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闹事。
小头目顿时脸色就变了,抢钱讨债和闹事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举刀就朝着身前的人砍去,那人脚步一顿,猫着腰居然转身冲了过来。在小头目不敢置信、惊骇的眼神中,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有人喊道,“跑啊!”
那些抢到了银币的人顿时反应过来,将衣服一兜,兜住了一大把铜币、银币,低着头就冲向大门。一瞬间,整个赌场就乱了。
人都是贪婪的,当那个赌徒推开了已经失去力气的小头目,再一次闯入来不及上锁的办公室,扛着两包钱袋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疯了。那间办公室里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们,那些企图挡住人潮,将办公室锁起来的赌场打手们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每个赌徒都有着疯狂的信念,这同样是一场赌博,他们在赌这家赌场的后台抓不到他们,赌自己的小命和**。
七八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打手面对数十个已经下定某种决心的赌徒,终究是不够看的。他们想要阻挡这些疯了的人,企图用平日里树立起的恐怖来威胁他们,直至有人捂着肚子倒下。
在赌场外,哈维点燃了用一种水果树的树叶卷起的烟块,笑眯眯的望着开始扭打的人群,得意的弹了弹烟灰。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个赌徒也是他挑选出来的。对于哈维这样的奴隶商,想要找个替死鬼实在太容易了些。
很快街头的治安所开始吹起哨子,哨音连成了一片。当“死人了”这样的话被人喊出来的那一刻,那些手里拿着棍棒的警备队员纷纷停下了脚步。死人和没死人完全是两种概念,没有死人,那么他们面对的可能就是一群欠揍的贱民。可一旦死人了,这群可以仍由他们欺负的贱民,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暴民。
这里可是奥尔特伦堡,谁出门身上不带个刀子什么的?
刚刚爆发的骚乱还不到五分钟,赌场里的扭打、叫骂还在持续,警备队包围了赌场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远处一队百人的城防军乱哄哄的跑了过来。带头的小队长帽子都跑歪了,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冲到警备队边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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