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谷宇等在一边,以他不怎么聪明的脑袋一直想到叶同拿齐了他要买的东西回来,也没有想明白叶同怎么就这么好心了,总觉得下一回见面,就要被叶同揍一顿还这次帮忙拿东西的礼了。
叶同没有谷宇的忐忑不安,倒是心情不错地把谷宇要买的东西选齐了,只是在卫生用品那里拿女性用品时,有点脸躁,在心底把谷宇咒了一遍。可又想起是自己来帮的,只得找到购物单上写着的牌子后,拿了就飞快地走开,好笑的是,走远后的他还听到两个女生说他是帮女友买,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就是这句话,让叶同的心情诡异的好起来。但是只好了三分钟,在看到那个似被所有人遗弃一样靠站在角落的谷宇时,叶同的心莫明揪了一下,这个感觉,比去年冬天的傍晚,看着谷宇不稳飞奔的背影还闷闷,更加深刻。然后想起那两个女生的话,如果谷宇是女生的话,就算他又丑又瘸,他是不是可以不顾眼光站到他的身边去体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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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婶子笑呵呵地说:“小宇,你的单车不好绑东西,不如让东西放我们的车上,到时你再来店里拿回家,会轻松很多。”
谷宇轻轻点头:“谢谢叶婶婶。”又转向叶同,又低一档的声音说:“谢谢你,叶……叶同。”
叶同因为头先在超市那奇怪的心思搞得心烦意乱,在他母亲的瞪视下,冷着脸应了一声,坐上小面包车的前座了。
叶婶子眉毛狠狠地抽了几下,很是不明白自家的儿子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这个懂事的谷宇,明明同是男孩子,同样的年纪,同住一个巷子,同在一个学校上学的,不是吗?她还不知道,他们还同班,就差三个座位就同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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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扶着单车的车把,低头的姿势看着车尾冒着黑烟开远的小面包车,一阵刺骨的风直吹进脖子里,冻得谷宇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猛然又想起叶同那奇奇怪怪的态度,觉得头皮都麻了,想着,不会是去拿母亲用的卫生用品时被笑话了,所以才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吧?
谷宇祈祷着,在过年前这段时间去叶同家小饭馆帮工时,绝对不要碰上叶同。他可是想跟母亲过个安安稳稳的年,不想受伤。
可是他的祈祷会奏效吗?
7、第七章:味道 ...
凌朔走进大厅,被老管家楼伯接过去了,还接过凌朔脱下的外套。
楼伯的眼睛在外套上飞快地扫了一眼,眼底划过淡淡地疑惑,问:“小少爷,你的外套蹭到什么地方了?”眼利的他哪会看不出外套上那浅淡的痕迹是脚印啊。
凌朔一边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说:“没什么。爷爷呢?我洗个澡出来吃饭。”也不等回答,把门重力关上。
一手外套的楼伯站在楼下,看着小少爷把门重重关上,眼里凛冽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踢他的小少爷的背?!被他查到,绝不轻饶!
这般恨恨想着的楼和外套放好,转身去了凌家老太爷凌习棹(zhao四声)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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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习棹正和四个儿子在书房里谈话,听到敲门声,凛然的眉不悦地轻皱了一下,又想起可能是自己的孙子考完试回来了,所以,不悦变成了喜悦,说:“进来进来。”
看到是楼伯,凌习棹问:“小朔呢?”
“老爷,小少爷说要回房间洗个澡,然后再吃午餐。”楼伯说。
“怎么一回来就洗澡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凌修年(凌朔的父亲,四十三岁,排三,特别部队大队长)敏锐地问。
楼伯欠着上身,低眉顺目却无谄媚之气,说:“小少爷的外套上有鞋印和灰屑,似乎是跟谁打架了。”
“什么?!”凌修阳(凌朔的四叔,三十六岁,检察官,未婚)有些失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坐回去说:“小朔居然跟别人打架?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我们凌家人啊!不要命了?”
“哈哈哈……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小孩子嘛,打架就打架。我还想要看看那个敢跟小朔打架的小子呢。”凌习棹大笑起来。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楼伯的小算盘失算了,本来还想让老爷听到小少爷跟打架后,去找出那个不要命的小子好好修理一顿的,哪知老爷还笑。
“就是呀,父亲,小朔可是我们家的宝贝男孙,要是被外人知道,以为小朔很好欺负呢。”凌修竹(凌朔大伯,五十岁,军务处指挥长,已婚,有两女)不满地道。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朔的性格冷静沉稳,在回国一年多才跟人打架,猜测是双方都积够了火才会打起来的。”凌修悦(凌朔二伯,四十八岁,南北军区司令长,有三女)淡然地说。
“对对对,小朔要活泼一点。当初就是觉得我们家太过严肃,才会把几岁的小朔送去美国,哪会知道,小朔这孩子,被他外祖母教育得更是古板,还说那是绅士!笑都不会笑,哪是绅士?所以,趁着还有扭转的余地,就算得罪伊丽丝也得让小朔在国内生活了。要知道,小孩子打架死不了人的,我相信,小朔也有这个自控力的。”
去年,凌习棹下狠命令要自己的这个孙子回国内读书,就是因为孙子的性格太高傲了,因为小朔的脑袋聪明,学什么都快,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凌习棹怕孙子被这种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的感觉弄得最后变得冷酷无情,严重的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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