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玄思考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习惯,能够临水绝不倚树,能够倚树绝不居屋。所以,他每天都站在怒澜江边思考言非墨的事。这日也站、夜也站,很快就成为怒澜江边的一道亮丽风景。不过没人敢越雷池半步,因为小灰这只大显神威的独角兽一直牢牢的守在周围,任何人靠近半径5米之内就会受到驱赶。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言非墨。
可惜言非墨被索夫用种种理由绊住,每每在百忙中挤出时间去找陈思玄的时候,索夫都有如影子般半路就将言非墨拦截,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又将言非墨带走。
对索夫这种小人行径,陈思玄就算沉溺在自己的思考当中也不会忽略。说起来简单,就算契约没有缔结成功,但陈思玄咬了言非墨吸了他的血是事实,也由此形成了一个单向的感应。只要言非墨在百里之内,陈思玄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
百里之内,言非墨对自己的担忧和挂心毫不保留的传递过来,被索夫拦截时的无奈和黯然陈思玄也能清晰的感应到。陈思玄不动,不言,不阻止,实行三不政策是因为他至今没办法理清他对言非墨是怎样的心态。
……
今天第四次,总数三百七十三次,言非墨被索夫拦截带走,没办法顺利到达陈思玄的所在。在心里计算着这一个月来的次数,陈思玄拿出镜盒,失望的看着镜盒的指示显示他所联系的人仍然没有回音。
“如果天易在就好了,这样的情况他马上就能够分析出来……”陈思玄喃喃的说道。
对陈思玄来说,慕天易隐隐是他的感情顾问。相对于陈思玄在感情方面的迟钝,慕天易在这方面称得上是专家中的专家。
对着镜盒看了一会,陈思玄长叹一声。收好镜盒,继续对着江面发呆、……不对,是继续对着江面思考,纠结在那个无解的问题里面。
只是这次思考的时间不长,那一串七个的月亮刚刚在夜空上露面,就被人打断了。
阿格尼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在小灰的警戒范围外对着陈思玄大吼道:“喂!言非墨就要被人吃掉了!!”
专注在自己思绪里面的陈思玄没有听清楚阿格尼的喊话,以为又是那些无聊人士来搭讪的,直接将他无视了。
见陈思玄对自己不理不睬,阿格尼急得直跳脚:“喂!!你听到没有!言非墨就要被那个家伙吃掉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自从托托不顾南迪和阿格尼的反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改变返回找陈思玄这个决定后,南迪和阿格尼两人唯有舍命陪君子。总算托托他们也知道直接赖上陈思玄的可能性比较低,转而去缠住言非墨。
一番似是而非,真假参半的渴望跟在四品的言非墨身边的话,并没有得到言非墨的首肯,但是凭着三人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倒真让他们死赖活赖的赖在言非墨身边,跟在言非墨身后做一些琐屑的事情。而真正让言非墨默许他们三人跟在身后的原因最终还是因为陈思玄。
言非墨被索夫缠住,无法时刻关注陈思玄这边的情况。他又担心陈思玄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怒澜江边发呆会引来那些包藏祸心的人。托托他们三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每天在陈思玄旁边站岗,将陈思玄这边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人故意惹是生非招惹他之类的一一向言非墨汇报。
刚刚南迪用三眼族特有的联系方法告诉阿格尼,言非墨被索夫带进祭坛里面了。而且是被半抱半扶带进去的,言非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十分的不妥。
这下还得了?!
陈思玄在酒帐中对言非墨的亲密行径,让托托他们都认为言非墨和陈思玄是一对的。而索夫的对言非墨有意这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掩饰,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他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他对言非墨的yù_wàng。
“言非墨就要被人xxoo了!!”见到陈思玄还是没反应,阿格尼也顾不上那啥啥的警戒线了,活像失控的火车一样向着陈思玄冲过去。一个多月的相处,就阿格尼来说,他觉得言非墨比陈思玄更可亲,闲暇时还会告诉他们一些渡江的注意事项以及指点他们的武技,阿格尼他们在东部草原上流浪了那么久,还没有遇到言非墨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如果被人□,那、那他……
小灰快如疾风般挡在阿格尼面前,打着响鼻,前蹄在地上刨土,警告的意味非常的重。
阿格尼左闪右躲,前进的方向都被小灰挡住,他们三人联手都打不过小灰,现在只有他一人,动手也只有被打晕的份儿!气得阿格尼指着小灰大骂:“你这个畜生!吃里爬外的家伙!!你是白眼狼!”随手解下一只鞋子向着小灰扔过去。
小灰灵活的一闪,阿格尼相准这个机会脱下另一只鞋子用尽全力向着陈思玄扔过去。
“啪”的一下,准确无误的打在陈思玄的肩膀上,将沉思中的陈思玄“打”醒。
“言非墨就要被人xxoo了,你快去救他!!!”阿格尼大声吼道。
阿格尼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不知去向,呆了一下对着茫茫的夜空喊道:“在祭坛那里!!!”但愿还来得及……
祭坛重地,尤其是波利考尔这样一个大部落的祭坛,除了族长能够进去外,外人没办法进去。托托和南迪只能在祭坛外焦急,对里面发生了或者将会发生什么事完全不知道。但是凡事往最坏的方向思考,如果没人相救,言非墨绝对会出事!
“阿格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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