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白等人赞不绝口,让把话传下去,听到的假汉奸与汉臣无不面容扭曲,“奸贼可恨!!!”
这时咚、咚、咚的鼓点敲着,汉人们已经不敢再不当一回事,满心屈辱,可一看那些嘤嘤哭泣抱头垂泪的女眷,又忍着内心呕血,放下骨气,如野兽在场中慌乱躲闪,狼狈逃窜,再不复淡定。屠白等人看得喜笑颜开,还是苍越有主意,不愧是堪任巫祭师的人选,屠白对苍越越来越肯定。
每一次有人差点被射中,安慰家眷的汉臣就提起一口气,瞪一眼苍越。
往常这时,虞人璟多半会恨得咬牙切齿,然而焦急还没显露,身前青年探来一只手,轻拍他的胳膊,头也不回道,“殿下莫急。”
只这一下,虞人璟就冷静下来。
盯着青年淡然的侧脸,往日只觉他是看戏,现在却觉得他是胸有成竹。自昨夜一场,虞人璟虽然依旧看不懂青年行事,却不知不觉有了微妙的变化,哪怕现在青年言语再恶毒,他心底已经不觉得是用心险恶,燃起一丝不愿承认的期待,就像……就像青年口口声声说让他当娈宠,实际上却没动他分毫,连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一丝丑陋欲念。
然而,他想法并未维持多久,变故骤起!
一直箭直直朝看台射来,方向直指师宣,箭没到跟前就被龙卫一尾巴抽断,屠白见青年由始至终不显慌忙,很是欣赏。射箭的是汉奸群里一位生面孔,昨夜走火后才投诚的。屠白示意龙卫抓人,转头征询青年的处罚意思。
师宣的第一个举动却是转头看向虞人璟,拍了拍大腿。
为青年揪紧的心还没放下,虞人璟就被这举动弄得莫名。青年悠然笑开,“殿下身为娈宠,应当尽职。”
虞人璟明白过来是让他坐到青年腿上,脸上涨红,浑身僵硬,内心羞耻难堪!果然!就不该对这狗东西有所期待!
少年像块死木头一动不肯动,师宣没耐心等他,一把把人扯进怀里,歪倒的少年还没稳住身子,师宣倾身压上,止住少年的挣扎,在虞人璟耳边低语,“……树大招风,难免需要块挡箭牌,还请殿下多担待。想必,有太子殿下在前,那些爱国志士就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吧?”
☆、汉奸洗白(6
众目睽睽之下,让虞人璟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自尊受辱,必然比死还难受,师宣颇为意外的是,少年闻言竟然减弱挣扎。师宣细细打量少年,小脸时黑时白,眼中那一簇炙热的火苗逐渐晦暗,最终化推拒的掌为拳,在他肩上狠锤一下。师宣压制少年的手掌转为拍抚脊背,垂首轻赞,“真乖~”
周围龙族频频侧目,底下汉人目眦尽裂,流言蜚语渐起,少年浑身僵直。
师宣眸波一转,一边把少年的脑袋压进颈窝避开种种冲击,一边笑问屠白,“陛下觉得该如何处罚?”
此话一出,众人的关注点立刻转移。
想到又是假意投诚,屠白昨日之恨再被挑起,拍椅大怒,“这帮汉人太狡猾,你有何见解?”
师宣正待发言,肩膀竟被狠狠咬了一口,轻“咝”一声,才道,“若陛下怜悯,不如赏给鄙人做药人,既能解恨又有实用。”
顿了一下,又道,“适才突然想到,黑冠龙族眉心去暗制药劳琐,鄙人一人力微,或难以胜任,这批假汉jiān_shā之可惜,不若物尽其用,温驯者遣其炼药,桀骜者拿来试药,日日烟熏药毒,昼夜劳苦,必难再生出旁的心思。”
屠白想法直接,只要能让汉人不快他就心里快慰,遂赞,“果然还是你有办法!一心为公,不夹私欲,不愧是吾等相中的巫祭师人选,朕准了!”
师宣微微扬笑,底下的汉人无不打了个冷颤。
*
屠白有意捧师宣上位的消息传出,有人慌了手脚。
密室中,几位逃出的重臣刚听到风声就着急商量对策。这狗贼懂玄术本就让人防不胜防,若再成为巫祭师掌握权柄,凭他那刻毒心思,不知又有多少汉人遭殃!那名假意效忠的戮炎的幕僚想起一事,“我听说,那帮蛮族野兽当初打开空间裂缝时巫祭师尽出,唯那戮炎偷偷藏下一个天赋极佳的学徒,名唤银华。”
众人一合计,决定怂恿已与屠白闹掰的戮炎,遣银华打入杂食龙族内部,与苍越争锋,待到学徒身居高位,里因外和瓦解屠白一众势力。
*
与此同时,自雨夜夜袭已过三日。
万里晴空湛如海,唯黑冠龙驻扎之处上空乌云罩顶,颇为奇异。
“要有暴雨也就不说了,偏偏风也不刮雷也不打雨也不下了,乌云死活不走,这是怎么回事?!”
师宣寥寥几句预言被掰碎了传了无数遍,黑冠龙都想起“近墨者黑”的说法。乌斑去找银华取药未归,黑冠龙众摸摸眉间,又等了一日,见乌云不仅未散反而越积越厚,飞上去用翅膀扇了半天,一点变化都无,渐渐开始心慌,想了又想,赶去皇宫。
彼时,师宣正让分来护卫他的黑羽看守汉人制作木牌,让提心吊胆生怕被他毒死的汉人摸不着头脑。
师宣没有随便应下求助,只说愿意走一趟。带着虞人璟坐着黑羽行至黑冠龙处所,一路晴朗无云,唯此处阴沉逼抑,黑云压顶。
“怪哉怪哉!”
师宣先扶带脚镣的少年下了龙背,才闻声四望,周围乌压压蹲满围观龙。自知屠白要捧汉人上位,下面涌出各种声音,大多龙众并不愿意让汉人爬到头顶。附近驻扎的龙们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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