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诺顿孤身一人站在街道上,拦住了这些警备队员,他就一个人,但是他的气势反而比这些警备队员要强得多。“我不要求你们见死不救,我只有一个要求,在这里,陪我聊十分钟。十分钟后,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但是现在,你们不能过去。”
警备队中绝大多数都认识诺顿,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转瞬即逝。警备队长眉梢挑了挑,站了出来,“诺顿,别玩火。”
诺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位警备队长,曾经也是他的“伙伴”之一,拿了他不少好处,“我什么都不会做,就十分钟。天冷路滑,度慢一些也情有可原,你们说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钱袋上厚厚的一层老油让亚麻色的钱袋变成了亮灰色,每一道麻丝纵横交错的孔里,都有着厚厚的油泥灰。
钱袋鼓囊囊的,他用力的掂了掂,清脆的撞击声就像驱逐走严冬的春雷一样,在每个人的心头响彻。这些本来应该火救援总督府的警备队员们纷纷干咽着唾沫,目光停留在了队长的身上。队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耸了耸肩膀,“你这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他能感受到自己背后那些刺头们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诺顿哈哈大笑着迎了过去,用力的和队长拥抱了一下,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肩膀,顺势将钱袋塞入了他的怀里。两百个银币,其中差不多有一半要落入队长的口袋里。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毕竟打了十来年的交道。
这一瞬间,诺顿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人物!
警备队长感受中胸口里突如其来的重量,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作为土生土长的暴力机构一把手,他比普通人对这座城市时局生的变化更加的敏感,他隐隐知道,那位帝都来的大贵族,就站在诺顿的身后。他既然坐在赌桌边上,必须在这场博弈中下注,那为什么不学着其他人那样搏一搏?就算赔率不高,但绝对不会亏不是么?
一楼的暴动已经波及到二楼,加赫尔已经能感受到就在自己的脚下,杀戮正在进行中。总督府的侍卫并不多,他个人的私军也只维持了五十人的规模。这座城市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号人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复杂的势力,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丁点反对的声音。即使是诺顿,也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加上收入的问题,他不需要,也无法像内地和南边的总督那样养活的起数千人的私军。
五十名骑士,足够他应对整个德马拉古任何的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曾经让他来证明自己对整个行省统治力的表现,反而成为了让他后悔的东西。
吵闹声和怒吼声越来越近,噔噔噔的脚步声也逐渐从二楼转移到三楼,当最后几声惨厉的叫声停歇之后,书房的门被一脚狠狠的踹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他们穿着廉价的衣服,每一步都会在价格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一个漆黑的脚印,他们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一块美味蛋糕上被奶油黏住的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加赫尔站了起来,将妻子护在了身后,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壮起胆气,微微扬着头,傲慢轻蔑的望着这些泥狗腿子。
或许是被他这一瞬间爆出来的气势所震慑,愤怒的泥狗腿子们都停下了脚步,离他已经不足五米。
“冲击贵族的庄园,杀死了贵族的下人,并且威胁到贵族的生命安全,特别是这个贵族还是一个行省的总督……”,他的字每一个音都咬的格外的清楚,声音也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你们这些人,是想要谋反吗?”
他成功了,阶级等级的差距让这些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真的胆怯了,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加赫尔反而主动向前迈了一步,这群拥挤在一起就像野外羊圈中浑身都是泥巴,肮脏充满着臭味的羊羔们仿佛看见了郊狼一般,整齐的退了一步。
加赫尔吁了一口气,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数量众多的脚步声,急促、有力。他眼角的目光顺着打开的窗户看见了窗外街道上奔跑着的警备队员,以及城防军,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他脸上不自知的带上了一缕胜券在握的微笑,冷哼了两声,鄙夷的看着这些人,刚准备说什么,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一柄一尺长的短剑刺透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家伙,他认识这个人,他是诺顿的左膀右臂之一,尽管他做了一定的伪装,加赫尔还是一眼就识破了他的遮掩。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澎湃的心脏被刺穿之后丧失了活力,渴望却无力的开始震颤,一阵阵眩晕心悸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的生命力,随着这一柄长剑的刺入,正在快的溜走。
他很想问问这个家伙,你凭什么敢对贵族动手,凭什么敢杀一个贵族?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悟过来。
短剑被抽出的瞬间,鲜血飞溅,加赫尔倒在了地上。
“为孩子们报仇!”,那家伙面色狰狞的嘶吼着,沙哑的声音充满了震撼力,完全失去意识的人们也纷纷惊醒过来,一瞬间就将加赫尔与他的妻子淹没了。
为了孩子!
“雷恩叔叔……”,马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有些为难,有些疑惑,还有些莫名的惊恐。
雷恩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一笑,“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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