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既出不了丁,又拿不出钱,咋整呢?”
“你就不能要其他?”
“哦!”
“摊款摊粮嘛,要是每户十个银元,你还可以加一个两个;粮,你加个十斤八斤,不就……反正,现在做啥子,不都是发财嘛,哈哈……”
“哈哈……”
“兄弟,赶紧去出告示吧!”
“好,好!大哥,有兄弟一份,就有大哥的一份!兄弟这就出告示!”
邓大兴的告示出来了,县城里,各场镇,都张贴了。
邓大兴出任jy县复汉军政府才几天,jy县已让他弄得鸡飞狗跳了,现在这告示一出来,jy县的乡绅、百姓都受不了了,于是他们推选了一个代表,去r县请求川南复汉军政府出兵,清除邓大兴这股势力。
邓大兴刚刚尝到做都督的甜头,不想秦载赓就来了,就让秦载赓当众免去了他的都督。
邓大兴灰溜溜地离k县衙,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堂口。堂口的兄弟早已知道了县衙前的事,见他如此模样回来,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邓大兴见此情景,已是恼羞成怒,他决心报复秦载赓。
他把几个堂口管事招拢来,说道:“******,秦载赓,他算啥子东西,敢在井研来撒野!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他说完,就叫了堂口号称“金木水火土”的五大管事,到他家后院去了。
金管事姓金,木管事姓穆,水管事姓隋,火管事姓贺,土管事姓涂,一喊喊成了谐音,就成了“金木水火土”。
进了后院,邓大兴招呼“金木水火土”坐了,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伙,哥子这回把跟斗栽大了,秦载赓这龟儿子,他砸了我们‘立信公’的盘子,叫我们在井研这地面,是没法立足了!他砸老子的盘子,老子得要他的命!兄弟伙,你们说,是不是?”
“金木水火土”齐声道:“是!”
“那你们说说,用啥子法子,弄死这龟儿子!”
金管事道:“大当家,叫兄弟们去打探打探,看龟儿子住哪家客栈,兄弟晚上带人去把他做了!”
隋管事道:“金哥,这不成!”
邓大兴道:“为啥?”
隋管事道:“大当家,我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这姓秦的龟儿子,是青城老道的高足,身手了得,他又闯了这么多年的码头,住店肯定有防备,去做他,弄不好,怕反给他把兄弟们做了。”
听隋管事这么说,穆管事就说道:“那就打龟儿子黑枪!”
贺管事就问道:“就城里打黑枪?”
涂管事道:“在城里打不得!”
邓大兴又问道:“城里咋打不得?”
涂管事道:“在城里打,军政府那起子人肯定要疑到我们头上,说不定就会来剿我们!”
邓大兴笑道:“剿我们?他们那点人枪,我们还不把他们给剿了?”
涂管事摇了摇手,说道:“大当家,不是怕县里那点人枪!他们肯定晓得搞不过我们!我是想,这姓秦的要是在城里被搞死了,军政府肯定要疑到我们头上,他们不敢搞我们,但肯定要从r县或者仁寿搬兵,那我们就只有挨剿的份了!”
邓大兴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不过,不搞死这龟儿子,哥子咽不下这口气!”
金管事又说道:“大当家,肯定得搞死这龟儿子,只是咋搞,才能既搞死他,又不叫兄弟们给他陪葬?”
听金管事这么说,其他人都一时无语了。
过了好一阵,邓大兴又说道:“姓秦的龟儿子砸了我们的盘子,我们‘立信公’在这井研也立不住脚了,老子干脆就不要这地盘了,把他干了,我们就远走他乡,再立码头!”
隋管事就答道:“对!就是大当家说的,把他干了,我们就远走他乡,再立码头!”
涂管事道:“对倒是对,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找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死他,给兄弟们多一点时间,远走他乡,也就不会让仇人找到了!”
邓大兴道:“哪有这么个地方?还要叫那龟儿子走到那里去!”
金管事就说道:“大当家,我想到了个地方,姓秦的龟儿子肯定会走到那里去!”
几个人都问道:“啥子地方?”
“恶虎岭!”
“恶虎岭?”
“对,恶虎岭!那里离城远,前后四五里地都没人家,林子又密,在那里设伏,肯定能龟儿子那伙人全部收拾了。那路边还有个大消坑,把他们搞死了,再往那消坑里一丢,就真叫做神不知鬼不觉了!”
邓大兴道:“嗯,是个好地方!只是姓秦的会不会走那条路呢?”
金管事道:“肯定会!听说奎焕的大军朝r县扑过来了,秦载赓要赶回仁寿起兵策应王天杰,他是顺道来井研的,从井研去仁寿,抄近路,就得走恶虎岭;他事情急,肯定要走恶虎岭的!”
穆管事道:“恶虎岭地势险恶,常日都无人敢走,我想,姓秦的龟儿子也未必敢走啊!”
金管事道:“姓秦的肯定会走恶虎岭!”
隋管事道:“为啥子?”
金管事道:“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姓秦的自负武艺高强,绝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他的事情又急,只有走恶虎岭回仁寿,才能最快,所以我断定他必走恶虎岭!”
邓大兴点头道:“嗯,有道理!就到那里埋伏,打他****的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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