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违规》的事儿,我就是来放飞一下自己2333333
☆、泥巴怪林林
初九之后,冰雪渐渐化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妈妈才会选择初九带着姐弟俩“嫁”过来的吧。
融雪比下雪更冷,祝文颐手脚却比之前更暖和,因为奶奶给他们姐弟俩各送了一套保暖手套和脚套,比前几年的处境好多了。
家庭里一下子增添了四口人——爷爷奶奶、爸爸、林林,生活开始吵嚷起来,祝文颐那么喜静的一个人,却也没有觉得有多难受。
把柴米油盐揉碎了,掺在空气里,房子才会有一丝一缕的人气儿。
祝武凯融入得异常顺利,第一天晚上就已经懂得抱着奶奶的脖子,撒娇说“要跟奶奶一块儿睡”,成功收获了一箩筐宠溺的目光,还额外得到了一个真正的巧克力。
祝武凯撒娇得来的巧克力,包装跟林林捡出去的三个一模一样,含在嘴里甜得涎水直流,还得靠祝文颐给他擦嘴。
祝文颐尝过了“咸巧克力”,又见着弟弟这样开怀地笑着,很快确定了一件事情:林林在巧克力里使坏了。
具体使了什么坏她不确定,但总归是不能直接问奶奶的。向大人告状是小孩子共同的禁忌,这种约定俗成的事情祝文颐才不会做。
有什么事情就私下里解决,小孩子的事情大人是不配插手的。
祝文颐自认是个小战士,是为了保护妈妈和弟弟,才屈尊降贵住在这里的。林林算计了弟弟,那她也要找个机会算计回去。
祝文颐心里藏了这么一点事儿,眼神儿整天搁在林林身上,巴不得找个机会就往林林嘴巴里塞一大把盐巴,免得对方再往巧克力里裹。
可她根本没这个机会,因为林林太浪了。
贺家的早上,用一顿放了榨菜的白米粥热场,在林林胡乱扒完粥就撒丫子跑的背影里升华,在奶奶叉腰大喊“记得回来吃午饭”的吊嗓子里正式拉开帷幕。
这三样缺了任何一样,早晨都不完整。按照爸爸的话来说:“奶奶不骂一骂林林啊,我就总觉得没睡醒。”
祝文颐总也抓不住机会实施她伟大的报复计划,一把盐在口袋里兜了一礼拜,洒的洒,化的化,都换过三茬了,还未曾有一粒伟大的盐同胞打入敌人口腔内部。
祝文颐很是有一点郁闷,林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袭弟弟,自己却没找到时机反击,在祝文颐的斗争史上,这称得上是一笔浓墨重彩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败笔。到正月十四的时候,这已经变成了祝文颐自己的战斗,跟弟弟是否吃到咸巧克力已经没那么相关了。
林林实在是太浪,吃完早粥就飞快跑了,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又按时溜回来,重复早上的流程,再次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她每次出现身上都脏兮兮的。明明该是个小公主,却硬生生将自己作成了泥巴怪。
奶奶教训过不知道多少遍,林林还是我行我素。而奶奶最后总会妥协地叹气,似乎她也拿林林没办法。
——祝文颐看出来了,奶奶宠林林,几乎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可她看不出来的是这溺爱里有多少无可奈何,又多少叹息怅惘。
长辈们通常不会这样无底线地纵容小孩子,这其中一定裹了什么不便于明说的陈年旧事,比如愧疚,比如同情。
祝文颐不敢在奶奶的锅铲底下实行打击报复,只能另找机会。
终于在某一天,她在菜园一角发现了林林。
祝文颐当机立断,一角踏进菜园,没声没息地出现在林林身后。她居高临下地围观蹲着的林林,发现林林拿着一个铲子,正在全神贯注地铲土。
林林蹲的动作很随意,蕾丝边裙摆全都掉在了地上。刚刚化过雪的土地湿得发黑,把裙边也洇得脏兮兮的。
不远处的地上摊放了一个塑料袋,几条蠕动的蚯蚓在塑料袋表面蠕动,怎么也没办法钻进土里。
“你在干什么啊?”祝文颐问。
林林没说话,也没回头看祝文颐一眼。
“林林,你在挖蚯蚓吗?”祝文颐又问。
林林回头瞪了祝文颐一眼,说:“不要叫我。”
说着,她一手拎起塑料袋的两端,一手提着铲子,走出了菜园。
她把塑料袋重新摊开在水泥地上,看着蚯蚓蠕动,然后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举起铲子铲下去,成功地把蚯蚓铲成了两截儿。
祝文颐看得心惊胆战,没想到祝武凯却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说:“你在玩什么!”
他跑起路来一颠一颠的,祝文颐生怕他摔了,连忙跨几步去接。
祝武凯从塑料袋上抓起一条蚯蚓,“呋呋”笑着。滑腻的青灰色软体动物在祝武凯胖乎乎的手指间挣扎,祝文颐见到这个场景,甚至都不大愿意认这个弟弟了。
“是要钓虾子吗?”祝武凯兴奋问。
大半年前的盛夏,祝文颐带着他钓了一次虾,他就心心念念,见着蚯蚓立刻就能联想到那边去。
祝文颐说:“冬天没虾,夏天钓。”
没想到林林却看着祝武凯,笑得愈发诡异了。
祝文颐看见这个笑容就慎得慌,她本能地知道,自己也许出师不利,不仅没办法报仇,还要在给弟弟找来新的祸患。
果不其然,林林接下来说道:“不钓虾子,切断之后和巧克力一块儿炒,送给你吃。”
这样说着的时候,林林手起铲落,飞快地将蚯蚓又斩成几段。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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