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去跟他们说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其实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十五了,出去打过工,自己赚过钱,知道一个人也能活的好好的。”
顾朗茳心里蓦的生出一种紧张来,伸手去握他的手,结果位置不对没握到,季斐哎了一声,“你抓我脚干嘛?”
顾朗茳道,“你以后别乱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季斐把头侧过来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亲妈没死前家里就我一个小孩,我那时虽然年纪小却记得很清楚,我爸挺喜欢我的,他也像现在抱小弟那样抱过我,用胡子在我脸上蹭,我帮他捏捏腿他第二天就给我买糖吃,我其实挺爱他的......但现在我不爱他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也再也不会爱他了,你明白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很冷漠的决绝,跟他平时的乖巧听话判若两人,顾朗茳的心猛然震了震,手紧了紧,“你放心,我不会那样。”
季斐却皱了眉,“你怎么掐我脚呀?”顾朗茳这才发现自己抓他手没抓住,一直抓着他脚呢。
发现了也不放开,顺手摸了摸,“脚怎么也这么白呀,还滑溜溜的,就是瘦了点。”
季斐见他站在梯子上,没敢踢他,撇了撇嘴,“你放开,我要睡了。”
顾朗茳这回听话了,拿被子帮他罩住,“那你睡,明天咱们一起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踢门声。
季斐坐起来,“应该是昨天见的那个同学回来了,门从里面锁了,我去帮他开......”
“你睡你的。”顾朗茳把他按回去,自己坐回床上慢腾腾地披外套,穿鞋。
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了,“他妈的开门!”
“这里没你妈,只有你爸。”
门外的人静了静,“顾朗茳?”
顾朗茳哼一声,根本不答理。
季斐轻轻敲了敲床沿,“别为难他了,去开门吧。”大晚上闹大家都辛苦,传到宿管那去还得挨批。
顾朗茳应声好,这才慢吞吞去开门,一开门就乐了,“哟,去哪偷鸡摸狗去了?”
门外的人一身衣服弄的皱巴巴的,上头还沾了不少泥巴点子,那人脸僵了僵,走进来,看了看季斐,又看了看多出来的一个床铺,挑了挑眉,嗤笑地看着顾朗茳,“怎么,怕我欺负他,过来陪睡?我说顾朗茳,你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顾朗茳看着对面那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想说我是gay,跟你是同道中人?”
对面那人一震,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但很快就冷了脸,“你查我?”
顾朗茳挑眉,“没这功夫,我猜对了?”
那人冷哼一声,眼光恶意地扫了扫上铺的季斐,“你搬过来又怎样,还能陪他去上课?”
顾朗茳双手抱胸,“不好意思,以后咱就是一个班的了,同学,我会多关照你的。”
那人这回真惊了惊,深深看了顾朗茳一眼,转身倒床上,踢了鞋子,蒙头就睡。
顾朗茳担心之前那声gay让季斐心里不舒服,转身准备安抚他几句,结果一愣,好家伙,已经蒙头睡了!只剩那小小白白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顾朗茳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没想到季斐还有这习惯,爬到梯子上帮他盖好被子,想了想,还是去柜子里拿了双兔绒的厚袜子给他套上,又把被角压好,这才放心去睡了。
熄了灯,宿舍里一片黑,季斐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耳朵尖都红了。
早上是八点半上课,季斐习惯早起,六点来钟就醒了,怕吵醒别人,窝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照着英语书背单词。
没一会儿宿舍的灯就亮了,顾朗茳起来上厕所,季斐连忙倒头装睡。顾朗茳也没发现他,从厕所出来直接倒床上就睡了,只是忘了关灯。
季斐想了想,把手电筒给关了,趴在床上静静地背。
中途另外一个同学醒了,被光刺的眯了眯眼,朝上铺瞅了一眼,又朝下铺瞅了一眼,暗骂了一声,倒没说什么,被子一拉,罩着头继续睡。
大概背了一个小时单词,季斐把头埋进枕头,把闹钟调到一刻钟之后。他从初中住宿就这样,早上早起窝被子里看一个小时书,再倒回床上眯十五分钟,这样精神会更好一些,感觉像中途没有看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过一刻钟,再醒过来的时候顾朗茳已经起来了,正刷牙呢。
季斐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去洗漱台那里刷牙,左看右看没找着自己牙刷,杯子上倒横了把别人的,牙膏都挤好了。他把牙刷拿起来,疑惑地看看顾朗茳,“这谁的?”
“你的呀”,顾朗茳把嘴巴里的泡沫吐干净了,“不好意思啊季斐,你那把不小心让我冲下水道去了,你将就着用我这把吧,新的,保证没用过。”
季斐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还占了便宜呢。”他拿起牙刷往嘴巴里送,刷了一会儿心想,不知道这牙刷用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毛都是软的,刷着牙齿都不出血了。
等他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另一人还没起来,季斐走的时候没忍住,拉了拉他的被子,“你起来吧,第一天别迟到了。”
顾朗茳连忙拉着他往外走,“别管他。”心里有些不平,他都没叫过他起床。
第一天上课,季斐显得很兴奋,走路上左看右看的,路上好几个学生耳朵里塞了耳机在听英语,季斐挺羡慕的,以前在县一中的时候也有人买复读机练英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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