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无语回到宫府,在诡异的气氛下用完了晚膳,祁幼文跟时辰柯细声交谈完毕之后对宫阎勋行了个礼,便朝后院走去。他知道……剩下的时间就是宫阎勋和时辰柯的了,虽然……他很想再跟时辰柯谈一谈关于酒楼各方面的改善问题。
而时辰柯则在宫阎勋无形的压力下如同乖巧的绵羊一般跟着他到了书房,看着这个几乎快成了自己第二个休息场所的地方,时辰柯突然有了点小感叹。不自觉的,眼中的感慨一闪而过。
“干什么呢?”察觉到时辰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宫阎勋冷声询问,“你今天……日子过的很不错啊!跟皇上卿卿我我之后又跟祁幼文暧昧,关于这两件事,你没有想要交代的?”
“咳!没有啊……这两件事,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时辰柯摆出小狗一般的可怜表情,趴在桌在上惨淡的看着对面绷着脸孔的宫阎勋,“宫阎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一下午的口水都白费了?”
欣赏着时辰柯脸上的可爱表情宫阎勋挑眉,“解释了?可我觉得你做这两件事很顺手,似乎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可不想……给你工钱,让你去调戏男子。”
“噗!怎么说话呢!”不满的高声反驳,时辰柯白了一眼宫阎勋,结果在接受到对方警告的视线后缩了缩脖子重新趴回到桌子上,小声低喃,“易乞、幼文又不是外人,动作亲密也没什么问题啊!”
“沈梦云找你是因为外界传言的事情?谁给她的勇气跑到酒楼去找你?”扬了扬眉宫阎勋决定换个话题,不再跟面前小狗一样的时辰柯纠结动作暧昧的问题。
“嘁!谁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听到宫阎勋的话时辰柯面露嘲讽,“白痴人办傻事,真是没得要了。估计……这里面沈博有动作,不过……易乞已经明明白白下旨赐婚了,他也就不能再有嚣张过分的举动了,你也可以歇歇。”
似乎惊讶时辰柯最后的感叹,宫阎勋考究的看了时辰柯许久,才似笑非笑的开口:“你让皇上下旨赐婚,不怕沈博心有不满造反给皇上带来麻烦?”
“嘿嘿!你瞧不起小爷!”起身拍了拍宫阎勋的肩膀时辰柯一脸得意,“沈博想造反,你当易乞这个皇上是吃干饭的么?况且……他身边还有我这个得力军师,沈博那个三两脑子想跟我们两个一斤的脑子斗?他不是个!”
微蹙眉头,宫阎勋摩挲着桌上的纸镇,低声道:“怎么?你还想搀和国家大事么?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就不要插手,国家的事,跟一个小小的酒楼可不一样。”
听到宫阎勋冷漠的话语时辰柯反倒扬眉轻笑,起身搬着椅子凑到宫阎勋身边,一脸八卦的表情,“怎么?你担心我惹上麻烦?哈哈!宫阎勋啊宫阎勋,能得到你的关心,我也算是得道了!”
“什么叫得道,你当自己是和尚么?”不满的蹙眉,宫阎勋白了一眼身旁兴奋的时辰柯,“谁给你的错觉是我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惹上麻烦连累我宫府。”
“哎呀!你这人真不诚实,太别扭了你!”撞了撞宫阎勋的肩膀,时辰柯再次趴在了桌子上,“你放心吧!朝廷上谁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宫府下人会与当今皇上结交,又有谁会知道,我这个下人会给皇上出谋划策,所以……我安全的很!”
“如此说来……你将紫易是皇上的事情告知与我,是对我的信任?”似乎很满意时辰柯的解释,宫阎勋的眼角微微上扬,手拄着头半眯着眼观察着把玩纸镇的时辰柯,这个男子……永远都能抚平自己的怒火,同时,还能调节自己的心情,为什么?
“是啊!我还能不信你嘛!”一本正经的应声,时辰柯抬头与宫阎勋对视,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真诚。心中却一直在腹诽,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告诉你实话,小爷小命会没的!
“不过……今日将那个沈梦云整的够呛,日后……你小心沈博势力,难免他去酒楼找你讨回来。”
很满意时辰柯的回答,宫阎勋出声叮嘱。虽然从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那个沈梦云,可是在临走前的那一眼,沈梦云眼里的愤怒可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可见,也就可以猜到时辰柯之前肯定没让那个沈梦云好过。
“放心吧!沈博敢找来,小爷就有成百上千的法子等着他呢!”自信的笑着时辰柯扬声说着,“对了,今日我听易乞的话,似乎边境要开战了,你若是想要多赚些银两的话,可以考虑趁着打仗,赚些战争钱。”
“战争钱?”宫阎勋皱起眉头,深邃的一双眼露出沉思的神色,半晌后轻轻摇头,“那是不义之财,不能赚。”
“唉!其实不能说是不义之财,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而发生在战争中的缺失也是避免不了的。”
听到宫阎勋的回答时辰柯叹息着,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与宫阎勋对视,“你要知道,战争时期许多东西都是紧缺的,这桩生意,你不做,也是会有人做的。”
重新认真审视着面前冷漠的男人,时辰柯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认识有误,之前只是认为他是个精明的商人面瘫冷漠的主儿。今天交谈之后又认识到宫阎勋冷漠的伪装下还有着一颗慈善的心,虽然从未被外人发现过。如今自己意识到了,是不是算作一种幸运呢?这样日后……两人在揭穿这个短暂的和谐之后,自己也不至于太艰难。
似乎是再次思考了一下时辰柯的话,宫阎勋仍旧面容沉寂的摇了摇头,低沉而坚定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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