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打算在这里种田了,葛良安排黄玥和诸葛均赶紧回江陵去,抓紧时间买几亩田,春耕马上就要开始了,一错过就又要等一年,而他自己,还有件要紧事去做。
南行到临蒸,葛良吩咐停下船来,他要上岸骑马去找一个人,那就是此前奉曹操之命来招降长沙、桂阳、零陵三郡的刘巴刘子初。
哈哈哈,黄玥,你错了,虽然株洲是我们一起生活和学习的地方,但实际上我的籍贯是衡阳的,这临蒸才是我真正的故乡!不过那乡下老家一千八百年后还是贫穷偏远之地,现在就更不需要去看了,只怕比株洲那里还要荒凉,人影都可能不见一个。
有点不爽的是,这衡阳竟然最早也是孙权设立为郡。
葛良让临蒸县派人引路,一路骑行大半天去找刘巴的家。
刘巴家很好找,他爷爷刘曜曾经是苍梧太守,他老爹刘祥则曾经是江夏太守、荡寇将军,而他自己此前也担任零陵郡署户曹主记主簿,世代官门,在当地名气大得很,那么大一处宅院,老远就看得到。
高墙深院,朱漆大门,好不威风,连人家的门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等外面敲了老半天才出来把门打开了,不卑不亢地问一声:“各位客官从何处来?”
待从大声道:“这是荆州军师中郎将诸葛大人,这位是临蒸县令王大人!”
门人不为所动,只是按常规礼节行了个礼,问:“各位大人到此有何吩咐?”
葛良上前一步,对门人道:“烦请告知你家主人,就说诸葛亮受刘左将军之命,前来拜访子初兄。”
门人回道:“我家主人今天不在家。”
“哦,子初兄去哪里玩去了,什么时候能回?”
“不知道,也许两三天,也许十天半个月吧,主人临走前也没有说给我们听。”
什么出去玩了,也许两三天,也许十天半个月,弄得跟《三国演义》上小书童回答刘备的话一样,那是我们家小宝的专利!葛良算定刘巴现在没地方去,因为现在外面地盘都是属于刘备的,他出门远了也会担心刘备派人来请他“喝茶”,就凭他家门人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肯定是他还躲在家里,这番话就是他教出来的!
我是流氓我怕谁,葛良是早就决定和他耗上了,对门人道:“不会吧,我几个月前就约好了和子初兄今日相聚,他怎么会忘了呢?这样子不太好吧,还要请小哥你想办法通知他一声。”
门人果然有些懵了,难道这位大人真的是主子的好友?可是刚才主子明明说的谁来也不见的呀,要不,还是进去再问一声?
刚转过身,就听葛良喊了起来:“你去哪里问,难道子初兄藏在家里?”门人赶紧又回头辩解道:“不不不,我家主子不在。”
葛良作出一副惊诧的表情:“既然他不在家,那你赶紧出去找啊,你回屋里去干嘛?”
门人慌不择言:“我、我、我进去给几位大人上茶。”
“哦,原来还是能喝上茶啊。”葛良笑了,对临蒸县令一拱手,“王大人,我们就进去坐会儿?”
俩人抬脚就进了大院里。
门人只好招呼人来接待,又跑去请示刘巴。
跟我玩这下三滥的手段,刘巴冷哼一声,对门人道:“随他们去,就说我不在,招待他们喝茶,吃好饭,看他能耗多久。你出去玩半天,天黑再回来。”
葛良拉着王县令慢慢喝茶,知道刘巴一时半会不肯出来见人,甚至想和王县令先下两把棋才好,只是对于围棋实在是不精,才勉强作罢,倒问起临蒸现今人口来。
王县令如实答道:“江南四郡地处偏远,虽然身为县令,应该治下要有万户以上才是,但此前实际只有八千来户,约三万多人。不过前些时日从江北来了许多人,现在倒是达到万户了。”
葛良点点头:“那城区有多少户人家?”
王县令答道:“约有两千多户,接近一万吧。”
城区一万人,那其他地区两万多,葛良算了一下,估摸着还分派不到自己老家那角落里去,于是对县令道:“从江北来的都是跟随左将军从襄阳一带南迁过来的,当初为击退曹军追兵可是出了大力的,希望王大人能妥善安置他们,及时分派给他们土地,扑紧今年春耕生产才好。”
王县令连声应承:“那是自然,现在都已经分派得差不多了。大人放心,这江南如今是地广人稀,不怕人来得多,就怕来少了。至于田地,只要有人愿去开垦,他能种多少就可以分他多少。”
俩人交谈甚久,茶都上了好几遍了,刘巴还是不见人影,问站在一旁侍候的下人们,都说刚才那门人出去找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葛良想着史书上记载的连后来张飞去拜访,刘巴都很不给面子,一句话都不和人家扯,只怕这家伙今天都不会出面,于是对下人们道:“子初兄早和我约好今日相聚,可能是一时忘了,只要他一想起来,一定会立即赶回来的,白天不回,晚上肯定会回。我不急,只是这一路赶过来,还没吃饭呢。我和子初兄是老朋友了,倒没所谓,只是连累了王大人,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我这里拿些钱,你们去准备点饭菜吧。”
“对了,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也赶不回去了,今晚只怕还要劳烦在你们这里歇一宿,也请你们早些安排一下。”葛良又补上一句。
刘巴在后面听到这人如此耍无赖,在我们家赖吃赖睡的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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