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覆盖了冰海,格陵兰的夜晚格外的寒冷,这座全世界最大的岛屿,却同时并冰雪覆盖,这里曾是维京人纵横的海域,千百年前这里或许也曾经爆发过海战,千年后的今天,维京人的后裔们驾驶着钢铁战船回到了这里。
k-17艇在刺骨寒冷的海水中前行,这只黑色的海中巨兽,它撞碎浮冰,代表着现代化力量的强悍,但就是这样的现代化力量的缔造者,人类却依旧脆弱。
潜艇的舱盖被推开,裹着厚实大衣的海尔森从中钻出,“来吧。”他几乎刚刚登上顶部边转身,回去拉什么东西,“长官,你要我看什么?”麦克斯吃力的从中钻出,他已经非常虚弱,他不是太明白,海尔森叫自己出来干什么。
但他相信长官这么做肯定有目的,起码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麦克斯躺在潜艇的瞭望塔上,喘气,以往的自己,虽然体力也不佳,但是也不会虚弱到这种程度。
麦克斯时常想起长学时,运动比赛跑个三百米就喘气,这可被同学们笑话了许久,但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小家伙活了这么久,自己同样被征兵的同学们,许多已经死去,他们多数死在了爱丁堡。
他至今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晚爬过玉米地,弹雨和炮弹铺天盖地的打来,那挺机枪在黑夜中pēn_shè着烈焰,不断有人失去停下,再也无法动弹。
“看一个你想看的东西,兄弟。”海尔森笑着说,“我想看的?”麦克斯此刻真的被整懵了,这里除了无边无际的黑夜,刺骨的冰海之外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以看的呢?这里真冷,刺骨的冷,爱斯基摩人为什么会在这么冷的地方生存呢?
海尔斯起身指着远处的天空,黑夜一尘不变,什么都没有发生,“长官?”麦克斯直起身子靠在壁垒上,有些尴尬的看着海尔森,“继续看着。”海尔森同样看着那黑夜。
就如同北欧诸神的恩典,如乌鸦羽毛般的黑夜,被光芒刺穿,五彩斑斓,如同梦境们围绕在四周的天空,麦克斯瞪大眼睛看着这些奇幻的光芒,他认识这些光芒,就似乎是远方的朋友,孩提时代曾经无比向往的东西。
极光,这是属于它的名字,如梦幻般,那些光芒在空中荡起波澜,很少有人能看见极光,就算是北欧人也不是很多,维京人认为那是前往神界的桥梁,称其为彩虹桥。
“长官……我。”麦克斯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被这些美妙的景象所震惊,海尔斯笑着坐在麦克斯身旁,“我曾在挪威见过这些极光,那晚上也和现在一样寒冷,我一个人坐在雪洞中,眺望着这些光。”
“我是一个倒霉的家伙长官,我的父亲………..想把家族的资产交给我,我很不争气长官,我总是让他失望,这些极光是我奶妈告诉我的,我曾经憧憬这些神话,想象着从这些桥上离开尘世。”
海尔斯仰望天空,那些光芒如波浪板起伏,“你很优秀麦克斯,真的,能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都是优秀且幸运的,你会得到你父亲的谅解,孩子。”海尔森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一些尘封的往事。
“我的父母亲都是中低产阶级,准确来说是我的养父养母。”麦克斯愣了一下,但没有做出太吃惊的表情,“你的父母呢?”海尔森自嘲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们,我现在的父亲告诉我,他们死了。”
“我在大学时加入了情报机构,我的父亲想让我成为工程师,但我让他失望了,我看着那些帅气的特工,我不自觉的向往,和你一样,我渴望旅行。”
“我想要到全世界看看,炎热的非洲,寒冷的南北极,潮湿的亚马逊,古老的东方,我都实现了,麦克斯,都实现了,但是我却让家人失望。”
麦克斯笑着拍了拍海尔森,“我们很像,疯狂且勇于冒险,我何曾想过会从家乡来到这种地方,在敌人的潜艇上看极光?但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就像是一个玩笑。”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
海尔森何尝想过自己会被抛弃,为敌营工作,与这些流亡的军人成为兄弟,家人,他没有想过,从来没有,他何尝不想就此离去呢?抵达加拿大,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想要消失很简单,换个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会找到自己所爱的女孩,结婚生子,找到一份好工作,和自己的家人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活,枪炮声会被森林的低语取代,惨叫变成孩子们的欢笑,安度终生,又何尝不可呢?
他已经厌倦了战争,这场操他妈的战争,政治家们不会终止这场游戏,当了这么多年的情报人员,他明白,战争从来没有结束,和平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自己可以选择远离这一切,主义什么的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想回家。
“长官,你说的对,军团及家庭,我很荣幸有你们这些家人,我希望你们能为我自豪。”麦克斯的声音变得低沉,他显得很疲惫。
“你会的,麦克斯,我们为你骄傲,一个年轻人,在战场上比我们这些老东西活的更久,更多比你强的人都倒在了战场上,你却或者离开,在这里看极光,可比在战场上看硝烟好,是的,我们为你骄傲。”
麦克斯欣慰的笑了,“谢谢,我的朋友们在召唤我,我得走了长官,那彩虹桥,我终于能跨过了。”
海尔森也笑了,“别在英灵殿喝酒,你比不过那些老家伙。”“我知道,长官,我知道……”麦克斯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过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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