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倒了杯水给吴邪,在一旁没有说话。
盯了屏幕一个多小时,吴邪觉得眼睛又酸又胀,忍不住地想要用手去揉眼睛。这时,一瓶眼药水出现在他眼前。
吴邪按了暂停键,回过头,看到王盟率真的笑脸。
王盟晃了晃眼药水,说:“哝,干我们这行必备的。”
吴邪接过眼药水道:“小王,谢了,以后在警局,哥罩着你。”
王盟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说:“你又不是我们警局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把吴邪当外人。
吴邪笑着没有说话,滴好眼药水后又开始紧盯屏幕。
在盯了近半天后,吴邪终于在一条车流量较少的道路上找到了那辆越野车的踪迹。
把越野车指给三叔看后,吴邪就离了警局赶往公司,所以说,吴邪是个好员工,王经理你捡到宝了,你造吗?
吴三省确定了那辆越野车后就对这辆车进行了全面的追踪,可是几天来,这辆车再没有出现过。为此,吴三省气得化身咆哮帝,差点把自己那不知逮捕过多少犯人的布满老茧的双手拍骨折。潘子、小哥、黑瞎这些久随吴三省的“老人”已经不以为意,只有新来的王盟终日惶惶,显然是被吴三省的咆哮声以及不要手了的架势给吓到了。
正当案件一筹莫展时,黑瞎子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在黑瞎子走街串巷,明察暗访,不断努力下,黑瞎子调查到死者常福生是个好人。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在30年前,常福生还不想当个好人,只想着自己能过上好日子,无论用任何手段。那时候,他是个贼,盗墓贼,还专喜欢挑皇陵盗,是个大盗。可是很神奇的,正当他在“事业”如日中天时,他突然金盆洗手不干了。有人猜测常福生是得到了价值连城的明器,一辈子吃穿不愁,也就犯不着冒着没命的危险下斗了;也有人猜测是常福生挖坟挖出了鬼,吓得再也不敢下斗了。可到底为什么常福生会突然撒手不干了,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此同时,那辆消失了好几天的越野车又出现了。
10月23号早晨6点多,位于长江路上的监控探头探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过,吴三省急忙派潘子前往调查。
这辆越野车停在了一家百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似买了些东西,不一会儿便离开驶向了郊区。潘子驾着吴三省的破面包车紧随其后,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吴三省的破面包车略不给力,潘子无奈之下只好猛踩油门,一路上颠得潘子差点把刚吃的早饭给吐出来了。
越野车最后停在了一条小河旁的草地上,车上跳下几个少年,打扮得流里流气,从车上搬下一个烤架,还有几袋超市里买的肉类,显然是在这里弄个野外烧烤啥的,潘子把车停在不远处,微皱眉头,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啊···
一个烫着酒红色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少年向潘子吹个了响哨,喊道:“喂,大叔,注意你很久了,你一路跟着我们是想陪我们一起烧烤吗?对不起,你还没有付入伙费呢!”说着,周围一圈人都哄笑起来。
这时,潘子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吴三省的吼声:“潘子,你跟错了!我们tmd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三爷,那怎么办?”听到自己没有完成三爷给的任务,潘子面露焦急之色。
“你快回来,正主我已经让黑瞎子去追了。”吴三省不耐烦地说道。
在原来吴邪待过的拐角小屋里,吴三省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拽着一包牛肉干,他的腿上蹲坐着一只黑猫,它的嘴角依稀还能看见牛肉干的细末。此刻,它正对着电脑屏幕,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声,一身黑毛竖起,如临大敌。电脑屏幕上是一辆银灰色别克商务车,仔细看可以发现副驾驶坐的是一个光头。
张起灵也在屋里,他靠在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阳光从小缝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光影,窗外丹桂飘香,花开正旺,可张起灵的目光不在此处,而是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瞎子驾着自己的重型机车一路风驰电掣,所过之处哪怕是刚被打扫过也能激起三尺飞尘。银灰色别克商务车最终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门童上前打开车门,下来的是一个青年人,30岁左右,板寸头打理的干净利落而不失帅气。黑瞎子站在一个丝毫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身形正好被门口的金狮挡着,他掏出手机就是对着青年人一阵“咔嚓嚓”,黑瞎子闲暇时会到二月红的模特公司充当摄影师,摄影技术自然不在话下,几张照片将青年人的脸部特点尽显。把照片传回“大本营”,黑瞎子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继续在一旁观察。
青年人从车上拿下一只黑色旅行箱,拖着进了酒店,身后跟了几个人,那个光头就在其中。
待银灰色别克商务车开走,黑瞎子想进酒店一探究竟,却门口的门童一把拦住:“对不起,请问你有邀请函吗?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宴会,没有邀请函不得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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