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奴隶经营许可证没有了“内箱操作”,价格涨的飞快,一转眼之间就已经喊到了两万七千金币的超高价格。这些喊出价格的商人都不是傻子,敢喊出这样的高价意味着他们能从中获得更多的金钱。贝尔行省一年二十万金币左右的交易额中本钱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两年的时间,五万金币一张牌子的价格都能赚回来还有盈余。
更何况,雷恩承诺将在贝尔行省内打击非法的奴隶贸易,奴隶贸易这个东西和其他生意不太一样,比如说工艺品。你不卖,其他地方还有卖的,你价格高我不买了去别的地方买是一样的。但是奴隶不一样,奥兰多帝国的奴隶产区一共也就三个区,北部的大草原,东南区域也就是奥尔特伦堡往东的萨尔美山脉,以及西南地区的瓦格里山脉。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生活着的大多数都是奥兰多本国的公民。如果并非本人自愿卖身为奴的情况下,捕奴队敢对公民出手,那就是找死。奥兰多六世会让这些奴隶商知道什么来自皇室的雷霆之怒。皇室一直以来都在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维持道德底线,不管是装的也好,还是真的也罢,总之他们就是那么做的。
可想而知,一个奴隶产区三张经营许可证,只要垄断了贝尔行省的捕奴和奴隶贸易,就等同拿住了帝国三分之一奴隶商的命脉。
价格随着几名有些陌生的人不断叫价已经达到了两万九千金币,其他势力的喊价变得缓慢起来,最关键的还是口袋里的钱不够了。
雷恩皱了皱眉头,招了招手,一旁的信任警备队长立刻走了过来。他按着剑柄欠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显然受过很好的贵族教育。更能证明这一点的,就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尊敬的阁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他用的是“阁下”,而不是大人或者城主大人,这种语境的区别就像穿着嘻哈潮衣的老黑见到人挥舞着胳膊,伸出几根手指,来上一句带着乐感的“an?”。另一边则是西装革履,头发和皮鞋都锃亮的反射着各种光线,手里提着精美的高级公文包,抬手时袖口的衬衫刚好比西装的袖口多出来一寸,见面握手,用带着伦敦腔略微复古的语调说上一句“how.do.you.do?”
格调不同,让雷恩不免多看了这位新上任的警备队长几眼,他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库伯?”
库伯双腿并拢,脚后跟的马刺铁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昂首挺胸,收拢小腹,微微点头,“是,我是库伯,听候您的差遣。”
他的语气很平稳,不过雷恩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见了一丝丝颤抖,这很正常。但凡了解黄金贵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家伙们都不会太淡然,这种超然于上的特殊群体随着圈子的越来越小,身份地位越来越拔高。别看雷恩现在落魄了,黄金荆棘没落了,但只要有一丝机会让人们看见雷恩的潜力,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捧他的臭脚。
这个世界公平吗?
一点也不公平,有些东西就是天生了,再努力都没有用,这就是现实。一个大贵族,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大贵族,比如说帝国的第一女大公贞德,她就算拼了老命,她最多也就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公爵,别说成为黄金贵族了,连亲王都够不上。像黄金贵族这样流淌着神圣血脉的家族,可不是努力什么的就能得到。
也正因为如此,雷恩才不得不立刻发起改革,想要牢牢的掌握住这座城市。
因为敢于对黄金贵族动手的人,必然也是黄金贵族,有着对等的身份。
一晃神之间雷恩回过神来,他指了指后面第三排那几个喊出最高价的商人,吩咐道:“把他们赶出去!”
雷恩的声音没有藏着掖着,周围的人自然能听到,乐极生悲的几个商人顿时傻了,其中领头的立刻站了起来。他鞠身行礼,虽然焦急和愤怒,可还算保持了自己的风度。
他问道:“请问尊敬的城主大人,为什么要驱赶我们?”
雷恩毫不留情,直指问题的核心,“我曾经说过,今天的发卖只允许奥尔特伦堡的人参加。很可惜,我没见过你们,你们没有参加拍卖的资格!”
那人一愣,连忙解释道:“大人,请您听我说。”,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备队员,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卷证明,“这是我入籍奥尔特伦堡的证明,事实上从前天起,我就是一个奥尔特伦堡人了!”
雷恩眉头一拧,稍微抬起手,就有人自发的将证明传到他手里。他仔细阅读了一二,的确是前天发放的证明。
这个世界一样有着非常严格的户籍制度,户籍制度的产生来自于第一次帝国内乱。第一次内战的爆发是因为税收问题难以解决,奥兰多二世直接掀桌子不玩了,将那些不服气的统统消灭,然后强硬的推行了户籍制度。只要拥有户籍的人,就必须缴纳税收,交税之后税务官会给一张完税凭证,作为免征的证明。
没有完税凭证并且查不到相应档案的人,则自动成为自由民,这是好听的说法,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贱民。贱民只能享受到一部分帝国法律的保护,同时每年还要被征用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
同时户籍制度也保证了皇室的税收最低限度,不会受到来自下面的土皇帝们欺瞒。
在这个时代,这是一个脑洞大开的想法。
雷恩将户籍证明丢了回去,站起来,指着另外一个奥尔特伦堡人,他见过几次的商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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