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以前在哪里高就?”耿杰也转向容安竹。
“一介草民,曾任职于某家私企,谈不上高就。”容安竹回答。
“那就是肖总慧眼识英雄了。”耿杰说。
“因缘际会罢。”容安竹笑笑。
三人说说笑笑,伴随茶香缭绕,虽然三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但比起之前谈生意时不是酒便是肉的场合,不知好上多少。
最终满意散场,肖伦本想宴请耿杰,但耿杰笑道自有安排,肖伦便不勉强,送了耿杰离开,才与容安竹一同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肖伦开车,一边不经意地开口:“耿杰很中意你。”
容安竹看着窗外,带着淡笑:“我也很中意他。”
一路上车行无阻,车里放着不知名歌手的流行歌曲,两人安安静静的,仿佛要沉浸在各自独立的世界里。
回到了肖伦家,停车的时候容安竹才想到什么似的:“这车什么时候还我?”
肖伦的车两个月前拿去修,容安竹便借了自己的车给肖大老板开。后来肖伦的车修好了,却一直没有把车钥匙还给容安竹。
肖伦撇嘴:“你的不就是我的?”
容安竹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耿杰要在s城停留一个星期,除去“顺道”和肖伦聊下合作意向之外,主要还是来视察耿氏集团在s城分公司的情况。
打铁要趁热,两人都知这道理,于是几乎包办了耿杰下班后的娱乐生活。
但是耿杰却不是那些什么什么总,对夜总会ktv之流,向来婉拒。不赌不嫖,也不在酒桌上与人较劲,反而是逮着容安竹要切磋茶艺。
一次吃完晚饭在茶室喝茶,耿杰直言不讳,从来不喜欢那些商务涉黄的过场。
“现在是我们这一辈人的天下,何必违心去陪同那些老叔伯玩耍?”耿杰说,看着容安竹。
容安竹轻轻颔首:“确是如此。”
只是这人是天之骄子,自然有底气如是说,肖伦和他却不同,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不陪着那些什么什么总玩耍,喝西北风吗?
肖伦大概同他想的一样,看了他一眼后笑笑说:“耿少生活自然健康,是我们的榜样。”
耿杰看着他说:“肖少你同我一样身家出世,何必字字句句要自贬捧我?”
肖伦失笑:“是我不好,那些习气沾染了,一时间说话不好听。”
“哈哈,也不知你变成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耿杰摇头,“害的我都要猜测是要防着你经验日益富足日渐做大,还是看你现在这样不思进取而松一口气。”
如此直接的话让肖伦稍一挑眉,却没再什么表示,只是摇头笑笑。
耿杰抚掌大笑:“好涵养,看来我果然是要防着你了。”
容安竹替二人倒茶:“防着倒不必,应当是放心同肖少合作才是。”
“你倒真是一剂安神凉茶。”耿杰笑道。
容安竹亦笑,不置可否。
耿杰似很欣赏容安竹同肖伦二人,口头上已经开始提出一单两千万的生意。这对他来说不算大,但是对于硗笁来说,在当今被肖老爷子压得死死的情况下,无异一根救命稻草。
耿杰亦没有像其他那些他口中的不入流的商人一样,提出很多不合理要求。肖伦二人也明白,对于耿氏这般的鲸鱼,他们这些小虾米送什么礼都是笑话罢了。而耿杰看来,确是诚心要同他们谈生意。
只是,两人皆是明白人,耿杰那若有似无中对容安竹的关注,他们岂会不知。
容安竹不知肖伦作何想,面上看来却没有什么。肖伦亦不知容安竹怎样想,但他脸上对耿杰的欣赏之意从来不遮掩。
耿杰离开s城的前一天是周日,难得休息之日,却是单独邀约了容安竹一同饮茶聊经。
容安竹虽然向来稳重,但亦是爽快之人,这次却有点迟疑。
他挂了电话之后,看着方才将耿杰邀约一事听得清楚的肖伦,后者却是嘴角挂着浅笑:“看来这单大生意,却是要靠容少了。”
听罢,容安竹亦勾起笑容:“那就希望年终红包,肖总再多分我一成吧。”
听罢音乐,却又觉得有点吵闹,于是关掉高级音响,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想看看公务。公务是看得进去,但是过了不久便想看看时钟。
肖伦撇撇嘴角,径自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若说白天还能泰然自若,现在则已经难掩不爽。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眉头微微皱着,肖伦腹诽,该不会是玩得不亦乐乎连家都不着了?
不是不放心容安竹,也是诚心的十足信任,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承诺之类的话语,但是这段关系应当是彼此默认了的吧。
只是,一种很是陌生的独占欲。
肖伦放任自己向后倒,靠在椅背上看着墙上的时钟的指针走着。
“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他渐渐有点茫然。
独占欲?独占什么的欲`望?
容安竹?
突然有点狼狈,肖伦用手盖住脸,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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