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亦鹏则基本可以说是相反,他在班上基本没有存在感。人长得瘦瘦小小的,成绩在班上算中上,不怎么喜欢说话,还容易害羞,一般也就跟自己前后左右位的同学会说上几句话。
所以对于柯浩贤这样耀眼的存在,蓝亦鹏是很羡慕的。那时候蓝亦鹏的身体很不好,本来体质就不好,再加上高中繁重的课业,所以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最要命的是他的鼻炎,整个人每天昏昏沉沉的,每天都感觉得了重感冒,而且没个尽头。
柯浩贤就睡隔壁床,自然也知道了蓝亦鹏这一身体情况,于是对蓝亦鹏很好,帮忙打饭打水什么的。而蓝亦鹏是那种别人对我好三分,我必回报别人十分的人,于是蓝亦鹏在感动之余,也对柯浩贤很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柯浩贤。
蓝亦鹏身体不好,柯浩贤还想拉着蓝亦鹏去跟他打篮球,不过蓝亦鹏表示不会打,这运动也不太适合他。
当时学校有一大一小两个田径场,大的中间是足球场,小的那个中间就是几个篮球场和羽毛球场。于是那时候经常是柯浩贤跟一帮同学在篮球场上打篮球,蓝亦鹏就跟吴青在田径场上跑步,完了三人再一起去吃饭。
吴青家离学校不是很远,所以周末一般都回家。蓝亦鹏家离学校就远了,一般一个学期就回一两次。而何浩贤的家人据说都在外省赚钱,所以一到周末,他也是留在学校的。
何浩贤慢慢的发现蓝亦鹏经常是一个人呆着,所以每到周末,他就带着蓝亦鹏去跟他的朋友玩。还经常拉着蓝亦鹏一起逛街,虽然蓝亦鹏不喜欢逛街,但一般也都去了。他喜欢跟柯浩贤在一起的感觉,即使他依旧不怎么说话,但柯浩贤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蓝亦鹏就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上一声,也不会感到尴尬,反倒很开心。
慢慢的到了高三,两人都好得跟穿一条裤子的了,吴青表示都受不了这两人了。于是剩下这两人经常一起去食堂、一起回宿舍、一起到教室、一起上洗手间、一起吃宵夜。
而蓝亦鹏也慢慢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偶尔会有想摸一摸柯浩贤的头,甚至亲一下那不少痘印的脸的冲动。他对柯浩贤太关注了,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学习。平时在教室里坐着,他不用抬头就能听出柯浩贤的脚步声,然后就会心烦意乱。
蓝亦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于是他决绝地断了自己跟柯浩贤的这种友好的相处模式。
柯浩贤自然不明白蓝亦鹏这是怎么了,于是就跑来问蓝亦鹏为什么?
蓝亦鹏当时就问了他一句:“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柯浩贤当时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当然是好兄弟啊,跟吴青他们一样。”
蓝亦鹏当时一听到这句“一样”就更失落了,柯浩贤在自己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而自己在他心里不过跟其他同学一个样,只是自己比较病弱,得到了他更多的关怀而已。
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于是他跟柯浩贤说:“这就是原因了。”然后就走了。他觉得该断就应该断得彻底,自此之后再没跟柯浩贤说过一句话,即使自己一个人在夜里默默流泪。
对于蓝亦鹏说的这个原因,也不知道柯浩贤最终有没有明白,蓝亦鹏也无从得知了,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联系过。
到后面上了大学,在丰富多彩的网络上,蓝亦鹏才知道了“同性恋”这一词。他才知道自己当时对于柯浩贤的那种感觉就是喜欢了。
可惜从那以后这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
大学那会,蓝亦鹏跟舍友一起看过□□,自己也偷偷地看过gv,对这两种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性向,或者自己就是个无性恋者。
对此,蓝亦鹏也没有什么伤心彷徨或者纠结的,他都做好以后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准备了,他本来就是死宅,还更喜欢自已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家里人估计也不会管他。
蓝亦鹏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村里,家里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小山村里只有蓝这一个姓氏,据说是几百年前老祖宗从长江以北哪里搬迁过来的。这里很封闭落后,村里人还很迷信。
村里一直有“契爷”、“契娘”的习俗,其实就是干爹、干娘的意思,说是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的饭补回来,这样才会健康成长,长命百岁。
除此之外,还有契水、契石、契树木的,就是五行缺什么就契什么。蓝亦鹏他哥是缺水的,起名篮亦海,于是契的是水,每到生日的时候到村里的河水边拜一拜就可以了。他妹妹则是五行缺木,叫蓝以柳,契的是村东边的那棵古老的大树。
那时候,村里的小孩出生了,家里的老人就会到村东头找十七公帮忙算一算八字,然后就知道要契什么了。
这十七公是村里的一给人算命的老头,村里人都很尊敬他。他妻子走得早,无儿无女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村东头,直到九十多岁寿终正寝。
蓝亦鹏出生是在凌晨,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奶奶就带上记下时间的红纸去找十七公,十七公说他命犯孤煞,可能对家里人影响不太好,五行什么都不缺,也就是不需要契什么。
得知这一命数,他奶奶不怎么高兴,那时候他爸爸跟他叔还没有分家,他叔也不喜欢他,不过他爸妈倒不怎么在意。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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