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苑,一下车,江月就迫不及待冲进屋奔到楼上去了,江少儒在后面看着他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地背影,摊着手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实在是还太嫩了点!
江月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皮都快要搓掉一层。不是嫌自己脏,而是想把江少儒带给他的那种来自身体和心灵的骚动都洗掉,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定下神,他就会想起刚才在水边他和江少儒湿漉漉贴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江少儒皮肤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他身上,他似乎能感觉那层薄薄的衣料下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和“怦怦怦”沉稳的心跳,正带着极强的生命力和诱惑力,对他发出甜蜜而无声地邀请——
啊——!!不能想不能想!他猛地甩头,只要一想,身体又会立刻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有一种东西正要不顾他的意愿叫嚣着要冲破禁锢破土而出,挥着魔棒的小恶魔更是蛮不讲理地钻进他脑中上下左右不停盘旋,邪恶而兴奋地对他大叫:江月,你就是对这个变态大叔动心了,就是对他有感觉了,就是喜欢上他了,你接受现实吧接受现实吧!
oh!天!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他摸摸自己的心脏,一边感受着那纷沓无章地律动,一边抚着发烧的脸欲哭无泪地闭上了眼睛。江少儒你个老混蛋,都是你害的!
一个小时后,全身心都被凉水冲了个透彻的他终于换好衣服出来了,张妈上来告诉他,江少儒刚才忽然有点事,半个小时之前已经走了,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叫他玩够了不要忘记学习。
江月的心一沉,说不出的失落,还有些不高兴,上一次也是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这次又是,有什么急事让他连跟自己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该不会又要一走一个多星期吧?
想想刚刚回来的路上,自己一直对他不理不睬还摆脸色,难道说让他不要跟自己说话,说自己暂时不想看到他,他就真的自动消失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无赖大叔的风格吧?江月有点急了,江少儒,你这只猪!明明——,明明知道自己心里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的。
没错,他刚才是在生气,但令他生气的不是江少儒,而是他自己。跟人随便接个吻都能起反应,还丢脸地在江少儒的抚摸下一边叫着一边射了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比江少儒那个变态还要色!口里说着不让人家碰自己,结果人家随便一摸,自己就激动得不得了,跟着没几分钟就缴械投降了。太不检点了!太不自制了!太没定力了!太淫——淫——那个了,太不像话了!总之就是太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可是,恼归恼,气归气,心里更多的还是不安,他刚才好不容易才想通,打算不再压抑自己放任情感出闸,不再像个女人似地扭捏纠结,直面自己的心意,也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的话要跟他说,他却不声不响地走了?怎么看都像自己在自作多情似的,自个在这儿烦恼地要命,谁知那头人家根本没上心!
江月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想要对他坦承一切的心情也越来越迫不及待,在房间里焦燥烦闷地来回了走了好几个圈之后,终于决定给他去个电话,从来没有一刻像在这样,那么想听到他的声音,那么想!
接到江月电话的时候江少儒刚出公司私人电梯的门,助理陈彬迎上来正要说话,被他一个抬手阻止了,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对着电话里面温柔地问道,“小月,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江月的语气里带着埋怨和撒娇,还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却听不出一丁点儿闹别扭的意思,这令江少儒惊讶莫名,这小祖宗是突然转了性子还是怎么地?半个小时之前还命令自己不要跟他说话不要理他,怎么自己一走,他反倒电话追踪过过来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刚才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亲自过来处理,走的很急,你在洗澡,就没跟你说,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大概需要整理心情,不想去吵你让你烦。”江少儒耐心地解释。
江月现在是怎么听江少儒的声音怎么觉得好听,心里又甜蜜又紧张,他盘腿坐在床上,食指抠了抠下巴,嗯嗯两声后,便难为情地小声问道,“那你今天回来吗?”
听着江月期待的声音,江少儒感觉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惊吓,走进办公室示意陈彬先在外面等等,便带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考虑再三后才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江月急了,“你对自己的工作行程不是一直挺有安排的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呃!”江少儒推了推眼镜,蹙眉道,“小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江月咬咬唇,紧紧抓着旁边的床单,鼓起勇气道。
“什么话?”江少儒似乎感应到什么,心脏居然也跟电话那头的江月一样,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想等你回来后,当着你的面亲口对你说。”
“可是——”
“可是什么!”江少儒的犹豫和为难,让江月不由心头火气,他都拉下面子主动示好来了,这个混蛋大叔居然还敢拿腔拿调?“江少儒,咱们俩亲也亲了做了做了,你——你——”后面的话他死也说不出来,他可不想弄得自己跟个要人负责的女人似的,太恶心太鸡皮疙瘩了!江少儒要是听不出他意思,他就让他去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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