光处,中间还横着一座敌营。
这敌营也是建得奇怪,围营的木栅竟竖得就只有一个人那么高,而且营中竟然一点灯火都没有,自己急急忙忙赶路,此前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要不是被这壕沟和暗箭阻拦停顿了一下,有空静下心来观察一番,说不定就一头撞到人家围栅上去了。
好吧,好吧,既然现在发现了,那就开始进攻吧。这么矮的围栅,想来也容易突破。
可是冲到近前,又发现根本不好进攻啊。
那敌营四周,还有一条壕沟,比刚才那条要深一些。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从远处起跑,再顺势一跃而上抓住围栅跳进去了。
更可恶的是,你在这边干瞪眼,人家却有不少两三丈长的长枪,不时从围栅中猛刺出来,又快又狠,贴近沟边的魏军猝不及防又被挑倒不少。
魏将气得咬牙切齿,这帮畜牲,也太会挖坑了吧!
那也没办法,强攻也得攻啊,只要冲垮面前这座敌营,就能和前方撤回的人马汇合了。
只有一千人马,又是强攻早已精心准备处于防守的敌人,实在是起不了什么作用,魏将只好赶紧派人向后面的夏侯威报告。
夏侯威赶到前边来,看了看战况,觉得还是不要强攻了,吩咐后面的两千人马兵分两路,绕过敌营。
想着就生气,明明是敌人要来强攻洛阳城的,怎么反过来变成我们强攻他们的营寨了。
难怪这些家伙跑这么远,这种简陋营寨,要是我来得及搬几台投石机来,砸几下也就填平了。
绕过去,和回撤人马汇合再说!
魏军停止进攻,前方汉营中倒亮起灯火来了。
姜维站到一个木架子上,拿着铁皮喇叭筒开始挑衅:“喂!是不是那个什么夏侯来了?白天在城外挑战,你不肯出来,怎么大晚上的,又有兴致跑这么远来找死了?”
夏侯威不接话,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等我两军汇合,再从城里搬几台投石机来再说。
没多久,那两路准备绕过去的人马就派人回来报告了,说原来两边还有两座敌营,也是黑鸦鸦的不张灯火,幸好自家人是想摸过去,适应了黑暗,只是被敌人放了一通冷箭,损失不大。不过,要是再摸过去,只怕会遭到敌人的袭击。
夏侯威一拍大腿,怎么搞的,这些敌人尽躲在黑夜里装鬼!
姜维仍在那里喊话呢:“那个什么夏侯的,你就别想从这里冲过去接应你们那些残兵败将了。你是冲不过去的!”
这又是在激我呢,夏侯威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冷静确实对人有帮助。夏侯威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问那名副将:“我们是什么时候接到信报,说敌人在这里和我们的回撤人马打起来的?”
副将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不是……不是两个时辰前吗?”
夏侯威手捧额头,自言自语的盘算:“两个时辰前,我们接到信报,说已经打起来了。再加上斥候回去报信,虽然是骑马,但黑夜里也不能太快,那么说来,双方交战最少都已经快三个时辰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他总觉得不对:“白天我们观察到的,敌人也就几千人而已。我们西路人马应该比他们多。按道理,都打了三个时辰了,就算打不过,这里地势开阔,他们也会有人绕过敌营啊。要知道,他们逃命心切,哪里会在这里跟敌人纠缠这么久?”
他又猛地一拍大腿:“你说,打了这么久,敌人竟然还可以有三营人马悄无声息地躲在黑暗中不动,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对呀!副将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说,我们真的上当了,敌人就是骗我们出城交战的?”
夏侯威点点头:“我看十有**!你听一下,那前方的喧闹声是不是比较整齐,好像是在有组织的齐声高喊?两军交战应该是乱作一团吧?你再看,那边火光虽然大,但火把游动似乎并不多?都打了三个时辰了,那得多少人交战啊?”
副将一边心里暗骂自己蠢,怎么没想到,一边就倾耳用心听了一会,然后又在马上站起身来,伸长脖子朝前方张望。
就在他缩回身子准备对夏侯威说“对”的时候,突然又再次站起身来。
他揉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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