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最迟得六点半醒来,你能起得来吗?”韦暮生朝原渝投去怀疑的目光。不是他不相信原渝能早起,而是他从没看过原渝在八点以前起来过。
由于原渝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每次都得在只剩十五分的时候才醒来,还不准自己提早叫醒他,早餐也来不及匆匆换了下衣服洗了把脸就奔出了家门,驾车离去。后来调整为八点,可没把已经准确固定生物钟的原渝给郁闷死,经常抱怨连连。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爸爸呢?”原渝拍拍胸脯,很肯定地保证。“以后每天早晨我都六点半起床,准时接儿子去学校。”
后来,这句话被列为‘关于原渝未兑现的一百条诺言’的第十条。
他开学的那一天,原渝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八点也没醒。
临走出原渝的房间前,韦暮生无语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自个儿搭公车上学去了。
质变
原渝是同性恋的事,韦暮生已经明白了,就在原渝向自己解释为什么捡个孩子回家当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抚养的理由时曾经提过;原渝是1号的事,韦暮生也听他说过,就是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原渝确实是个攻,虽然他外表清秀性格……还算温和,给圈内人的第一感觉是想将他压在下面,而不是被他压在下面。不过也没人规定,长得秀气的就一定是受,虎背熊腰的才是攻,所以,原渝的坚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压人的那一方。
可惜原渝的每段恋情都没能持久,和他交往过的0号们在回忆录中一致给予这样的评价——‘这人不适合当情人不适合过一辈子只适合yī_yè_qíng’,还有‘希望他别再缠着我’之类的请求,搞得原渝相当郁闷。
不过,会有那么多人抱怨的原因在于,原渝这人很粘腻,一旦和某人关系比较良好时他就会像麦芽糖粘在牙齿上那样,要么吞下,要么剔除。
尤其是在与情人相处的方面上,他恨不得除去上班以外的时间两个人都能粘在一起,一旦情人丢下他独自出去玩,回来后就会遭到原渝一整天幽怨目光的扫射,接着犹如警察审问犯人一般拿盏台灯将书房当侦讯室逼问情人,直至对方心里防线溃堤招供,或者承受不住精神虐待直接崩溃。
说白了,原渝这人的独占欲强,不给恋人太大的自由空间。
结局自然糟糕透顶,有三分之一的情人是被吓跑的,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气跑的,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落跑似的,连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招呼没打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了。
韦暮生也没发觉,其实原渝粘他粘得很紧,但缺乏母爱父爱亲情的孩子就需要宠溺,原渝时常陪着哪能嫌烦叫滚,反而感受到满满的爱,被宠上天的不真实感。尽管大多数时候在他忙碌家务的当头原渝在一旁跟着嘀嘀咕咕个没完,抱怨那些大姐大妈们总想给他介绍对象,或是提议午餐晚餐的饭菜做些菜色上的改变,聒噪不停的嘴让韦暮生心里产生一丝丝火气,但也仅是微微皱起眉头而已。
又比如今天班上要出黑板报,韦暮生被拜托留下来帮忙画画,一通电话打回家里,听得原渝十分郁闷,叫了份披萨撕咬泄愤,也不知在生啥闷气,吃饱喝足想想没事可做他决定问问自家儿子那边进展如何,什么时候回来。
“暮生啊,快画好了没?爸现在去接你。”
“没,晚点再来。”韦暮生纳闷,原渝不是三分钟前来跟他报告吃过晚餐的事吗,才刚放下手机重新站回椅子上拿起粉笔调整了下角度准备继续,电话怎么那么快又来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乖,玩电脑去,我先画画去了,会尽快回家。”
没等原渝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韦暮生已挂断电话。
“来了这么多通电话,他们一定很担心你吧……暮生,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弄。”
宣传委员叶振说道,小学时候和韦暮生同个班,两人关系还不错。暑假去韦暮生家找他玩没找着人,听说他离家出走后叶振可着急了,就是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一整个假期都过得不安稳,开学时看到韦暮生时终于松了口气,也得知了他与母亲不合因此住进了‘某个人’家里。但关于‘某个人’的家庭情况他说得含糊不清,叶振不免担心,韦暮生在新家有没遭到欺负。
“没事,我爸觉得一个人待在家无聊,想来接我。”
“啊,你爸?你爸不是……”不知去向了吗?叶振不晓得该怎么问出口,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对方似乎不太在意。
“没,是我养……”前因后果解释起来非常复杂,韦暮生也懒得多费口舌,于是简而言之。“是我义父。”
“义父?在哪认的?”
“路边。”
“……”叶振无语,一度怀疑韦暮生在跟他开玩笑。
原渝很郁闷,郁闷韦暮生有了‘新欢’(新朋友)忘了‘旧爱’(他这个当爸的),郁闷韦暮生在外迟迟不归留他一人独守空闺,郁闷到最后决定不再等待直奔到学校去接人。
刚要出门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姐夫徐尘的,也是原渝以前吐苦水的专门对象。
徐尘一向有着温柔且喜欢照顾人的大哥形象,兴许是他身为兄长下头还有两个弟弟的关系。当初原渝也曾对徐尘有点动心,但在一次强吻还是强压未遂,反被对方一个过肩摔磕掉一颗门牙后,他便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既然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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