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打算把刀剑架在表兄弟的脖子上,迫使他们认输?”洛明问道。
“这是最后的选择,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他们能知趣一点。但不得已时我也不会犹豫,无论是地牢、毒酒还是绞索我都不缺。”
夏洛克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看的出来,他对表兄弟们的那最后一丁点儿亲情,也在经历了刚才的截杀之后消失殆尽了。
听听,别说毒酒,就连绞索这个词都冒出来了。
这个世界可不怎么讲究“全尸为贵”的概念,被施以绞刑的罪犯在死前还会挣扎一段时间,翻白眼,伸出舌头,口吐白沫,甚至大小便shī_jìn……不仅对观看者的震慑力很大,同时也是对被处死者的一种羞辱。因此它很少被用在贵族身上,除非罪大恶极者——这谋权篡位也只能说勉强沾的上边。
可想而知,夏洛克的心里是窝了怎样的一大团火。
洛明相信,夏洛克其实不会吝惜再多支出一笔报酬,直接让自己和格兰蒂二人把别的继承人杀掉,以确保万无一失。
唯一制约他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就是贵族的传统。无论是洛明还是格兰蒂都不是合格的暗杀者,像聂政那样直接上门,杀穿几十个卫兵再取走目标人头倒还好办,想要不留痕迹那是绝对没门的。
这样做肯定会产生很多对夏洛克不利的口实,让他继承爵位后也难以服众,甚至在贵族的圈子里被处处排挤,谁都能以此为借口找他麻烦牟取利益。
把家族荣誉看得极其重要的他,当然会极力避免沾染上每一个污点,来保持家族在他这一代的完美无瑕。
不过,这样倒也不坏。这么小年纪,如果就首先选择了杀死表亲来确保继承权的方法,如此心狠手辣百无禁忌的话,洛明反倒要小心一点,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期间还很强硬地打发走了两位收过路税的税丁,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小城堡坐落在道路的左侧,背靠小山丘,一条小溪被人为地引入护城河的河道,还有随时可以收起的吊桥。
虽然规模很小,占地面积恐怕也就两千平方米左右,但其防御作用却是货真价实。
当然,这种单纯强化了防御力的军事建筑注定不可能有多舒服——甚至到了二战时期,希特勒为自己修建的“狼堡”,在舒适性上也比不过普通的别墅,因此和平时期是不会有人愿意住在城堡里面的。
离城堡不远处,就有一座乡间别墅,别墅旁的草地上,有几人正穿着铠甲,挥舞着木棍有来有往。
洛明可以很轻易地看出,这不仅是普通的传授武艺,其中还包含了一定的恢复性训练。
除非像洛明这样本身对武学就有爱好的人,否则哪怕是那些职业军人、骑士、雇佣兵,也不会真的天天都坚持高强度的训练。
但这样一来,也只能勉强保持的住战斗的感觉,不至于完全生疏,在临战之前还得额外加上一段时间的恢复性训练,以保证一上战场就可以发挥出较高的战斗力。
夏洛克向窗外望去,看见这一幕,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果然是忠诚之士啊,在这个随时可能因继承权争夺而发生战斗的时段,就主动地做起了恢复性训练,不顾自身已经年老,还随时准备应夏洛克的号召,与那些妄图篡位者作斗争。
夏洛克敢于回到这里,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有不少像这位老爵士这样的人的支持。
看到这马车以及周围的一大帮人之后,那边正在训练的几人第一反应便是冲进别墅取出了武器,并且派一人骑着马迎了过来。
大家都看得出这名骑手很是仓促,别说骑枪了,他甚至没有带马鞍。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在问话的同时,他已经紧紧握住了缰绳,看起来是准备一旦情况不妙就回马撤退,警戒心很高。
“约翰森吗?是我,夏洛克!这些人都是我带来的!”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骑手的恐慌一扫而空,他连忙向身后挥了挥手,高呼着夏洛克的名字。
在别墅的门口,已经有另外两位骑手以及四个步兵严阵以待,直到这时才放下了武器。
为首的一骑将骑枪扔给手下,策马很快便到了一行人的面前,然后大声地欢呼了起来。
“哦,夏洛克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以年轻人都不一定做得到的矫健身手跳下马来,这发丝中夹杂银白的老人在窗外施了一礼。
然后,他又开口说道:“刻不容缓,请您先来我的家里稍事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家的佣人,就像在您自己的家中一样。我这就派人去联络那些忠心尚存的人士,请您耐心地等待佳音。”
夏洛克没有反对,他便再次施礼,随后立刻骑上马去,向几位骑手发号施令。
随即,骑手们分头散开,向着几个方向远去。
“怎么,您不怕他其实已经背叛,现在把您的消息传递给其他叛逆者么?”格兰蒂好奇地问道。
这样的怀疑倒也无可厚非,归根结底她还是教会的骑士团出身,对平民和教友还算信任,但对那些容易藏污纳垢的贵族们,她还是有些微偏见的。
虔诚或者正直的贵族并非没有,但更多的贵族则只是考虑自身的利益,立场不坚定,在丰厚的利益面前屈服,做墙头草的屡见不鲜。
夏洛克得意地一笑:“他曾经做我的老师,在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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