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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便是一路缠绵热吻,回到家中。
迟傥的住处不算宽敞,因为东西乱堆,显得更为狭仄。卧室大床上的被子还未叠,佝成一个人形的大团。
无感于情意绵绵的前戏,一进门便奔向主题。三俩下的粗暴撕扯,女人迷人的身体赫然赤裸在外。迟傥低头啃吻上她的修长脖颈,一手紧揽她的纤腰,另一手则游弋于她丰满的双胸。
戚露露随其动作发出一阵阵娇喘与诱人的呻吟。
皮肤的摩擦愈来愈热,□无比渴望交合,埋脸于女人柔软双峰之间的男人却感到脚底空虚漂浮,模模糊糊问出一声:他去哪儿了呢?
无法掩藏的心不在焉。
直到这对男女拥吻着倒向大床,才发现那佝成一团的被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啊!是谁?!”花容失色的女人从床上跳起,惊叫出声。
被子里的人也被忽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给弄醒了——他坐起身,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瞠目结舌的一对男女。
“你……你、你是……你是……”戚露露先是一愣,继而皱起眼眉努力辨认上一番,最后她扯开嗓门大嚷,完全忘记了要在自己倾慕的男人面前伪装成教养良好的淑女——这个男人拥有如此惊人的美丽,无论上妆与否,愣谁见了都会情难自控。
“你是殷之纯吗?天哪!”她以手捂嘴,动作夸张得仿似要捂住即将蹦裂而出的心脏,不辞劬劳地连声叫嚷,“你是殷之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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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是殷之纯!”
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以一个睡意惺忪的眼神看向对方,木然地点了点头,“你想要签名吗?”
扫看俩人一眼,虽然无心将床上的男人与床侧的女人作比较——可原本海妖般美丽的女人变成了沙砾和礁石,只有他会让人想起珍珠与人鱼。这个家伙的突然出现将迟傥唤醒于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的状态,他不得不将已经欣喜震愕地几近落泪的戚露露赶往了门外。
“……你怎么进来的?”待女人离开,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只剩下两个男人,身为屋主的男人颇感疑惑——他可从没有把钥匙放在门垫或者花盆下的习惯。
“爬窗。”以眼梢一指窗台。正是天寒地冻的气候,窗外刮着呼啸穿梭的风。靠近窗栓的玻璃被砸开一个洞,刺骨寒意渗进屋里。
“怪胎。”狂躁地伸手去揉自己的脑袋,把一头发质坚硬的黑发揉得乱糟糟的。没好气地问,“你从演唱会上无端消失,就为了跑来我家睡觉?”
继续木然地点头。
“怪胎!”口气更趋恶劣与不满,迟傥仔细打量对方那张还挺“欣然接受”的脸,再问,“你很享受别人说你是怪胎吗?”
“不享受也没办法啊。”摊了摊手。
连帽衫抛在地上,殷之纯从床上跪坐起来,伸手去解身前男人的裤子扣子——这个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吓了一跳,不自然地一个搐动后,往后猛退去一步。
“你喜欢男人吗?”
英俊男人神色稍有些尴尬,略显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么,你的慌张失措是因为……”停上片刻,“……你喜欢我。”
迟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殷之纯并不像郝透那般天生长有一张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的娃娃脸,他的轮廓俊美如奥林匹斯山上的少年,可神采常常无辜得令人心存不忍。
“我盛意拳拳,只为恭候芳邻的阖第光临。”坐在床上的殷之纯微微仰起脸,和个孩子似的笑起来,一口牙齿白得不可思议,齐整精致,像由最稀贵的珍珠打磨而成。“我本来想在演唱会的后台同你xìng_jiāo。当升降台升起的时候,你的yīn_jīng还插在我的身体里——想象一下,满场灯光追打在你我身上,我们将赤身luǒ_tǐ,在几万名观众眼前xìng_jiāo。”
“可是,我没有来。”
“是的,你没有来。”
他又看见了那个黑白画面里穿着黑色樽领衬衣的男孩,他面庞美丽,下颌尖削,乌黑头发因为被水打湿而纹丝不乱。
眼前的这个家伙和夏左泉镜头里的那个似乎没什么差别,又似乎截然两人。持续看了他好片刻,随后迟傥开始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男人的身体非常性感,肌肉的线条健美而丰富;少撮的体毛与些许伤疤分布得恰到好处,显得他犷野难驯;隔着内裤即能看见胯间的性器拥有很棒的尺寸,即使沉睡不动也足以撩拨他人的视觉神经。
笔直注视着几乎脱得一丝不挂的迟傥,殷之纯的目光既不赞美,也不期待。似乎对将要到来的一切了然于心,毫无瑕疵的美丽面孔露出一丝奇怪的嘲讽的表情。
“来吧,”唇角动了动,仿似在笑,眼神却冰冷陌生得可怕,“享用吧。”
“背对着我。”仅着一条内裤的男人侧躺于他身侧,对他作下一个命令。
十分配合地侧过了身,本想自己动手脱去衣服——一只从身后伸来的温暖的手牢牢按住了那正要宽衣解带的手。
不配合地使劲挣扎,却被身后那个更为健壮、更有力量的男人更为紧密地钳制在他的怀中。迟傥的气息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温存之感,不是第一次相见那种能将人掀一个跟头的怪味,也不是浓俗的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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