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手机都在拼命响着,白骥潇洒的把手机扔给杜文,一跃身趴回沙发上,懒洋洋的道:“我歇一会儿,你说的对,我确实要多休息。”
杜文一脸扭曲的拿起电话走了出去,先把白骥的关机,随后接通自己的,还没来得及讲话,那边就劈头一通臭骂:“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做的?怎么做的?操,这事没完!”
杜文恨恨的道:“当然没完,这只是开始!”
“怎么回事!?”
“白骥回来了。”说这句话时,杜文察觉到内心的恐惧,“那个家伙在用这种方式宣告,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直接等第二天看吧……orz
☆、疯狂
无论杜文抱着怎样的心情,白骥确实回归了,他的名字随着鲜血迅速传遍了省内,混道上的,地盘是最重要的。传遍全国的名声,那基本上也是通缉榜上有名的,这辈子是倒着数秒过的了,大部分人还是在省市内混混就好。
白骥的回归有些特殊,不仅有着心狠手辣、老谋深算的评价,更伴随着能忍、够狠、以及够骚的说法,道上的人提起来,在佩服之余又心情复杂。大部分人在赞叹过后,都以惋惜的口气说:“可惜是个二椅子,给人骑的,好好一大老爷们,干什么做个娘娘腔?”
有这样想法的人大多数在和白骥第一次见面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尽管有些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但行动举止没有丝毫娘气,应答得体,大大方方的,至少从外表上是个纯爷们。
白骥捅了马蜂窝。
三起命案的消息传来后,道上的人都这么想,存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几方势力怎么收场。面子对道上的人来说就是脸,脸砸了,以后也没的混了,无论怎么算计老大的位置,现在老大被人这么掀了,场子必须找回来。
几个势力一合计,居然就这么仗着人多正面杀了过来。杜文得知消息后气得七窍生烟,一边打电话支派人一边对着白骥直飞眼刀。当事人却很淡定,刷着网页玩着游戏,还时不时品一口好茶,一派悠闲。
“你还有空玩?”杜文打完了电话,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蒌子?”不得不说,这口气让他很有快|感,以前的他也经常这样被白骥骂完,再委屈的看着白骥替他收拾烂摊子。那时候的他只恨自己傻,做事没分寸,如今,他却恨不得白骥再捅点蒌子,他非常愿意帮忙收拾顺便再“教育”一下对方。
可惜,白骥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淡定的道:“不就是几个过家家吗?有什么大不了,严打都轮不上的货色。”
话是这么说,但理不是这么个理,杜文不快的道:“那你解决啊!”
“行。”
杜文一下子被噎住了,虽然觉得白骥是在虚张声势,但前面已经被打脸好几回,令他不得不考虑“也许一切是真的”这个可能。
他很紧张,每次道上的事都会这样,毕竟,他天生不擅长混这个,期盼和受到的教育也和这个无关。他所有道上的经验都来自于白骥,所以,在事情闹大时,他却去了病房的隔壁休息室,泡起了功夫茶。
白骥顺着茶香驻着拐杖过来,看见杜文的举动,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喜欢喝咖啡的吗?怎么也学我喝茶了?”
杜文的手抖了下,几滴茶落在了木桌上,他斜睨了白骥一眼,没好气的道:“喝茶你也要说?”
白骥坐了下来,叹道:“你不觉得你这口气就像是和大人撒娇的孩子?”
杜文很想立刻把桌子踹飞,把滚烫的茶全泼在白骥脸上,现实中,他还是稳稳当当的把茶倒完了,心平气和的道:“随便你说。”
电话不断反馈着消息,在最初十五分钟激烈而混乱的攻防战后,这座位于市郊的医院被人包围了。杜文没有一分犹豫,当机立断道:“我们走。”
“你准备了兔子窝?”
杜文张开嘴,又把话憋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到,他的“兔子窝”和白骥的差不多,甚至连位置都半斤八两,内部结构、准备物资都没差。甚至有一所特殊屋,由于找不到施工的,他找的还是原本给白骥造的那批人。
“走吧。”杜文没有再多说,态度强硬,“时间不多,他们要上来了。”
“上来就上来呗,正好我可以一次性解决。”
杜文确认白骥不是在开玩笑后,立时变了脸:“你疯了吗?”
白骥迅速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道:“是的。”
“我告诉你,医院可没有布几个人,你现在不走,等他们人来了,就算是几个混混你都吃不消!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你的?他们会做什么?你……”
门在这一刻被推开,杜文扭头看去,只见到一片陌生的脸。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挡在白骥面前,冷下脸道:“滚!”
混混们愣了下,后面的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真的退出去几步,其中一个小平头却往前一大步,低吼道:“杜老大,平时我们敬你一杯酒,今天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说了。”杜文此刻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在白骥面前那般无可奈何,冷硬而又充满了威严感,“滚出去。”
小平头迟疑了下,点了点头,一部分人退了出去,剩下大概十来个在里面,还顺手带上了门。
这是瓮中捉鳖的意图啊,杜文在心里苦笑着。
“走开,你挡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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