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听来神秘,其实也不难。要用的糯米我已经洗净泡好了,现在正在炉上蒸着。只是我们今日要酿的是梅花酒,所以要麻烦几位,采些梅花瓣来。”
“这有何难,”冉望重指着院子里的梅树:“老子现在就给你摇一地。”
沈擎摇头:“为了保证酿出来的酒是最为清冽的,掉在地上的梅花就不能用了。另外,王爷说了,虽然要采集花瓣,可也不能坏了这院里的景致,不然就要扣两位的月饷。所以,怎么cǎi_huā瓣,每棵树采多少花瓣,采哪些花瓣,都需要三思啊。”
“格老子的,亏你们想得出这些花招来捉弄人。”冉望重撇撇嘴,觉得很是麻烦。
“你不参加也没关系,我陪着小乖就行了。”冉德高冷冷地道。
“我何时说过我不参加了,要没我,你们一个矮孩子啊一个弱书生,能采到才怪呢!”冉望重两手叉腰,俨然又要和冉德高吵起来了。
沈擎扶额,心里冒出些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会和好,而不是变得更糟么?
站在一棵梅花树下,冉小乖挎着个小花篮,笑得兴高采烈。
他左右两边,冉德高和冉望重的脸上,却都一片阴沉。
冉小乖仰起头问道:“爹爹,汪汪叔叔,我们要做什么呀?”
等了半晌,都无人开口,更没有人行动。
冉小乖嘟起嘴,从两人中间跑开,绕到树的另一边,抬起手在原地蹦了两下,想要摘较矮枝头的花瓣。
他跳了好多下,才摸到一片花瓣,偏生又没捏住,花瓣从他眼前,飘在了地上。
冉小乖扁扁嘴,脸上的笑早就没了,换上了一脸委屈。
冉德高和冉望重目睹此状,对视一眼,一齐走了过去。冉德高给小乖擦了擦汗,温言道:“你捧着花篮就行了,爹爹和汪汪叔叔来摘。”
冉小乖认真地点头,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冉德高摸摸他脑袋,抬头对着树冠打量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道:“要那里的花瓣,取三成。”
冉望重也抬头看了看,然后迅速地跃起,在冉德高所指的地方掠过,随之,树上飘下一片梅花雨,冉小乖站在树下接住了大半,惊喜地抱着篮子给冉德高看。
“嗯,不错。”冉德高对冉小乖道,随后他抬头看向冉德高:“你动作太大了,超出了一寸,另外,力道也要再减去半分。
冉望重破天荒地没和他争执,只是点点头,道了句:“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冉德高指地方,冉望重发力,冉小乖在下面接花瓣。一个篮子很快就被装满了。
而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放眼望去,并无一棵光秃秃的梅树,梅花的盛开景象与之前相比,并无什么不同。
等他们摘完梅花,糯米也已经蒸好放凉了。沈擎找出大曲,交给他们捣碎,自己则把梅花瓣给清洗干净。最后,他把花瓣放到糯米饭里,再把捣得细细的大曲放进去,每个人都出力拌了几下,直到米饭和辅料均匀地融合在一起。
沈擎盖好盖子,道:“好了,让它在缸里闷一天,明天再加冷开水发酵就行了。十天之后,把滤出来的酒液煮一煮就能喝了。”
“真的吗?太好了!”冉小乖脸上满是期盼:“爹爹,到时候我能不能也喝一点,就一点点。”
“好吧,只能喝一点点哟。”冉德高已经几天没和小乖好好交流感情了,此刻见儿子如此高兴,心里也满是安慰。他在小乖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看向冉望重,磨了半天挤出两个字:“谢谢。”
夕阳下,冉德高的面容格外柔和,冉望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转过头去:“我又不是为你,我是为了小乖……还有,我真的不是sè_láng,我教慕华的是近身擒拿术,不过他好像对这个也不感兴趣,我干脆换别的教他吧,以后我每天只教他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会陪小乖……还有处理王府的事情……这几天我只顾着教功夫,府里的事情,麻烦你了。”
冉德高听得一怔,冉望重平日里,可甚少会说那么一长篇的话,而且语气里,竟然还有几份拘谨……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露出浅浅一排银牙:“嗯,嗯。”
冉望重摸摸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为了表彰几人的辛勤劳动,晚膳时候,沈擎特意做了一顿大餐,还配上他秋天酿的桂花酒。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酿的酒,但冉德高和冉望重看着杯中琼浆,还是感觉几分亲切,连带着也多喝了几杯。两人都没料到,这酒虽然喝来清甜,但却后劲十足,等他们意识到酒劲上脑时,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没一会儿,就双双失去了意识。
他们再次清醒,是被冉鸣远夸张的尖叫声吵的——等他们发现,两人竟只穿着里衣躺在了一张床上时,一切都木已成舟。“两位管家同床共枕”的消息,已经被冉鸣远传遍整个王府了。
29、番外二:冉冉的曾经 ...
文管家和武管家不对盘,是王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果你跟王府里的一些资格老者混熟了,他们还会偷偷告诉你,这两位还没当上管家时,就已经处处针锋相对了。眼看着那么多年过去了,两位也从黄毛小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堂堂管家,可不知怎的,偏偏还是一见面就吵个不停,为芝麻大一点儿事情,不吵一场似乎就不甘心。
但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两人吵归吵,却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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