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时,周围很安静。这个年代的军营里都是些铁血汉子,襄湘害怕这样柔美的调子、恋家恋母的歌词会惹人反感,让人觉得他太娘们,所以唱了一段也就不唱了,有些悻悻的坐下来。
谁知鼓掌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周围的人眼睛亮亮的,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很多人高呼让襄湘再唱一个。
夜空下,篝火旁,虫鸣声,一切看上去那样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缺了jq好没意思,都没动力写了。我最近又有了新的打算,来师生恋吧,原创人物。
颜色
开学二十几天后,军校成立了特别党部,这是孙中山根据苏联顾问鲍罗庭的建议,实行“以党治国,以党治军”的具体体现。特别党部作为军校的最高领导机构,须经选举产生。选举结果,除蒋介石以外,全是有共产员身份的国民党员。尽管身为校长,但在党部只是一名普通执委,从理论上讲没有特权,自己将来在黄埔就谈不上有什么作为了。如果按规矩办事,蒋介石就不是蒋介石了。他很快以校长、特别党部的名义下文,直接指定各党小组长,还规定党小组长每周直接向校长书面报告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
蒋介石就是太过锋芒毕露,这次的事情做得太明显,所以很快就有人跳出来指责,黄埔一期三队的宣侠父直接写报告给黄埔军校特别党部,把矛头对准了蒋介石,说他是‘以抢治党’有违总理的指示。那天早上,襄湘把这份文件摆在了蒋介石办公桌上,蒋介石一看,脸立即气成了猪肝色,恨得咬牙不止。
“娘希匹的,开除!开除他!”
蒋介石在办公室里大骂,现在才开学不久,蒋介石的根基还不稳,而现在就有人跳出来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他自然受不了。
襄湘认识宣侠父,那是个非常优秀的学员,在学生中也是一名佼佼者。他高高的个子,长的黑黑的,气宇轩昂,仪表非凡。说起话来干脆儒雅,对人热诚,端的是人见人爱。但要是认起死理来,也是一个犟脾气。
“校长,直接开除不好吧。”襄湘小心翼翼的说。
“你说什么!”蒋介石的脸色发黑,气冲冲的朝襄湘喝道:“我为什么不能开除他,连基本的上下尊卑都不懂,只知道反我,这种学生留着有什么用!”
蒋介石是太生气了,居然把一直隐藏的想法不小心说了出来。‘只知道反我,这种学生留着有什么用?’一句话完全暴漏了他想借助黄埔军校作为跳板的心理。
“小杜,你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军校好,如果一个个都不服从上级的命令,校领导做什么都有学生反对,那我们的军校就毁了。”蒋介石说。
襄湘脑子迅速的转了转,一改往日三缄其口的作风继续劝说:“校长,此事非大非小,处理不好会影响您的政治立场和形象。直接开除他,会让人抓住您的把柄,说您独裁,舆论也会偏颇宣侠父。而且万一他们惹起了事端,您怎么向孙中山先生交代呢?一些有心人会不会借此让孙中山先生对您产生不好的印象。”
蒋介石脸色突变,低头沉思了片刻,他对襄湘说:“我是太生气所以急躁了,小杜你说的对,做得好,我要见宣侠父,就说我要以校长的名义见见我这个小老乡。”
蒋介石和宣侠父的会面襄湘没有在场,但貌似是谈崩了,他道理讲了不老少,还威胁利诱了一番,要求宣侠父写悔过书,否则就开除。
襄湘本以为蒋介石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他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有时候襄湘想如果蒋介石不是这种嚣张的性子,他的结局也许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黄埔岛上很荒凉,每到涨潮时海风呼啸,便会让人生出一种萧索的感觉。沙滩上,两个人都眉头紧锁,谈话的声音被海浪声淹没。
“我去找同学和几个组织部的党员,我一起联手上书,反对他这样独裁,违背孙中山先生。”蒋先云说。
“好,一起上书,我绝对不会写什么悔过书,开除就开除。丈夫洪水纵滔天,只手挽狂澜,我怕他做什么!”宣侠父说。
“好一个‘丈夫洪水纵滔天,只手挽狂澜’。”
两人一惊,同时抬头,才发现杜良钰杜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沙滩上,正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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