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你不要伤心了,少夫人没事了。”贾六以为大官听不明白大夫说的话,又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我是太开心了……哇……”朱大少哭得更凶了。
“给我闭嘴,少爷要休息。”凤宵本来就心情不好更听不得朱大少撒泼了。
“呃……”朱大少被人这么一吼,竟真听话地收了声。
“这个孩子还是交给你们处理吧。”大夫把用布包着的婴孩交到了朱大少的手里,毕竟是亲身骨肉,后事当然还是交给至亲处理为好。
“宝宝,宝宝……”朱大少像捧着宝贝似的轻轻地呼唤道,就好像从前他在娘子的肚子跟前说话一样。
“大官,小少爷已经过世了,还是让小的把他埋了吧。”贾六也是难过,但让大官处理这种事也未免太过残忍。
“不要,我要自己来。”朱大少硬是不让贾六抱孩子,转而对着还在昏睡,全然不知的凤洛水柔声道,“娘子,我们的宝宝要跟我们说再见了,你听到了吗?”
“……”昏迷中的人没有醒来,但是眼角低落的一颗泪珠却是最好的答案。
“娘子,我好舍不得宝宝,他还会再回来的对不对?”朱大少天真地问道。
看朱大少这幅模样,凤宵也不忍斥责于他。
“大官,小少爷肯定还会回来的,你不要这样子。”贾六安慰道。
“对,我要把宝宝埋了,然后让宝宝早点再投胎到我们家。”朱大少抱着婴孩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大官,等等我……”贾六也急忙跟了出去。
经过连日来的调养,凤洛水总算可以坐起身,可是那脸色依旧不是常态。
“少爷,你刚醒不久就躺着好好休息吧。”凤晓劝道,毕竟是经历了生死的难关,而且还流了这么多血,现在肯定是乏力的。
“我没事,马府的事怎么样了?”凤洛水虚弱地问道。
“少爷,那姓马的带着妻女连夜逃走了,马府我已经带人去抄了,少爷你绝对想不到,那姓马的一介三品文官竟有过亿的财产,实乃一大贪官啊。”凤宵这时候跨进屋内。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凤洛水做事想来细心,而且此乃皇命更是绝不容有失。
“少爷,我刚刚抄家的时候抓到常常跟在姓马的身后的心腹,你要审讯他吗?”凤宵跟在凤洛水身边这么久,明白有些事他一定会亲力亲为的,尤其是审讯。
“带他过来吧。”果然,凤洛水动了要亲自审讯的念头。
“少爷,你身体还虚,还是过些时日吧。”凤晓看凤洛水如此勉强自己的身体,心有不忍道。
“没事,我撑得住。”凤洛水安慰道。
马禄的心腹被带进房开始,那脚就一直哆嗦,早知道他就不去贪大人家的那些留下的珠宝了,现在被带了个正着,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国……国师,小民有罪,求求国师你……你大发慈悲,饶了小的吧……求求你了……”心腹连连哀求道。
“想要保命的话,我们少爷问什么就给我老实回答。”凤宵威胁道。
“是,是……小人必定据实以报,绝不敢有所掩瞒。”心腹连连点头,现在他哪还敢窝着揣着啊。
“马禄是不是跟漠北人交易军火?”凤洛水目光如炬,审问道。
“是,是的,国师。”心腹据实回答,这不是他们老早知道的事嘛,要不是因为这样,大人也不会追杀他们了。
“知道交易人背后的主子是谁吗?”凤洛水再问。
“是……是漠北国的耶律火鸣公主。”心腹本来还有犹豫但接到凤宵的危险信号就什么都招了。
“司徒家可有参和进来?”凤洛水想到皇帝的话,必须证实一下。
“本来这事一直是司徒家的嫡子司徒琪做的,为此他还贿赂了我们老爷西郊那块地,但是不知为何大概在半年多前司徒家竟烧了所有的存货,再没有碰这门生意,我们家大人,咳,是那姓马的见着有财路便接手了。”心腹意识到称呼不对立马改了口。
“他一介西疆文官哪来这么多银两搞军火?”军火所需的财力物力岂是吃俸禄的官员可以承担的,而且西疆本就是苦寒之地,又能收刮多少民脂民膏呢?
“那是因为漠鬼给了姓马的梦萝的种子,所以他才可以这么快发迹的。可惜这梦萝虽销路不错,但是对田地的损害极大,后来事情闹大了,姓马的干脆把事都推给老天爷了。”心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还有其他隐瞒的?”凤宵在一旁摆着脸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国师,两位大人你们要相信小的,小的知道的可全都说了。”心腹连连磕头,惊恐万分。
“行了,待我修书一封,派人把他押回京师,让皇上定夺吧。”凤洛水的话总算暂时保住了心腹的小命。
“是,少爷。”凤宵带着心腹下去。
“少爷……”凤晓犹豫不决,想说又难以开口。
“怎么了?”凤洛水察觉到了凤晓的不对劲,问道。
“前两天少爷还昏迷着的时候,朱府来了信,指明要给少爷你的。”凤晓缓缓地才从袖口中拿出那封信。
“哦?”朱府有人给他写信吗,会是谁呢?当看到寄信人是朱迎秋的时候,凤洛水的眼中闪过一摸愧疚之色。当日是他害得她名声受累,继而病倒,他出门之时她还缠绵病榻,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
“少爷,我先出去了。”凤晓见凤洛水拿着信发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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