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箭射过来的时候,季云夕听着风声侧身躲了过去。随后外面再无动静。
这是一个试探。
没过多久,第二三四支箭也设了过来,从三个方向射来,而面前却没有箭,季云夕直觉前面会有陷阱,当下抽下腰带灌入内力,原本宝蓝色的绸缎腰带渐渐变成了淡蓝,周身满溢寒气。
季云夕纵身一跃,从马车顶部突破,刹那间四面八方的箭如同网一样朝他包围而来。季云夕当机立断将剑横在胸前,一个旋身将它们扫开,落脚站在马车上。
前方什么都没有,像是算准了他会疑心前面一样。
季云夕又一个旋身,狠狠挥动手中的剑,将内力通过剑身之后融为剑气,朝这些屋顶上的弓箭手扫了出去,一时间弓箭手倒了一片,季云夕嗤笑一声,看准这个空档剑身一划割断了马绑在马车上的绳索,拍了一下马屁股就冲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弓箭手都留在了屋顶,却突然从房屋的空隙中间闪身出来一批黑衣人紧随其后,季云夕不敢放松,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吃痛,发狂了一般飞速奔跑起来。
眼见前面就是皇宫,黑衣人绝对不敢跟着自己一起进去,季云夕回头看了一眼,一手用力拍在马儿屁股上,拿些黑衣人已经渐渐落在了后面,眼见无法追上了,却是不甘心的将腰间的暗器瞄准了齐齐掷向季云夕。
暗器的破空声太过微弱,在马背上的季云夕才刚进宫门,就觉得后背上传来刺破皮肉的疼痛。
“参见太子殿下。”宫门口的侍卫看见来人腰间的金牌,跪下行礼,下一刻,原本坐在马上的人却从马上翻身跌落下来。
醒来时,看着头顶上的帘帐季云夕知道自己已经在自己的房间,然而一侧头,却看见了一身官服华贵异常的季苍尉。
刚刚醒来的季云夕眼中的迷茫瞬间清醒,换上了隐隐的戒备。
知道他在那辆马车上的除了王府中的人没有别人。
看来这个皇叔在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重新和父皇争夺王位?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皇叔对他下手倒尚在情理之中,为何父皇也对他下手?难道是准备作为弃子?
季云夕慢慢起身坐起来:“皇叔为何在此?”
“刚下早朝,听闻你昨日遭人暗算,前来看看。”
“侄子已经没事了,谢谢皇叔关心。”季云夕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
季苍尉看见他的表情,眼神更加深邃了几分,站起来背转过去:“既然如此本王便放心了。”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南璃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撞见了季苍尉,也只是点头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便又朝季云夕走了过来。
季云夕见状倒是笑笑:“怎么见着旧主了也不寒暄几句?”
南璃也不生气,笑着回答:“跟了新主子便应当忠心地跟着,怎么能像有些不清不白的人一样呢。”南璃说着,目光却瞥了一眼暗处。
“你倒是伶牙俐齿。”
南璃笑笑,把手中的汤递给季云夕:“这是奴婢刚刚去药房给您抓的几副药,您快服下了,能调理调理您的身子。奴婢这下出去在宫里四处走了走,倒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
从前季云夕身边并没有服侍身侧的人,对于宫廷中尤其是后宫中的消息并不是十分清楚,如今有了南璃跟在身边,季云夕不在的时候南璃都会四处走走,倒是让季云夕对宫中的消息了解了不少,看她刚刚见了旧主也没有什么反应,现在心中的戒备倒是放下了一些,对于她刚刚替自己提点了一下暗卫的行为也十分满意。
“你说。”
“宫中也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两字太子处事皇上都没有一点关切之情,怕是失宠了,因此有人猜测,后宫中又娘娘有孕了。”南璃慢慢地说着,一边还注意着季云夕的表情。
南璃的表情不似说笑,季云夕在想了想:“若是从前我会以为自己失宠了,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这个太子是从来没有得过宠爱,无从谈起失宠。至于后宫中有妃子有孕……”季云夕看着身侧的南璃:“你能查出来吗?”
南璃自然是知道季云夕此话的意思,自信地笑了笑:“殿下尽管信任我。”
再这样放任下去,自己只怕是要被两面堵死,成为夹在缝隙中的牺牲品了。
第二日的早朝季云夕到的很准时。
文武百官中最晚到的,是神色自若的摄政王。
“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事上奏?”季淮蒲一身明黄龙袍,高高在上。
话音落,稍等了片刻,季云夕便往前一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说吧。”
“谢父皇。父皇,儿臣虽为太子,年近十八至今也没为父皇分忧,还连累父皇为儿臣担心,儿臣想去六部,为父皇分忧。”季云夕垂着头,刚刚大病初愈面色苍白,看起来模样十分温和恭谦,十足的孝子模样。
文武群臣看着他,眼中都隐隐有赞赏。
“皇儿大病初愈,身子还需多多休养,此事不急,改日再议。”季淮蒲出乎意料地直接拒绝。
“谢谢父皇关心,儿臣昨日并无大碍,今日已经恢复,卧床的这些日子心中实在是愧疚的紧,望助父皇一臂之力,为父皇分忧。”季云夕已经料到对方在政事上对于自己参与的排斥,锲而不舍地又一次请求。
季苍尉站在一旁,看着季云夕微微垂下的脸上故作的温顺表情,并不说话,只是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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